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府,浅草,珠世宅邸。
里克的乌鸦落到珠世的窗户边,扇动翅膀吸引两人的注意,“信件信件!”
“珠世大人,是那个家伙的乌鸦!”愈史郎一眼认了出来。
珠世目光一动,走上前,取下乌鸦脚部的信筒,打开一看,是装满血液的针筒和一封简短的信。
【上弦陆,妓夫太郎!】
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却让珠世和愈史郎脸上浮现出难以形容的震撼。
“不可能,那家伙不会随便弄一个鬼的血液来糊弄我们吧?”愈史郎不敢相信道,太快了,这才过去几天啊。
“不,他成功了。”
珠世拿起针筒,端详里面的血液,颜色暗红富有活力,冒出微小的泡泡,如同煮沸的开水般,毫无疑问是一只实力非常强大的鬼体内的血液。
……
无限城。
猗窝座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弦声,眼前一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诡异莫测的特殊空间,上下颠倒,道路无尽。
“无限城……”
猗窝座呢喃道,居然强行把他们拉进无限城,他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位大人心中的怒火,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上弦之鬼被杀了!”猗窝座很快反应过来,瞳孔瞪大。
“猗窝座阁下,您好您好!”
不远处传来一道令人恶心的声音,猗窝座转头一看,上弦之伍玉壶,藏身于壶中的恶鬼,自诩为艺术家。
“111年前,我们又被召集起来,真是一个不祥的数字。”角落里响起一道怯懦的声音,上弦之肆半天狗。
一只白白净净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搭在猗窝座的肩膀上,上弦之贰童磨笑呵呵道:“猗窝座阁下,好久不见。”
嘭!
猗窝座额头上青筋暴起,厌恶道:“别碰我!”反手一巴掌打过去,强大的劲力将对方半边脑袋打碎,鲜血飞溅。
童磨的脸逐渐恢复,毫不在意道:“猗窝座阁下的性格还是这么暴躁。”
猗窝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冲着掌控无限城的鸣女,质问道:“谁死了?”
鸣女没有回答他。
猗窝座的目光迅速搜索周围,没有上弦壹和上弦陆的身影。
“妓夫太郎和堕姬死了!”
一道淡漠冰冷的声音响起,瞬间让在场的上弦之鬼脸色一变,只见那道屏风后面出现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童磨笑道:“真的很抱歉,妓夫太郎是我推荐的,我该如何向您致歉?”
“致歉?”
隐藏在帘子后面的那道身影淡漠道:“你的致歉对我毫无意义!”
紧接着,那道身影说道:“产屋敷一族没能剿灭,蓝色彼岸花也没能找到,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期待……”
淡漠平静,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整座无限城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众多上弦之鬼的肩膀上。
嘭!嘭!嘭!
身体受到这股威压,皮肤裂开,宛如龟纹一样,鲜血爆出,弥漫着血雾。
本应该是痛苦的刑罚,玉壶面色潮红,兴奋道:“这就是那位大人的威压,太美妙了,斯巴拉西!”
半天狗吓得躲到桌子下面。
童磨没有感情,无论鬼舞辻无惨表现得多么愤怒、不满,他也感觉不到,就像是一个乐天派,还在傻笑。
只有猗窝座在硬抗迎面而来的威压,体内传出沉闷的声响,骨头、内脏被震碎,七窍流血,浑身鲜血淋漓。
“下个任务,就算是死,也要找到戴着日轮耳饰的人,不要杀他,我会亲自过去!”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传来。
“是!”
……
蝶屋。
宇髄天元和炼狱杏寿郎身受重伤,里克将他们一路护送到蝴屋。
珠世赠送的解毒药能缓解一部分毒素,剩下的毒素只能靠蝴蝶忍调配的药物,以及慢慢静养恢复。
忙活了一天,蝴蝶忍终于有时间停下来喝一杯茶。
里克微笑道:“辛苦了。”
“不,远远比不上你们。”
蝴蝶忍微笑着摇了摇头,当看到宇髄天元和炼狱杏寿郎身上的严重伤势,她已经能想象出那一战有多么艰难。
说完,蝴蝶忍神色古怪地看着里克,两个柱命悬一线,而里克几乎没怎么受伤,真是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见过里克在紫藤花山里的表现,蝴蝶忍差点认为他在战场上摸鱼。
“这个送给你。”里克拿出一个木盒子递过去,里面装着从珠世那里敲诈过来的研究资料和两瓶毒药。
蝴蝶忍看了看木盒子,歪着小脑袋,“里克先生,我们的关系应该还没好到赠送礼物的地步。”
里克单纯地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然后打开木盒子,露出里面的笔记本和两瓶妖异紫色的毒药。
蝴蝶忍低头一看,压根不是预想中饰品之类的东西,居然是她误会了。
一时间,蝴蝶忍羞愧难当,脸上浮现出两抹红晕,自己也太自以为是了。
当翻开笔记,一目十行扫过里面的内容,蝴蝶忍脸上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