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可认可谢阿姨的说法,她确实不想依靠舒家了,也不想再谈论舒家的任何人,
陈如谢芷颜说的,她在乡下过得挺好的,有吃有喝,她还在这里结交了几个知心朋友。
大队长为人也不错,不会看不上她们这群知青,待遇其实跟队上的社员也差不多。
她在这里除了之前被洛美心牵着鼻子走了一段弯路外,
后面一直都挺顺利的。
舒家人虽然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做法,但好在,她下乡前,她那个妈总算是良心发现了,
也可能是为了她自己的面子,给她准备了不少钱和票据傍身。
否则,她可能要吃一点苦头了。
一周后,云烨送走了云世斌,他这次过来,带了不少东西,除了钱票外,
还有棉被,褥子,棉靴子,甚至给几个娃儿,包括乖宝在内做了几套棉袄棉裤,
还有宁兰夕织的毛衣,每人一套。
外加糕点,糖果,麦乳精,奶粉,大白兔奶糖,甚至还有两盒酒心巧克力,
零零碎碎的装了三大包,着实是辛苦了。
当然了,云烨也给舅舅装了不少大东北的特产回去,大东北物大地博,物产更是丰富多彩,
再加上云烨的狩猎本事,
可以说,自从她下乡以来,就从未缺过肉吃,还让身边的人吃胖了一圈。
送云世斌上了火车后,云烨这才慢悠悠坐车去了省厅,孙厅猛的见到了云烨,
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还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等再睁开时,发现小丫头还在,他这才没好气道:
“你可算来了省厅,好像我这里有什么扎人的蚂蚱似的,一推再推,你也好意思。”
“哎呀呀,我的孙大领导啊,看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前段时间累坏了嘛,
我现在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回来我也没停歇,上山挖个草药,
居然碰到小鬼子。
您说,这件件的,我怎么就不能在家好好歇歇脚,再补补身体啦,您是不知道啊,
我之前在灾区吃的是啥,喝的又是啥,
我每天带人在废墟里穿梭着里扒人,晚上,还要提心吊胆的睡觉,
恨不得睁一只眼儿,闭一只眼儿,
生怕哪块石板发脾气,抖动了一下腰身,
再将我自个儿压在地底下,那我这条小命就彻底报销了。”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就知道嘴瓢。”
一老一少打趣了一番,气氛很快变好了。
很快,孙厅收敛了脸上的所有的情绪,他道:
“小丫头啊,我收到风声,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为我们国家摧毁了一条特大地下人体实验室,
还逮住几条大鱼,
上面正在跟日蛋国那边交涉,提出了高额的赔偿呢,否则,那几条大鱼直接按照我国的法律执行枪毙。
你是不知道啊,这件案子牵扯甚广,又挽救了多少人命,
再加上,你在灾区的优异表现,这一件一件,我这边可都帮你记着呢。
你现在可不能偷懒啊,我想挖你来省厅的愿望都落空了,像这样的人才,
上面早就盯上你了,准备调走你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云烨面色平静,仿佛她早就知道了一切似的。
“调去哪儿?”
孙厅,名叫孙抗援,50多岁,长得慈眉善目的,站在人堆里,很能迷惑敌人,
云烨有时都在想。
是不是干她们这一行的人,在选择领导的时候,都要看长相啊,什么样的长相放在什么位置上。
但细想之下,好像也不太像,比如像陈新国,据说他还是部队里出来的人呢,
受部队教育那么多年,
都没学会一颗红星向党生。
反而,嫉妒心重,官瘾也重,并且,他从来不会从自身找问题,只一味的嫉妒别人的优秀。
“我猜应该是京都,但具体文件还未下达,你这小丫头啊,从我第一天见你,
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果然,我老头的眼光还是挺毒辣的吧。”
“那是,你是孙悟空在八卦炉里淬炼的火眼金睛。”
“臭丫头,瞎说什么呢。”
“领导,要是调我去京都的话,我能不能带个人过去啊,您想啊,我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周围全是陌生人,
而我又这么年轻,长得又这么漂亮,您说,我这不是一朵娇花掉进贼窝了么?”
“胡说!”孙抗援吹胡子瞪眼,“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什么贼窝,那明明是......”
半天孙抗摇也说不出所以然,
“总之,工作工作,在哪儿不是干活的,都是为人民服务,为咱老百姓排忧解难,
难道你还想拉帮结派啊。”
孙抗援抿了一口茶,“哦对了,我听说你在灾区给华东军区贡献了一张止血药方,是不是真的?”
“您消息可真灵通,都能当百晓生了。”
“少贫。”
云烨收敛了脸上的嬉笑,一本正经道:“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