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描红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她还是有些疑惑。
自己不过是施展过一次卡食物急救、卖过一次草药,这个人怎么就敢断定自己会治外伤?
不过楚描红也知道,对她来说这次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现在的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对其他人没有任何价值!
一行人赶到东山村,村里正乱糟糟的,几个民兵正在殴打一个被捆起来的男知青。
看来是已经抓到了伤人的人。
可满脸是血的男知青却一直在大声辩解。
他喊着说不是自己砍伤了人,他是一直追着伤人者的背影上的山。
郝爱国让宋春荣和曾建军先接手了那个男知青,免得他被村民打死。
他自己要先和村里的大队长、知青点的负责人聊聊。
这都是临走前,指导员教给他的流程。
张宏城带着楚描红去大队部旁边的一间耳房,大队长说伤者就在里面。
可到了门口,他们却被一个女人给拦住了。
很奇怪。
这个女人不是村里的干部,也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更和受伤的女知青没有任何关系。
村里的其他妇女也劝她让开门,可这个叫李二妮的妇女却胡搅蛮缠的不让两人进去,嘴里只喊着要先枪毙了那个被抓的男知青。
张宏城不耐烦的对着后头喊了一声。
“妇女主任呢?她要是再不让开,里面的人要是死了就算你们的!”
村里的妇女主任这才带着妯娌上前拉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被砍伤的女知青大约二十出头,伤口在后脑。
幸亏有棉帽子护着,伤口不大,已经结痂。
但人还是昏迷不醒。
楚描红一摸对方的额头,好看的眉毛立即挤到一起。
“她发烧了!我需要热水和毛巾,而且我需要绝对安静的......。”
张宏城指了指桌子上的暖壶和墙上的毛巾,没等她说完就走了出去,还替她带上了门。
相当善解人意。
郝爱国的审讯进度不大,因为男知青一直在喊冤枉。
张宏城来到队部办公室的隔壁,再一次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诶,出发之前“寄”出的老信封又回来了。
胡胖子的效率还是可以的嘛!
当纸张在炭盆里慢慢燃烧殆尽,张宏城终于知道了东山村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男知青叫蒲智飞,女知青叫贺云娣,都是来自浙省宁市。
在这个案件里,贺云娣因为伤口发炎而导致的高烧成了傻子,蒲智飞则被判了二十五年。
但案子却在1991年发生了反转,一个叫娄小燕的女人被前夫举报——当年是娄小燕砍的贺云娣。
警方经过侦查,发现真正的案犯确实是娄小燕。
犯罪的动机也很可笑——娄小燕的未婚夫(也就是她后来的前夫)喝醉后说了句贺云娣比娄小燕更洋气。
于是她就在未婚夫和贺云娣闲聊时,拿起菜刀从后头砍了贺云娣一刀。
“班长,伤者的伤口位置不对。”
张宏城走进队部,在郝爱国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怎么不对?”
张宏城比划了一下。
“行凶的人身高应该比受害人矮,所以一刀只能砍到后脑位置,如果是这个蒲智飞动手,以那个角度根本不好发力。”
郝爱国比划了几下,觉得张宏城说的有理。
“大队长,麻烦你把今天去过知青点厨房的人都叫过来,尤其是比贺云娣同志要矮的人。”
大队长立即叫刘二大去叫人,可过了一会儿,刘二大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爹,郝班长,李二妮带着娄小燕跑、跑了!”
大队长一愣:“你说啥?”
“我刚才说去过知青点厨房的人,尤其是比贺云娣矮的人都必须过来,可我一转身,就有人看到她们跑了。”
李二妮和娄小燕母女是在入夜的时候被抓回来的。
而贺云娣的高烧也在半夜两点终于退去,因为楚描红的救治,她这辈子没傻。
有了娄小燕的认罪书和贺云娣的指认,案件也算是水落石出。
不过人们更加在意的是楚描红的医术。
眼看着都要死的人,竟然被这个女知青给生生救了回来。
第二天在回去的路上,曾建军和宋春荣对着楚描红也有了些许笑脸。
这是楚描红凭本事赚来的尊重。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娄小燕和李二妮蹲在马车上一声不吭。
马车把楚描红放在春阳村村口。
楚描红舒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眉眼里有了一丝笑容。
张玉敏的哥哥在自己救活了女知青后,私下塞给了自己一点“出诊费”。
有三块钱和五斤粮票。
还有一张珍贵的肉票!
虽然只有三两,但对于楚描红来说绝对是雪中送炭。
正琢磨着怎么偷偷去镇上买肉的楚描红,包括正在打盹的张宏城都没有发现,娄小燕微微抬起头,怨毒的看着了一眼楚描红,又看了一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