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使用医疗舱？”
莫宁安跟着他来到顶楼，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我帮你刷吧。”
虽然现在跟外面断联了，但医疗舱还是那死样子，想打开，要么有内部资格，要么就刷钱。
很多受伤的同学没有来顶层，选择在楼下找还没彻底报废的医疗机器人治疗就是这个原因。
他们没有内部资格。
也没钱。
“谢谢，不过不用了，学校给我记账了，我可以直接用。”
林陌扫了一眼顶层，还是有几个人在这里的。
那几个人对新进来的人并不感兴趣，在低声对话。
林陌用身份纽刷了一下，刷开了一台治疗舱，他走进去之前跟莫宁安说：“如果你真想帮忙，那就给我弄点儿食物？”
虽然医疗舱跟营养剂都不会让他饥饿，但来到这里之后他除了喝水，基本上就没怎么进过食。
这种感觉不好受，他想吃点儿东西。
“当然可以。”
莫宁安看着林陌，眼睛里的血丝在舱门合上之后骤然增加，他对林陌扯出一抹微笑，随后转身往外走。
“食物食物……”
他全然没了温柔贵公子的做派，有种温和下压抑的疯狂的感觉。
“都会有的都会有……”
一道声音从身体深处传出，“好喜欢……”
好喜欢……
在这一刻，整个时空都停滞了一瞬。
*
顶层
下半身是蛇尾，上半身人身的男人摆动着蛇尾走出来。
黑色的巨大蛇尾在地面划过，刮出一道道细微的划痕。
他停在林陌的医疗舱面前，看着里面那个人。
苍白带着异域风情的轮廓，绿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忽然，他抬手在医疗舱上刷了一下，医疗设备内最高通行证打开了正在给人体补充营养中的医疗舱。
注入麻醉太多，林陌没有在医疗舱打开的时候及时清醒。
骨节分明的冰冷大手抬起来，放在林陌的脖颈上。
他拉着林陌的脖颈凑近自己，张开嘴咬上去，两根细细的毒牙刺穿皮肤，缓缓把毒素注入进去。
也不是什么伤害人体的毒。
就是会让对方认知混乱，在清醒过来的时候，把看到的他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而已。
舌尖舔了舔两道小小的伤口处冒出的血。
他把昏迷的林陌按在自己肩膀上，手臂肌肉隆起，像抱大型手办娃娃一样让他坐在自己的小臂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背后固定。
他带着林陌缓缓朝顶层的最里面走过去。
这里有一个休息室，是专属于他的，里面从没进去过别人。
来到一面墙前面，用尾巴拍了一下墙，第二体征验证成功，看上去毫无缝隙的墙面凹陷进去，打开。
里面是一个宽敞的两室一厅，装修虽然冷淡，却有家政机器人随时服务。
林陌跟莫宁安刚才没看见他，就是因为他在清理这里头混进来的脏东西。
身后的门在他进入后严丝合缝的关闭，连声音都隔绝了。
他把怀里抱着的人放在并不算宽敞的沙发上，两个人挤在沙发上，冰冷的蛇尾跟柔软的狐尾纠缠，卷曲，缠绕在一起。
他的一只手捧着林陌的脸，让他偏向自己的方向，确保他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是自己。
粗壮的蛇尾有一下没一下磨蹭着软蓬蓬的尾巴，淡淡的香味弥散开，跟蛇尾特有的冷松木香气混合在一起。
真香啊。
被缠住的尾巴忽然不适的抽离了一下，
要醒了？
男人抬眸，正对上林陌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直勾勾的看着他。
见到他看过来，林陌笑了，“你好，请问你是？”
“理赫奢。”
“我为什么会跟你……这样？”林陌撑着手臂坐起来，尾巴散开抽离，不再跟蛇尾纠缠在一块儿。
理赫奢：“你的医疗舱故障，外面有脏东西上来，我带着你抵抗，顺便把你带进来了。”
他平时并不是很能说话，这会儿说了这么一大段都很难得了。
说完停顿了两秒，他道：“抱歉，进来之后太累了就带着你躺在沙发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错愕的停下来，看着林陌泛着粉的指腹触碰自己的蛇尾。
连激光跟空间切割都不会让它疼一下的蛇尾在他触碰上来的时候莫名抖了下，下意识挪动着想躲开。
但是被张开的细长手指抓住了，手心软软的。
蛇尾僵住不动了。
不是挣扎不开，而是蛇尾的力量太过恐怖，他怕控制不好弄伤了林陌的手。
理赫奢：“你……”
“你的尾巴很漂亮。”低着头看尾巴的林陌抬起头，笑着看理赫奢，“我叫林陌，作为交换，我的也给你摸摸？”
软蓬蓬的大尾巴在他话音落下之后就伸到了半躺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有软软落在他胸口的，有蹭着他肩膀的，有在他脸前轻轻晃的，还有一根尾巴来到他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