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止,你别脱了……”我害怕啊。
程希音量很轻,生怕大点声就给他刺激到了。
谁能救救她,一天天的,她都快要疯了。
女孩声音温凉如水,带着细微颤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权止扭头看她,这才意识到完全忘了还有一个人在。
四目相对,这就很尴尬,程希胡乱找了个话题,伸手指了指:“你的手臂,要先去医院。”
得多病态的洁癖,手臂枪伤都不管也要先洗澡,就不怕那条手臂出问题吗。
这要是手出问题,不得找零拼命?
权止走过来,蹲在浴缸前,看着她这双眼睛映出自己的轮廓。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颊,“很关心我?”
程希没有立即回答,生怕说错一个字,他的手就掐她脖子上了。
严重洁癖跟干不干净没关系,是脆弱,恐惧,焦虑,强迫自己,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程希在浴缸洗了洗自己的手,双手握住他的手掌,“你有很疼吗?”
等他回应的时候,她脑中飞速运转,感觉高考都没这么费脑。
她以前不是上课就是打工,也没时间看点救赎文,这会都想不到要怎么安慰面前这个心理不正常的男人。
脚没受伤就好了,飞速拿个东西给他砸晕走人,安慰个鬼。
“程希。”
权止低低开口,她也抬眼,视线交缠。
他的手托住她后脑,微微倾身。
浴缸里水的热气腾腾,他的气息也重,让她感觉脸颊有些烫。
挣扎的动作,没能比他的吻更有力。
被他松开,程希抓着浴缸喘息,听到他说:“我做完手术就回来,你等我。”
她顺从的回,“好。”
这会能好好说话那是她惹不起。
等是不可能等的,有机会还不走人等他回来,她看起来脑子有坑?
看着他离开浴室,又等了好一会,程希站起身坐着浴缸跨出,在那一排浴袍里随手抓起一件套身上,然后手扶墙,一只脚蹦着走。
看到许厌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她直接喜极而泣,“快快快,抱我一下,我的脚。”
许厌没说话,抱起她往外走。
“零严重吗?”
听到询问,他垂眸看怀里女孩,她眼圈红红,瞳孔因为刚刚泪流依旧湿润。
她盯着他等答案。
他重新目视前方,“在手术。”
“好吧,谢谢你。”程希叹气,疲惫的闭上眼。
心好累。
林温泽站在门口,许厌直接越过他往前走。
林温泽:“我送你去医院。”
程希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林温泽现在来找她真的不会太迟了吗,客人丢了一晚上才找。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本来以为他和林正在很安全,结果完全不。
他们也没错,是她低估权止,大意了。
到医院检查完,脚没伤到韧带,一两个月就能好。
得知这是A市,程希也是佩服权止,连夜给她从S市弄到A市。
她在病房也坐不住,就让许厌用轮椅推她去手术室门口。
等了半小时,零的手术结束。
听到医生说手术成功,观察一晚上没有问题就没事,程希这才放心了一点。
她也没回自己病房,直接跟着去零的病床躺尸,反正豪华病房两米大床,躺两人绰绰有余。
她得看着零没有其他问题度过今晚才安心,根本不能接受他为了救她有一点生命危险。
林温泽向她表示了歉意,没有在医院待太久,让她有需要随时联系他就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南玄和傅斯言就来了。
程希不想吵到零,就换到了隔壁病房,刚坐到病床,温行知和复锐又来了。
看着几个男人,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都来干嘛。
结果除了复锐,每一个都有合理的原因出现在这里。
零是南玄的人,权止搞事跟他更脱不了关系。
她今天又又又没请假,傅斯言自己杀过来也能理解。
温行知完全是因为温母。
复锐,看不懂,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被狗咬了?”南玄坐到她身边,视线紧盯她受伤的下唇,动作轻柔摸了摸她脑袋。
程希不想说话,没心情,躺倒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蒙住。
南玄也没动她,几人默契都走到外间。
复锐想起女孩恹恹失去活力的模样,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因为你,我的兔子受伤了。”
他养得好好的,每天逗她玩,她还能有精力天天想着跑,到南玄这疯子手里还能跑了。
现在还因为女人之间的嫉妒,又多一条狗扑向她。
白意带着人进来,阿央被保镖扔在地上。
许厌走出来看向被紧绑的女人,顺手把里间门关上,病房的隔音足够好,关上门完全能隔绝里面女孩听到声音的可能。
他站在门边没走过去。
这个女人本来就是南玄的人,让程希被权止盯上,本就该他处理好。
复锐瞥了眼南玄,他一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