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了片刻,便见一群人从部落中迎了出来,那是来迎接他们的布农族的两位家族长老、布农族的三位负责族中具体事物的领导人物等一些布农族中的重要人物,
随后众人便跟着他们一同进了部落,往部落的深处而去,去族中平日议事的地方,毕竟那地方要宽敞些,比布农族普通族人的家中能容纳下更多的人,
众人一路往部落深处而去,路旁的石屋都是稀稀疏疏的,有的还隔得很远,像有的石屋便是在山谷中、有的则是在山腰、山顶之上,
果真像张樱所说的布农族族人之间相互传递消息只能靠吼,确实是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了,如此能在野兽或是外敌入侵部落时能迅速、有效的集结起更多的青壮作战才怪了,
难怪他们会越迁越远,逐渐“被迫”远离了丰饶的夷洲(台湾)西海岸的平原地区,毕竟在夷洲(台湾)各山夷族部落中,打仗就是要靠这些青壮,这点倒是和他们吴国没有什么区别,
所不同的便是山夷人的大多数青壮在平时还要负责参与捕猎、生产,不像他们吴国有那么多兵士平时也要操练、驻守关隘城池之类的,兵士则由国中百姓缴上来的赋税来供养,不像魏、蜀两国除了赋税之外,还有那么多的军屯,
毕竟若是真想族中一定的战力,还是需要有很大一部分专职负责作战的青壮的,这在夷洲(台湾)山夷人的部落中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只有让部落的族人聚居的更密一些、至少得像阿美族的部落那般户与户相邻,方能让部落更有战斗了一些,
“张姑娘,不知在他们部落中那三位负责具体事物的领导人物具体是负责什么的?”顾裕好奇的道,
张樱耐心的解释道:“完整的布农部落里,就像今天我们所来的这个部落便是有着三位领导人物:
一是主持农事祭仪的祭师,善观天象、气候并维持社会秩序、协调纠纷。
二是射耳祭的主持者,通常是部落当年狩猎最丰的族人,后来也改由其一固定人员担任。
三是政治领袖,负责争战、猎首、血族复仇。是勇士,也是对外作战的指挥者。
但别看他们三位负责具体事物的执行领导,但是部落中大小事物的决策还是要靠走在前面的那两位家族长老。”
“多谢张樱姑娘,原来如此,吾今日又受教了。”顾裕一本正经的抱拳道,
“顾将军,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再过些日子你便要娶我了,到时候我们便是夫妻了。”张樱笑着道,笑容很是迷人好看,
众人在部落中行走之时还偶尔能遇到一些黥面、缺齿的青壮,还有刺墨的女子,但是很少,毕竟他们部落的屋与屋之间实在是间隔的有些远,
布农人有黥面(身体刺黑)和缺齿的风俗,这些行为都是布农族各部落的一些标记,也是成年过程的-种符号。
女子从十余岁月经初来之日开始刺墨(有些像纹身),以为结婚做准备。
男子除了将花纹刺在脸部外,也有的在胸部和骼臂黥刺,当做-种护身符。
缺齿是拔去左右两颗门齿,也有的拔去侧门齿各一枚或犬齿各两枚,张樱给他们解释道这是布农族中的一种特殊风俗,
一路走来,众人还在各家的住房入口上方的墙上或屋檐下还有屋边的兽骨架上还挂着或多或少的兽骨,在微风中左右摇晃,在各家石屋的前面或者是旁边还有个首棚(头骨架)或多或少的挂着人的头骨,
不用张樱说,他们来夷洲(台湾)也去过好几个部落,也或多或少的知道这是代表着石屋主人的英勇,战果辉煌。
部落中不时还有杵音、口簧琴、四弦琴、弓琴等布农族传统乐器发出悦耳的声音,毕竟这布农族可是很喜欢音乐的,在他们部落中能听到这些也不足为奇,张樱给他们做着科普,
杵音是布农族与日月潭邵族特有的乐器,通常由八至十六根长短不同的木杵,交替的在石板上敲击,借着不同音阶演奏出优美的旋律,也有族人用它来传达讯息。
口簧琴是夷洲(台湾)普遍的乐器,但每一族使用的时机稍有差异,以布农族而言,是排遣寂寞或悲伤时宣泄情感的工具。
在排湾、泰雅、阿美则是谈情说爱,男女互表情意的催化工具。
另一种布农族特有的乐器是四弦琴(在卡社为五弦),是族人自娱的乐器。
弓琴也是布农族盛行的乐器,以竹子为弓、以丝为弦(一般以“月桃”叶晒干卷毛制成的植物弦),一端衔在嘴里,左手持弓右手拨弦,悠扬的琴音虽然细微,却耐人寻味。
众人在布农族人的带领下,行了一炷香的功夫方才到得部落深处一位家族长老的住处,也是跟其他的族人住的一样的石屋,只是更大一些,
石屋门口除了兽骨架、首棚(头骨架)之外还多了很多条随风摇摆的藤绳,上面还系了很多绳结,张樱说那是他们布农族用来记日子的,
布农族人采用太阳历法,他们把一年分为十二个月,一个月分三十日。
以结绳记日,一结代表一日,结满三十结为一个月,以一根小木头插于第三十结中,部落中的猎人到山中狞猎,亦结绳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