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贼......。”
张宏城没敢拦下满身在冒寒气的未婚妻。
陆莉抱着招待所医务室最大的那根针管兴致勃勃的跟在楚描红的身后,看得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这个贼的嘴巴很硬,但在遇到楚描红后立即化成了水。
张宏城审问他的时候,这货还在浑身颤抖兼泪涕齐流。
“姓名?”
“高、高浩。”
“年龄?”
“三十一。”
“性别?”
“您看不出来?”
张宏城立即转头看向寇世宏。
“叫楚大夫回来下,这人回答得牛头不搭马嘴,怕是还有点病需要治疗一下。”
“别!别~~~~!”
“爷爷,我是男的,男的!”
张宏城不想自己和楚描红的孙子是这个德行,所以他的目光很不善。
贼慌了,急忙作揖。
“要不,您觉得我该是......男还是女?我都认的!”
“你来我们招待所干什么?”
“那个、那个,我就是想找点.......。”
“什么?”
“工作,对,我是来找工作的。”
“您别不信,我会踩缝纫机,踩得可溜了!”
“去叫楚大夫......。”
“我是来借、不是,是偷东西的!”
“偷的东西呢?”
“我没敢带回家,都藏你们招待所楼顶水塔后面了.......。”
张宏城让包智慧带着人去搜,等把不该遗失的东西都找了回来,再把这货送去派出所。
还不能大张旗鼓的,简直憋屈死人了!
“必须加强招待所的防盗措施!”
在事后的总结会上,张宏城一锤定音。
加固加高院墙防不住有心的人,张宏城打电话去东北,让红旗排的人想办法把旺财和来福送过来。
“这两货现在懒得很,”王凤志在电话笑得很大声,“不过我们林场里到处都他俩的后代在撒欢,我给你们抓几条聪明的过来。”
半个月后,一辆送煤的火车车厢在沪上货运站被打开车门,有人牵出了一长串黑不溜秋的田园犬。
王凤志说的“几条”,其实是一个加强班的狗狗。
张宏城和楚描红都喜欢狗。
全部给我留下!
招待所养狗会吵吓到住宿的客人?
我们招待所有旅客这种生物存在么?
1976年元旦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张宏城和楚描红都变得异常沉默。
因为那个噩耗即将传来。
好在就在两人分感煎熬之际,杭城那边的孙苏云来了电话。
未来丈母娘的语气有些激动。
“囡囡,你爷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