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白书芷瞪着余成,咬牙切齿地悄声道:“你怎么把她给带上来了!也不知道发消息跟我说一声!”
刚刚听到门开的声音,她也没在意,有钥匙的就家里这几个人。
结果门一开,自家老公身后还跟着嫂子王曼香。
自家那个哥哥就是个榆木脑袋,之前父母还在的时候,愚孝,几十年不搭理姐姐,知道她偷偷给姐姐帮忙还责怪她。
后面娶了王曼香之后又被管得死死的,言听计从,家里大事小事都只听他老婆的。
关键是王曼香这个人吧,好吃懒做又贪婪成性,极爱占小便宜。
每次到他们家来,都要顺点什么带走。
刚刚,她以为是自家人回来了,桌子上夭夭送的礼物都没来得及收。
果不其然,王曼香一看到桌子上大包小包的礼盒,又知道这是白夭夭送的之后就开始拈酸吃醋,话里话外地挤兑夭夭没给她也带一份。
余成委屈地撇撇嘴,“我也是刚到楼下就看到了你嫂子,哪来得及跟你通风报信,那人都到门口了,我还能把她赶走不让她进门啊!”
“哼!晚上再跟你算账!”
白书芷白了他一眼,见王曼香已经要上手摸项链了,连忙端起一杯水,冲到了客厅。
“哎哟,嫂子,快喝水!”然后眼疾手快地把水杯硬塞到王曼香的手里,“余成啊!快把厨房的水果再端一点出来!”
“瞧我!这桌子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我先收拾下,不然果盘都放不下了。”
白书芷连珠炮似的说完,就连忙将打开的项链盒子关上,塞到礼品袋中,又将其他几个礼品袋拎起来准备拿回卧室去。
谁知王曼香眼疾手快地抓住白书芷的手,脸上笑得阴阳怪气。
“哎哟,我说书芷啊!夭夭送你的好东西,你也拿出来让我掌掌眼嘛!这么着急收起来干嘛啊!难道还怕我抢了不成?”
白书芷心里默默地啐了一口,可不就是怕被你抢了。
不但怕你抢,还怕你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摸走两样呢。
反正你也不是没干过这事,之前有一次她的一对金耳环放在梳妆台上忘了收起来,王曼香一来就不见了。
不过看在自家哥哥的面子上,白书芷一直不好和她扯破脸皮而已。
“嫂子说的哪里话,就是怕东西太乱了,挡着大家聊天。”
“不乱不乱!再说了,自家人,乱些又怕什么呢!”王曼香仿佛一点都没有听出言外之意,自来熟地就要上手去扯白书芷手上的袋子。
白书芷的性格一向比较柔软,说好听点叫温柔如水不争不抢,说难听点就是性格软弱,容易被人欺负。
遇到王曼香这种厚脸皮,那是丝毫办法也没有,不然那次丢了金耳环之后也不会选择息事宁人。
这时手上的袋子被王曼香扯住,一时挣脱不开,不由有些尴尬地站在那儿,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正从厨房出来的老公身上。
端着果盘的余成正要上前,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白夭夭就突然站起身,一把抓住王曼香的胳膊,声音冰冷。
“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乱碰!”
王曼香先是一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撒开扯着袋子的手就嗷嗷直叫,“哎哟哟,好疼,你快放开!”
白夭夭身体变化后,手劲贼大,又因为看见王曼香欺负自家小姨,心里有些生气,所以也没有太控制力道,将王曼香的胳膊捏得咯吱作响。
见她放开手之后,白夭夭给白书芷使了个眼色,让她先把东西拿进房间。
见白书芷进屋之后这才轻哼了一声放开王曼香的手,坐回沙发上。
王曼香见她一副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的样子,不由气急,“白夭夭!你有没有教养?!你妈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听到她提起自己母亲,白夭夭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曼香,眼里泛着寒光,“我有没有教养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妈在世时可从来没在家里见过你这么个长辈!”
她和母亲生活困难时,母亲去世,她痛不欲生时,王曼香从来没有只言片语。
就连母亲的亲哥哥白书平,也是一副冷心冷肠的样子,母亲去世时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他们从来没有把她们当成家人,现在又何必来摆什么长辈的架子!
“你!……我是你舅妈!”王曼香气得吹鼻子瞪眼。
余成连忙将果盘放在茶几上,上来打圆场,“嫂子,你快坐,夭夭还小,你别跟她计较。”
王曼香余怒未消,不过看到余成之后,想起自己今天上门的目的,只能强压怒火,“哼”了一声之后赌气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白书芷将东西放进卧室之后,出来就见客厅里弥漫着尴尬而诡异的平静。
不由轻咳一声,“那啥,我去做饭,你们先坐。”
余成也不想面对王曼香,不过来者是客,也不好直接将人撂在这儿不理,于是只能东拉西扯地找话题。
“嫂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哥没在家吗?”
王曼香眼珠子一转,心里开始盘算,我在你们家受了气,那我等会开口找你们借钱,你们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