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泪,蝴蝶飞,天人隔......”
“小心。”白玉堂将她一把拉开,避开了最前面那个横冲直撞的小男孩。
谢箐瞅瞅一溜烟跑远了的孩子们,给白玉堂嘀咕道:“他们都唱的什么童谣啊,奇奇怪怪的。”
她总觉得这童谣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梁祝啊,你没听过?”白玉堂意外地看着她,“东晋时期流传下来的民间爱情故事。”
“难怪我觉得挺熟悉的。”谢箐恍然,“知道,当然知道,不过我们那里好像没流传这个童谣。”
两人接下来开始对梁祝这个故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其实,这个童谣,还有黑暗的一面。”白玉堂故作神秘地道,“我在我娘亲书房的一本书里看到过这个童谣。”
谢箐愕然地看着他:“咱娘亲的书?蛊书?”
自从认了顾倾城当爹后,谢箐也跟着白玉堂喊圣女为娘亲了。圣女性格离经叛道热情张扬,和展夫人那温婉有趣的性格不同,但却和展夫人一样,待她极好。从小失去双亲的她,很快就从心里认下了这个半道而来的娘亲。
“嗯。”白玉堂点点头,“那蛊好像叫情人蛊,也叫蝴蝶蛊,貌似很厉害,无解那种。”
谢箐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倒没把这事放心上,毕竟南疆族内部书籍里记载的蛊,自然很神秘。
回到顾府后,刚好顾倾城找白玉堂有事,谢箐便独自去找圣女聊天。
“箐箐,嫁衣可还合身?”圣女放下手里的书,“来,陪娘亲说说话。”
“嗯!”谢箐使劲点头,在圣女旁边坐下,“衣服太漂亮了,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圣女拉住她的手,“以后娘亲就是你的靠山,谁敢欺负你,告诉娘亲,娘亲去给你撑腰。”
谢箐笑了:“有你们当靠山,你觉得还有谁不长眼的敢欺负我?”
“这到是。”圣女也笑。
谢箐将圣女放在小几上的书拿起来瞅了下,见上面写着《南疆蛊术大全》,忽然就想起今日听到的那童谣,便问她:“娘亲,你知道情人蛊吗?就是蝴蝶蛊。”
“你怎么知道这个蛊?”圣女诧异地看她一眼,将书翻到某一页:“喏,就是它了。”
谢箐好奇地拿过书看了起来......
书里说,中了情人蛊的人,身上会出现蝴蝶图案,好像必死无疑,至于其他的症状,她不太看得懂,这书里用词太生僻太专业。
“娘亲,中了蝴蝶蛊,究竟什么症状啊?”谢箐微微好奇,“身上真的会出现蝴蝶?”
“会,蝴蝶蛊,蛊如其名,一开始,只是一个小红点,随着时间推移,红点会变成蚕蛹形状,最后,化成蝶形,看起来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漂亮蝴蝶。”
圣女给她倒过一杯茶,“但在化蝶之前,无论是红点还是蚕蛹图案,都只偶尔呈现,大部分时候是隐形的。因此即便中了蛊,也很难发觉。只有化蝶几日后,才能稳定显形,这个时候,中蛊者的生命,也就不多了。”
谢箐没来由地抖了抖:“那蝴蝶蛊为何叫情人蛊?”
圣女想了想:“当初养出这蛊的人,爱上的姑娘却并不爱他,他由爱生恨,就把蛊下在了她身上,让她和所爱之人无法在一起,所谓得不到就毁去吧,至于他把这蛊命名为了情人蛊,其实挺讽刺的。”
“那这蛊怎么解?”谢箐有些感叹,这tm什么扭曲爱啊。
“无解。”圣女轻叹一声,“大部分蛊可解,少部分蛊虽可解却很难做到,极少部分蛊彻底无解。比如你皇帝哥哥的蛊,就是第二种,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但蝴蝶蛊,则属于彻底无解那种,中之,必死无疑。”
这蛊,不仅无解,下蛊也不容易,只有历代南疆王才会,但南疆王只会下,却不会解。
“太吓人了。”谢箐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聊这话题了。
看看晚膳时间到了,谢箐便陪圣女一起吃了晚膳,随后就早早回了自己院子,让人打来了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我果然是越来越漂亮了,身材越来越好了。”洗完澡的谢箐,只穿了薄薄一层里衣,自恋地在镜子前照来照去,“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前凸后翘,拳打小公主,脚踢艾姐姐,怒踹柳叮叮,天下第一,所向无敌......”
谢箐满意地颔首,对着镜子不断嘀嘀咕咕:“小公主诚不欺我,睡了美人后,果然身材变好.....”
她转过身子,欣赏着自己那明显的腰线,当目光无意中上滑到肩颈某处时,自恋的表情一下凝固,整个人如被雷劈,呆立原地。
铜镜里,她的肩颈上,一只漂亮的蝴蝶,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脑中一片空白的她,好久才回过神来,使劲揉了揉眼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定是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