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鲛璇转身时,他的尾巴不小心碰倒了身后的屏风。
幸而他眼疾手快,在屏风只倒了一半时,就将它拉住,又摆回了原位。
然后这才奸笑着离开。
画面结束,白夭夭一掐诀,画面瞬间又倒回到屏风倒的那一幕。
而旁边的陈英杰也会意地指了指屏风的左下角,“大家请看这里!这屏风被鲛璇长老不小心碰倒,他着急将它扶正时,他身上有一枚鳞片卡进了屏风的支脚缝隙中……”
这时大长老赛博也摊开手,露出里面半枚闪烁着湖蓝色光泽的鱼鳞。
“这是圣女早些时候交给我的,说是在偏殿找到的,原本我们还想在族内逐一排查,没想到,下午,竟已经水落石出!”
赛博鹰隼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鲛璇,“三长老!你还有什么话说!”
鲛璇几次张口,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丝毫辩解的余地。
可是让他就这么引颈待戮,那也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他只能强硬到底,头一扬,脸上做出一副悲愤莫名的样子,“不是我!这都是污蔑!定是沧澜想自己脱罪,这才伙同这些外人使的障眼法!请大长老明察!”
“你!”沧海见他这样子不禁有些气急败坏,“我哥哥如今还在海牢中!如何能和他们勾结!现在证据都摆在明面上了!你竟还想狡辩,难道是觉得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鲛璇冷笑,“那说不定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呢!反正我……”
“够了!”赛博一声厉喝打断他的话,“是真是假,让我们检查下就清楚了!沧海!”
“在!”
“检查下三长老全身,看看有没有鳞片断裂或者脱落的情况!”
“是!”
沧海得了大长老的话如同拿到了令箭一般,扑到鲛璇身边就准备检查。
“你走开!”
鲛璇拼命挣扎,却被赛博一声冷哼,用流水绳索束缚住,再挣扎不得。
“找到了!”
沧海声音带着喜色,“大长老!二长老!圣女!请看!”
众人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鲛璇尾巴上有一片鳞片只有半截。
而断面正好与赛博长老手中的半截鳞片吻合!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沧海勉强忍住心中兴奋不在脸上表现出来,毕竟这三长老竟是族中内贼,实在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可是总算是帮哥哥洗脱了冤屈,这让他怎能不高兴!
“哼!欲加之罪!”鲛璇眼一闭,便不再多言,心中却在盘算脱身之法。
“鲛璇!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狡辩?”赛博见他这副模样,脸上满是灰败之色,“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鲛璇睁开眼,眸中亮得吓人,他嘲讽地看着赛博,“大长老!我向来以你马首是瞻,你一直想驱赶外来仙士,还蜃海平静,这是我不是替你做的吗?”
“你……你胡说什么?!”
如果说赛博刚刚对鲛璇只是失望,那现在简直就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了!
“我何时让你做这等事了?”
鲛璇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进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二长老索罗身上扫过,然后又重新落在赛博身上。
“大长老!封闭蜃海是你的毕生夙愿,我不过是你的马前卒而已,事到如今,你不愿承认也罢,那就让我让我一人将这罪名担下来吧!”
这话鲛璇说得大义凛然,让几个吃瓜的旁观者也不由将目光投向赛博。
“你……你!”赛博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纵使平时再刚硬,如今气到极点,也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抚着胸口直喘气。
这时二长老索罗站了出来,他轻咳一声,“三长老和吕贼里应外合,谋害圣女证据确凿,先收押海牢吧!至于大长老……”
索罗停顿片刻这才继续道:“三长老与大长老关系确实匪浅,但是我个人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说不定是大长老无意间说了什么,三长老会错了意呢!这事是否为大长老指使,还有疑点,不如调查清楚后再议!”
赛博闻言脸色骤变,“索罗!你休要在此胡乱攀扯!我赛博行得正坐得端!不惧别人污蔑!”
索罗笑意盈盈,“自然!我也是相信大长老你的!只是如今既然三长老指证这一切都是由你授意,那咱们还是调查清楚为好!您说是吧圣女?!”
“啊?!”澜绮梦只觉得一阵恍惚,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竟然突然扯到了大长老头上。
“我相信大长老!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虽然大长老一向对她严厉,但是她明白,大长老都是为了人鱼族考虑,为了她好,大长老向来公正不阿,以族内利益为己任,绝不会做这种事!
澜绮梦的话让赛博脸色稍霁,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见紧闭的偏殿门突然被人推开。
两个人鱼护卫架着一个浑身浴血的人鱼冲了进来!
“做什么!不是说了,不要随便进来打扰吗?!”索罗脸上的笑意一收,厉声呵斥道。
其中一个护卫向众人行礼然后禀报,“诸位长老!这位族人在外出海猎时,见水晶宫千里之外,有无数海兽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