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入黑暗,安安见他离开,冲向人群,“哥哥。”
云雀听到熟悉的声音看过来,飞快的冲向安安。
少年带着失而复得的心情将安安抱进怀里,安安知道他在担惊受怕,顺顺他的背,“哥,妈妈没事吧。”
“没,安安。”
“我也没事,别担心,哥,你再抱紧一点我就要喘不过气了。”
闻言,云雀松开一些,安安在他怀里蹭蹭,“走吧,我们回去。”
云雀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警惕着周围。
“刚刚那个是怎么回事?”
“袭击,最近水城不是很太平。”
云雀也是在出来的路上听人说了一嘴,最近这样的事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但这里的人似乎不怕,每天该玩什么依旧玩什么。白天也是有人为了逃开警察的追捕逃到酒店,甚至挟持人质。
听说最近水城的警察都忙疯了。
此时的安安还不知道,酒店挟持人质的事通过监控录下来,已经在新闻上报导了,这样的报导不仅被回到酒店里刚打开电视的苑子看到,也被城市在,位于古堡最高楼的青年看到。
月亮高高挂起,镂空的顶层,一位身材笔直的青年,捏着高脚杯,但高脚杯倒的是白色的牛奶,视线一开始在远处的城市内,他有一头弯曲的中长月白色头发,暗淡的眼眸,仔细看,弯月一样的瞳孔。
电视一直播放着,听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他看向电视,电视里新闻画面转到被打码的少女身上。
暗淡的眼睛亮了起来。
找到你了。
要是不打码也许没那么好认出来,把脸上打码反而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人是个脸盲。
“你来了你来了,你以为我会去日本找你嘛,才不呢。”
青年念念有词,咕咚咕咚喝完整杯牛奶。
同样的,就算打码,苑子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安安,顿时着急的要跑出去。
此时安安和云雀刚到酒店。
酒店位于中间,它像是坐落在水中,但这里是人工的,不是运河。
和苑子妈妈迎面撞上,苑子上来一句话不说,动手放下安安的衣领,“安安,为什么受伤了不说?你每次都是,我说了很多次身体不舒服受伤了一定要告诉我们,为什么不说?”
她有点生气。
安安一怔,有点慌乱的想拉上衣领,苑子终究舍不得责怪她,“妈妈,你怎么知道?我没事的,也不害怕,这个伤不算什么。”
云雀才知道她的伤口。
尽管脖子上的伤口很细,像一道细细的红线,她皮肤白皙脆弱,细细的红线格外明显。
“我看到新闻都担心死了,安安你那个时候害不害怕,呜……”
苑子看起来都快哭了,安安放开云雀的手,过去抱住苑子,“不怕,妈妈,我有妈妈在身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怕。”
完蛋,她被女鹅拿捏的死死的啊。
上去的路上,安安听说新闻的事扯了扯嘴角,万万没想到这事能上新闻,只希望想抓她的那个人别认出来才好。
认出来跑来抓她,会给妈妈他们带来很多危险,但不认出来,也许会抓住别的符合条件的少女。
安安心里思索着怎么办,回到房间,苑子仔仔细细看她的伤,真的没事才放下心。
但这两出事,让苑子很担心接下来的旅游。
“没关系,妈妈,我们就好好玩吧。”
苑子这么期待,这么期待的。
可是安全……
真是两难。
“安安……”
安安笑笑,脸色有些苍白,苑子和云雀见状让她好好休息,明天起来再说。
夜幕下的房间很漂亮,安安没心思欣赏这份美丽,她看向夜里的城市,悠悠的叹口气,往床上躺去,拉上被子。
无论如何,这几天一定不能生病啊,这糟糕的身体。
次日很早安安起来,好消息是双鱼和其他三个已经到了,就在酒店里,随时可以待命,坏消息是太宰治和森鸥外忙活一夜什么都没发现,还差点被抓住。
“那个地方好奇怪喔。”
不是异能,他的人间失格没有用。
“小治,你知道拍卖会都有什么吗。”
自己可能只是对方的目的之一,要对方的目的只有她,她很想知道她魅力有那么大吗?有本事搞她没本事搞五条悟吗?不就看到这么点东西,何必呢。
“反正就是那些喽。”太宰治打了个哈欠,“千岁酱,困困。”
“睡吧。”
太宰治靠在安安肩上,安安无奈将他放床上,盖上被子。
出房间,爸爸妈妈在吃饭,她走过去,“爸爸妈妈,早上好。”
“安安今天精神不错,一会我们去广场?”
云雀爸爸说道,安安笑,“好呀。”
安安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问:“爸爸昨天谈的怎么样呀?”
“差不多。”云雀爸爸道:“就是明天晚上要去一个拍卖会。”
安安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
“爸爸,能不能不去?”
“不去也可以。”就是生意黄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