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杰和白夭夭对视一眼.如今他们初来乍到,还是先熟悉下环境,再考虑怎么谋划幻光水晶和人鱼眼泪的事。
“那就请奉先兄带路吧!”陈英杰点点头,眼神扫过吕奉先的胸口,此时吕奉先的胸口的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陈英杰面露担忧道:“奉先兄这胸口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吧,还是赶紧去客栈调理下。”
吕奉先闻言苦笑了下,他的伤他很清楚,若是没有灵丹妙药,光是打坐调理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有可能彻底恢复。
而蜃海秘境只开放这短短一个月,他还有要事在身,哪能安心调理。
不过吕奉先并未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抬脚便要往右侧走。
谁知刚走两步,就被迎面走来的几个玄色衣衫的人挡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逍遥宗的吕师兄嘛?听说为了你那废物师傅,你不自量力地接了猎杀蜃海蝰鱼的七级任务。怎么,那蝰鱼竟没将你拆吞入腹?”
白夭夭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们和这人倒是有缘,这才刚分别不久,竟然又遇到了。
这群人皆着玄色衣衫,和之前在梦泽海山中遇到的玄天宗众人一样。
而走在最首的就是玄天宗的大师兄杨承宇,而那个痴缠陈英杰的小师妹却没有在队伍中,不知去了何处。
“杨承宇!”温文尔雅的吕奉先面色潮红,语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你竟敢辱我师尊!”
杨承宇冷笑一声,周围的玄天宗弟子也跟着发出阵阵嗤笑,他缓步上前,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尊重?吕奉先,你可知这修真界本就是强者为尊,你那废物师傅渡劫时被种了魔种,困在元婴期几百年不得寸进,不敢再度那化神仙劫,这事儿鸿蒙东域谁不知晓,千年前首屈一指的仙宗逍遥宗如今已然没落了,门下只余寥寥数十人,皆是仙姿平庸之辈,怕是山门都快撑不住了吧?”
杨承宇话音刚落,身后的玄天宗众人便如捧哏一般哄然大笑。
“我听说逍遥宗的弟子如今都吃不上灵食,只能吃些凡夫俗子的大米面食果腹呢!”
“哎呀!修行之人最怕浊物污了道躯,天天吃那些没有灵气的糟糠,这逍遥宗的师弟们岂不是要断了这修仙路?真是可怜呢!”一个尖嘴猴腮,面无二两肉,却瘦得像个竹竿一样的师弟怜悯道。
“就是呢!谁不知晓逍遥宗如今连弟子们的灵石供应都是时断时续!怕是这剩下的几十名弟子哪天也要熬不住叛出山门了吧?!”
几人声音不小,引得大厅中的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周围人对着吕奉先指指点点。
“这个就是逍遥宗那个吕师兄吗?据说他是咱们东域最有望在三十岁之前就突破金丹期的修行天才,可是,我怎么看着他如今还只是筑基末期的样子?”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眼神清澈扛着一把大斧头的青衣弟子疑惑道。
旁边人连忙拉了拉他,小声替他解惑,“你不知道吗?这吕奉先虽然是先天道体,修行时难遇瓶颈,但是五十年前他与玄天宗一战用了秘术伤了根基,据说,这辈子都不可能结丹了!”
“啊?!这辈子都不能结丹?!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听着旁人的话,纵然吕奉先心里早有准备,可还是如同被利刃加身一般,浑身剧痛。
吕奉先心里难受却面色不显,只双拳微微攥紧,早在他决定再次参加这蜃海秘境的时候,就料到了会有这些风言风语,如今逍遥宗式微,玄天宗在东域独大,他此次进入秘境另有要事在身,不宜和玄天宗的人起冲突。
吕奉先提步欲走,却见玄天宗内一瘦一胖两个人上前一步似乎无意间,再次挡住了他的去路。
“掌门师傅是个废物,门内大师兄也是个废物,这昔日的东域第一仙宗看来也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如今这鸿蒙东域就只看我玄天宗了!”
“可不是!”旁边那个肥头大耳,四肢粗壮如同胖头陀的师弟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朝杨承宇抱了抱拳,“大师兄素来心地良善,莫不如回去禀明掌门,让我们玄天宗将逍遥宗直接收并了得了!到时候我玄天宗各门弟子牙缝里随便漏出来一点,应该也够他们吃了!省得他逍遥宗如此寒酸,丢了我东域仙门的脸!”
胖师弟原本是想帮着自家大师兄羞辱逍遥宗,谁知却刚好犯了杨承宇的忌讳。
他与吕奉先同为门派大师兄,之前没少被人拿来比较。
吕奉先先天道体,修行速度惊人,而他却总被说资质平庸,不堪大任。
师傅老是怜惜吕奉先投身在了逍遥宗,没有好的资源供他成长,之前还动过念头想要将他从云逸老儿那儿讨要过来的想法,幸好被他想办法制止了。
如今这胖头陀竟又提起将逍遥宗收入山门的事,叫杨承宇心底十分不快。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发作,只是暗暗记在了心底。
杨承宇绕着他左右踱步,削瘦的脸上带着惋惜之色,嘴上“嘬嘬”两声,“我是可怜吕兄啊!五十年前,吕兄为了抢夺我玄天宗的蜃海龙鱼,竟不惜让自身灵爆,导致根基震荡成了个废人,五十年过去了,我早已结丹,吕兄却还是停留在筑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