“真相就是这么残酷,前面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如何,后悔了吧?”
“所以有时候,活得糊涂,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那他们?”
祝玉妍开口,想起来佛道儒魔四门其他二十三位天人和一众大宗师们,随即自嘲一笑。
“妾身确实糊涂,传闻圣帝向雨田一个甲子才踏入天人合一,我们十几年功成,这其中蹊跷,的确已经无需多言。”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机缘?要知道,一般人我还看不上呢。”
“功名利禄,权利美人,命运中所有的荣辱得失,早在暗中已经标好了价格。”
“借我的气运,悟性,突破天人,享尽世间尊荣,彼时,所有的一切自当归属于我,有错吗?”
东方九说得理所当然,借他的东西当然得还,至于强借强收,那不重要!
“确实……没有错。”祝玉妍无言以对。
她所有的才情,骄傲,自负,从今晚起,被打击的支离破碎,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书喇
当你所有的努力在别人眼中成为笑话,所有的人生经历,只是别人掌中随时抹去的图画。
你是否会就此感到绝望,从此一蹶不振,或者就此疯掉?
祝玉妍的回答是,不会!
她仅用了数个呼吸就重新调整了心态,脸上的失落与不甘一扫而空,只剩下恭敬。
“能被利用也是一种能力,身为棋子亦何尝不是另一种幸运,全体圣门弟子,愿意遵从您的号令,任您驱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哈哈!”东方九大笑一声。
“弱者依附于强者生存是一种本能,你是个聪明的人。”
“我还以为,你会和本座拼个你死我活,玉石俱焚呢?”
“妾身不敢。”
祝玉妍低头,只是不敢,不是不会。
但眼前这个人强大到令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显然,绝非一般的天人合一境界可言。
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金丹半仙。
既然注定了打不过,那就加入好了。
“所以,你想把她带回去?”
焱妃眉宇间有些冷漠,这是一个女人正常的反应。
“怎么可能?”
东方九否认,他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打算。
“家里已经够乱的了,我不是种马,不可能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带一个。”
“我只是好奇,跃出水面的鱼儿,到底能飞到怎样的高度。”
焱妃心中顿时明了,面色也柔和了不少。
“如果她真的能挣脱水面,飞上九天,那就给她一个进入玉京天修行的机会?”
东方九点点头,“不错,战胜天地,战胜命运,战胜自我,便有了一丝机会。”
“不仅仅是她,所有体内孕养有混沌棋子的人,皆是如此。”
祝玉妍一脸茫然,虽然二人身在眼前,但说话的声音她却一句也听不见,显然是不想让她听见。
可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呢?
正思忖间,远处的楼阁殿宇上,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飞纵而来。
她白衣赤足,娇俏玲珑,挪移腾转之间,宛如黑夜中游动的精灵。
几息之后,就落到祝玉妍身前,抱着祝玉妍撒娇邀功。
“师父,已经打听到——”
突然间,好似才注意到东方九和焱妃二人,绾绾一双眼睛顿时滴溜溜瞪的贼大。
这里竟然有人?长得真……好看。
绾绾心道,眼睛却只盯着焱妃的脸不挪开,至于东方九,已经被她忽略了。
直到焱妃不自然的哼了一声,绾绾也不认输,秀鼻一挺,也哼了回去。
祝玉妍看着倔强的小徒弟,苦笑一声,伸手抚摸着她光洁如玉的眉心,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喜该忧。
“轰”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洛阳城东北方向传来,这是只有天人合一境界才能察觉到的波动。
“来的倒是挺快。”
东方九嘀咕一句,大袖一挥,裹住三人,化虹而去。
洛阳城东百里,黄河东出孟津,一路蜿蜒而行,在洛口与洛河交汇。
青绿色和浑浊色交汇合流,一清一浊,形成一道天然的太极图。
宁道奇稳坐渔船已经有七天时间,七天以来,他借着异宝和氏璧修行,气息更加的和谐圆满。
仅仅七天时间,顶得上他三年的苦修。
这不仅没有令他感到惊喜,反而更加的疑惑,这种重宝,佛门怎么舍得将祂送出?
想起之前接手和氏璧的时候,梵清惠眼中那如释重负的神色。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他却准确的注意到了。
难不成,这河里的东西,真的是个连佛门都唯恐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
那之前为什么不送出来?他心里也暗自嘀咕起来。
蕴含着成仙之机?能参透天地造化?预见生死未来?怎么听都有些古怪神异?
“各位道兄,既然来了,还请现身一见如何?”他神色一动,朗声笑道。
“然也,然也,王通有礼。”
有青衫老者御空而来,年纪大约六七十岁,白发鹤颜,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