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出几步远,众人又发现了不对劲。
深紫色雾气笼罩的湖面上,漂来了一条小船,而船上似乎站着一道人影,而那到人影直直朝这边过来,甚至还在冲他们招手。
“别看他,在这种地方被迷惑可不是好事。”夏目贵志出声提醒,众人欲行,却在前方不远处发现那船已靠岸。
“它,不是刚才还在湖中央吗,怎么突然就到这边来了。”佐藤瞳的声音有些颤抖。
“别多想,想得太多容易落入他们为你创设的恐惧陷阱。”木透拍了拍两个女孩的肩膀,给他们带来了些许安心。
“我们就这样走过去。”夏目贵志和猫咪老师走在前面,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前面停着的那只船似的。
“你们要坐船吗,我可以带你们去对岸。”
夏目贵志他们装作没有听见,尽管两个普通女孩的后背都汗湿了,但他们也学着夏目和木透的样子,大步往前走去。
“我知道你们刚才和这水里的东西遭遇了,现在一定急着回旅店找药吧。”
似乎是见几人并没有理会他的打算,那声音再次补充道。
“今天打水的那位还没有回去,恐怕你们回去也是没有药引子的。”
这一次,夏目贵志停下了,他看向那个声音的方向,一个穿着破烂蓑草衣的船夫低垂着脑袋,正朝这个方向“看”着。
“夏目,你别听他说话,我们快离开这里。”木透拍了拍夏目贵志的肩膀,可后者却很坚定地朝她点了点头:“没事的,我有分寸。”
夏目贵志并没有走近,而是隔着大概有四五米的距离冲那人喊道:“什么药引子?”
那人嘿嘿一笑,似乎为自己的话奏效了感到无比得意:“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夏目贵志冷哼一声,转身看向众人,“那我们回去吧。”
”诶,等等,你们就算回去也没用的,今天去打水的那个还没回去,回来是要坐我的船的!“
“所以说,后山井里的水就是解毒的药引子?”夏目贵志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信息,并不打算和他废话,“带我们过去。”
“夏目,不要这么武断,你不知道这是不是陷阱。”木透拉了拉夏目贵志的衣袖,一脸担忧。
“可是,我不知道你身上的毒还能撑多久。”
木透嘿嘿一笑,“可是,我现在不是还好的很嘛。”
“相田,我担心你。”他直直地盯着木透,眼神无比真诚,木透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又很感动,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关心别人,现在被这样照顾感受,她的确有些不太适应。
“那,好吧,我们一起去。”她站到了夏目贵志身后,紧紧靠着这个瘦弱的男孩,心里有了温暖的感觉。
等两人下定决心要去以身犯险,蓑衣男子却是又改了说辞:“对岸可不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
“坐我的船,你们要付我什么?”那个披着蓑衣的家伙朝这边问道。
“就凭你,还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木透语气不善,目光中带着威逼的意味。
“呵呵,我不过是老板用一把稻草做出的灵,随时都可以替代的,就算你们毁灭了我的身形,我也会再次复生,倒是这个小姑娘,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佐藤瞳往吹山莉子身后躲了躲,声音很小:“所以,他果然是妖怪吧。”
吹山莉子定了定神,她似乎并不想只做个被他人保护的花瓶:“你如果是老板的造物,应该知道我们是这间旅店的客人,你就是这样服务的吗?”
“我只认提水的木桶,只有每天拿着木桶来的人,才有资格不付出任何代价就乘船渡河。”
见几人都没说话,他在空气中嗅闻了一下,再次开口,用极其阴险的声音说道:“要不,岸上那两个人类?他们身上有恐惧的气味,应该尝起来还不错。”
“开船,要不我就让你身形俱灭。”
木透甩着蝴蝶刀靠近蓑衣男,手臂上的伤口不断流出的脓水和无法忽视的疼痛在提醒她情况的确不太妙,但她依旧不喜欢被人威胁的感觉。
“shau——”一枚精致的苦无从木透手中脱出,霎时间,蓝黑色的火舌在蓑草男人的身上悦动起来,后者则是不知道从哪个发声器官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没有商量的余地。”木透冷漠地注视着被业火侵蚀着的蓑衣男人,“在我面前玩死而复生,我让你对活着有阴影信不信。”
看着木透生生地是让眼前的蓑草男在他们面前燃尽了七次,又复活了七次,他们才算是真正见识到这个看上去和普通女生并无二致甚至还有些瘦削的人是有多么手段残忍和冷酷无情,最后是蓑衣男人终于受不了了,她才收住了施为。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蓑衣男人点头如鸡啄米。
吹山莉子和佐藤瞳都开始庆幸自己一开始并没有和她结下仇怨,不过,夏目贵志则是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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