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霆的目光冷若冰霜,毫无表情地凝视着于管家,声音如刺骨的寒风:“你竟敢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伤害我最爱的人,还妄想求饶?”
他顿了顿,语气越发冷峻森严,“我陆靖霆最恨的就是背叛,你还有什么资格求饶?你罪该万死!”
于管家听到这话,面如死灰,身体蜷缩成一团,全身剧烈颤抖着,他深知自己犯下的罪行,已经无法挽回。
他痛哭流涕,悔恨不已,但这一切都已于事无补。
可是一想到白发苍苍的老母亲,还在别人的手中。
于是,于管家不断地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声声闷响,额头上都渗出血迹。
“国公爷,我真的是被人逼的,那人将我母亲扣为人质,以此要挟我。”
于管家泣不成声,额头上的鲜血与泪水混合,流淌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凄惨。
“我若是不同意,他就要……”于管家话未说完,陆靖霆便冷哼一声,打断了于管家的哀求。
“既然你也是受人要挟,为何不早早说出来?为何不向我求助?反而选择背叛!”
陆靖霆的声音虽然依旧冷冽,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但其中似乎多了一丝询问。
于管家闻言,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上,他哑口无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的确,他在恐惧与威胁之下,选择了背叛,而没有选择向陆靖霆求助。
他深知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挽回,此刻的他,除了悔恨,别无他法。
“国公爷,我……我实在是害怕,我不敢说,我怕一旦说出来,我母亲就会……”于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陆靖霆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死死地盯着痛哭流涕的于管家,眼神中流露出复杂难明的情绪。
对于管家的哀求,他心中虽有熊熊怒火在燃烧,但又不禁泛起一丝无奈。
他非常清楚于管家的艰难处境,作为一个儿子,他无法眼睁睁看着母亲受到伤害。
然而,这绝不能成为背叛的借口。
毕竟,背叛就是背叛,岂能轻易饶恕。
陆靖霆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冷冷地说道:“你的母亲,我自会派人去解救。但在此之前,你必须从实招来,那个胁迫你的人究竟是谁。”
“至于你……”陆靖霆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无比。
他那锐利如剑的目光,犹如一把寒刃,直直地刺进于管家的内心,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至于你罪大恶极,但念在你过去忠心耿耿的份上,留你一具全尸。”
于管家闻言,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明白,这已经是陆靖霆给自己最大的仁慈。
他缓缓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脸,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和悔恨,嘴唇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国公爷,我愿一五一十地招供,只求您能救出我母亲。”于管家终于开口,声音嘶哑而绝望。
陆靖霆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于管家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了他的供述:“要挟我的那个人,是一个女人,我并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
“我们每一次暗中见面,她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我不看清她的真实面容。”
“她第一次找上我,是在半年前。她要我监视昏迷不醒的夫人,定期向她汇报夫人的病情。”
“几天前,大公子寻到回春丹,这意味着夫人的毒有了解药。我将这个消息透露了那个人,她得知夫人的毒即将解除,便立刻逼我找机会给夫人下毒。”
“我本不愿从命,可她竟以我母亲的性命相要挟,还残忍地砍断了我母亲的一只手。她扬言,若我不依她的要求给夫人下毒,下次便要取我母亲的性命。”
“呜呜…我走投无路,为了…”于管家痛哭流涕,哽咽落泪,“为了我母亲的性命,我只能…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做。”
“可是,夫人身边戒备森严,平日里除了夫人的贴身丫鬟青儿,府中下人皆无法接近夫人。”
“无奈之下,我只好以青儿的家人为要挟,逼迫她替我下毒。”
“对不住,国公爷,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于管家泣不成声,将头磕得砰砰作响,悔恨与痛苦交织在他的脸上。
于管家的话语在屋内萦绕,众人脸上表情各异,愤怒、惊愕、疑惑充斥在一起。
此时,陆靖霆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的怒火烧得更甚。
他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肉中。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这个女人非要处心积虑置自己的妻子于死地?
难道……难道,两年前自己妻子中的落回毒也是这个女人给下的?
如果是的话,看来当时自己妻子出去历练时,或许是无意间撞破了那个女人的阴谋诡计。
又或许是这个女人与自己妻子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个女人才趁自己的妻子历练时,给她下落回毒。
如今,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夫人的落回毒可以解除了,她害怕自己的事情败露,于是她逼迫于管家给自己妻子下“断血绝”。
而且,这个女人对府中情况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