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儿子,周延平心里不由得烦恼起来,他想起了前几天儿子周彬彬给他来的电话。
儿子说想来公司工作,他当时听了倒是非常的激动,可儿子彬彬来了给他安排什么位置合适呢?他苦思冥想着。
且说周彬彬,上学不够努力,故高考没能被任何大学录取,成了一名社会人员。
周延平也曾和儿子提出让他再复读一年,可周彬彬却说,爸爸,别费那个劲了,我现在对学习压根就不感兴趣了,别说一年哪怕几年也是白上,我根本就不想再进学校的大门。
听了儿子的这些话,周延平知道让他再去上学也是白搭银两,则就打消了让周彬彬继续复读的念头。
一天,从来都没有打电话给周延平的顾淑芬却忽然来电话了。
电话里顾淑芬用生疏且很沉稳的女强人语气和周延平道:周延平,你的儿子周彬彬毕业在家已经好长时间了;
前段时间虽在我的养猪场帮了一段时间的忙,可你应该想到,让一个大小伙子成天呆在养猪场算个怎么回事,岂不也丢了你周大老总的脸面;
我和你商量商量,你是不是考虑给儿子在你公司安排个一席之地?是不是和你的那个少夫人商量一下!?
顾淑芬委婉且又坚韧的语气,不知为什么,使周延平有一种羞愧难当的感觉,他只觉一阵心痛;他忽然觉得顾淑芬变得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不容小觑。
但他还是稳了稳思绪带着温和的口吻回复顾淑芬道:淑芬,儿子彬彬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早就在想给儿子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了。
这不前些时他不是在帮你的忙嘛。你和儿子说,让他这两天就准备准备来宁城公司吧。
周延平似乎又想起什么,继续道:淑芬,你身体好吗?你也不要整天扑在养猪场,有些事可以让工人干的就让他们干。你也不要太累了自己,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周延平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亲切。听着这久违了的,即使是以前也几乎很少能听到的温存的充满关心的声音,淑芬一阵激动,便泣不成声了起来。
她强压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对还在她心中的丈夫说:我很好,你放心,我只是求你可不可以也关心一下你的儿子。
听见顾淑芬在哭,又听了顾淑芬的那个“求”字,周延平忽感无地自容。
挂了电话的周延平,心情十分沉重,他让自己平静了一下难受且羞愧的心情,心里琢磨着如何安排即将到来的儿子彬彬的工作位置。
不过他想,这事还是和丽雅通报一下,和她商量一下。
可是儿子对丽雅的那种敌对的反应,又使他不由得担起心来。真的让彬彬长期在公司,长期住在这里和丽雅一起生活,他们能和睦相处吗?
周延平又不禁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彬彬和丽雅和睦相处?呵呵,危险,危险,看来不那么容易啊!
但又一想,自己在儿子面前还是有点威严的,先做做儿子的工作再说,且来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周延平来到丽雅办公室和正在写着什么的丽雅试探的说道:丽雅,彬彬这个小子这次未能考取大学耶!
丽雅忽然听到周延平提起彬彬,心里感觉有点不是滋味。犹豫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哦。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说吧,什么事”?
淑芬来电话说,彬彬现在在家没事可干,这么大的小伙子了应该有个像样的工作,问我是否能给儿子在公司安排一个合适他的位置。
我想,他现在刚步入社会,长期这样无所事事的在社会上混,弄不好哪一天误入歧途也有可能,所以我想把他接来暂时和我们住一段时间,让他在公司也可以跟着技术人员学点东西;你看如何?
总听人家说:怀孕的女人气量会变得很小,很容易发火。这个言传看来还是有点根据的,在杨丽雅的身上还真就验证了。
一听周延平一口一个淑芬热乎的叫着,还说要让彬彬来公司上班,并且还要和他们一起生活,杨丽雅的眼前马上浮现出那天周彬彬仇视般的眼神,那种眼神至今还使她心有余悸,有一种不安全的威胁感。
那时不和周彬彬计较,是因为还没有真正得到周延平,得到京平公司;
现在好不容易稳坐江山,而且公司形势正在有着质的飞跃,怎么可能再把对自己有威胁的周彬彬弄来坐享其成;
何况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出生了,难道让孩子还未出世就来一个对手嘛。
周延平现在说是暂时,说不定就是永远。
再说周延平的言谈中那么的重男轻女,如果一旦自己生了女儿,周彬彬到时在公司又有了一席之地,自己再着手安排什么岂不是很被动。
不行,绝对不行,决不能同意周彬彬来公司工作。
想到这里,丽雅便气呼呼的对周延平说:周延平,我现在什么话也不想多说,我也理解你的父子之情;
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周彬彬绝不可以来公司上班,更不可以踏入别墅一步。我不会接受他和我,以及即将出生的孩子一起生活的。你这是在制造事端。
一听此言,周延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