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描红太过明显的防备终于让眼前的男人反应过来。
自己的伪装似乎已经被人家给看破。
廖明方尴尬的笑了一下,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之前用这种冒昧握手的方式可是占过不少便宜。
大家都是同志,虽然有人觉得唐突,但本着面子上好看的因素多少都不会如此不给面子。
很显然,他今天遇上的这位大美女是个很聪明的人。
廖明方没有因此减少对这位“进修同学”的兴趣,反而越发喜欢。
因为他知道一旦这种女人陷入爱河,会比普通女性更加珍惜和投入。
更何况楚描红身上那种江南女子的气质中还夹杂着一种少见的豁达和世事洞明,显得分外迷人。
廖明方自从来到东北后,凭着自己出色的外表和医生的职业,很是获得过不少女性的好感,但他都是浅尝辄止。
他一向在对与身边女性的交往上很有章法,若即若离玩的叫一个炉火纯青。
弄得连廖明方的领导和同事想劝诫他的念头也是时有时无。
今天在报名处见到楚描红,还是廖明方第一次失态。
他知道在面对这种女性的时候,唐突是最要不得的,可他偏偏就是没能忍住。
廖明方觉得自己今天怕是遇到了命中注定之人。
强忍着不舍和心理的纷乱,他立即离开报名处去了进修班的教务处。
他想弄清楚楚描红的宿舍位置、座位位置,然后找人操作一下自己的宿舍和座位。
别看这个套路俗气,却是接近女性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在廖明方看来,女性多少都有些天真和幻想,冥冥中都比较相信“缘分”这个词。
廖明方的背景不俗,人脉关系也很强,很多人无法想象的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进修的第一天,对于主动上前套近乎的一位女同学,楚描红表示了谨慎的友善。
可就在这位刚刚认识半天的女同志提出想和自己换一个房间时,楚描红的心里立即响起了警报。
引起她警觉的不是因为这位女同志的理由很勉强,而是恰恰是她的理由太过充分。
可偏偏这位女同志住的宿舍就在男同志们宿舍的边上。
楚描红淡定的予以了拒绝,哪怕对方露出了“你怎么这么不好说话”的意思。
果不其然,下午正式开课的时候,她身边的桌位上坐的正是那个廖明方。
虽然这个男人装作很惊讶,表示两人坐在一起是缘分,但楚描红却没有理会。
两辈子加起来追她的人真心不少,这点套路她哪里看得上眼。
廖明方虽然初次受挫,但并不在乎,来日方长吗,反正大家都是同桌。
可到了下午上课时他就傻了眼。
凭着过硬的医学知识,楚描红只用了一上午便征服了负责培训的老师们。
所以答应她和一位中年女同志互相换了位置。
看着身边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廖明方的脸黑成了锅底。
不过他没有气馁,因为他还有下一招。
楚描红不是医学功底扎实么?
廖明方准备用请教知识点的借口来拉近双方的关系。
可惜楚描红根本不接受男同志的提问。
“楚同志,这道知识点能不能再帮我解释一下?”
“不好意思,我也不太懂。”
“可你刚才给那位女同志讲解过!”
“所以,你听懂了嘛?”
“没有,所以我才想着请教一下.......。”
“这样你都听不懂,那我也没办法。你还是去问老师吧!”
打着这种理由想接近楚描红而失败的不只廖明方一个。
廖明方想着足足有半个月的培训时间,他就不信找不到楚描红的弱点或者爱好。
可他才观察了楚描红三天,事情又超出了他的预料。
老师们准许楚描红提前结业。
在这三天里,进修班的老师们发现她们根本教不了楚描红任何东西。
在全班男同志惋惜懊恼的目光中,楚描红背着自己的背包施施然走出了招待所大楼。
关于廖明方的事情,楚描红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张宏城。
她也以为这件事就会到此为止。
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她的预判。
九月是全排最忙的时候,大家正在抢收玉米,收了玉米还有上百亩土豆,到了月末又要收红薯。
连张宏城和楚描红都日日在地里忙着。
可就在大家最忙的时候,玉米地还差几十亩收完,湿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师部职工医院的实习医生——廖明方。
对方打着下到一线进行生产学习的名头,来到了独立排。
张宏城看了一眼他的介绍信,立即看出了古怪的地方。
因为他知道这种实习医生秋收下来劳动,要去的地方基本是那些缺乏卫生员的单位或者大队。
自己排里有个刚刚拿了进修班第一名的卫生员,还需要一个第三名来支援么?
湿地里又没有太子和公主在,哪里需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