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散着木头的味道。一块,两块,三块。。。。木板子锯好,放在一边。
车尾后横双人床,拉开床延伸更大更长,长:2米1,宽:1米87。大床上的床垫卷起来捆好,紧贴车壁。床板上铺上草席,按照尺寸锯好的一块木板子,横放在车尾双开门的位置,堵住一半后门。以防打开后门的时候,粮袋哗啦全往掉。还留一半,方便拿粮。
一袋袋粮食搬进房车,堆放在大床上,满满当当。4块木板子,竖在床边,一块木板子横放在左右两边,2、3厘米宽的车窗边缘上,把竖着的木板子拦在里面。
木板下面摆着两个大坛子,里面装着混合在一起的猪肉和猪油,坛子旁边是双人沙发。床和沙发把两个坛子,挡床上粮食袋的木板,紧实地夹在中间,没有丝毫缝隙。
李艾看着厕所里,堆放着床下柜子里的物品,洗衣机也用不了了,被木板子挡住下面那一排了。还好她上午有先见之明,毛晒的差不多,就丢洗衣机里烘去了。两布袋毛烘好,拿塑料袋一包,塞柜子里。
房车外挂着的李昊牌,自制草帘被拆下来。编织细密的草帘子,重新挂上去。车顶上,除了最前面排气扇、空调,那里不放东西外。行李架里的车顶帐篷上放着被褥衣服裤子,太阳能板上架着木板子,也捆着衣服裤子放在上面。天幕直接盖住这些行李,几床草席放在天幕上面。
李有才拿着麻绳,把车顶五花大绑好。
热得浑身湿透,汗珠滑进眼里,难受。
林家上下20多口人,分工合作,没有一个闲人。
吃的穿的用的,全部收拾完毕。
李昊把锯木板的工具,收回车上去。
李有才去后院冲凉水。
院子里,妇女小孩在收拾从地里运回来的豆子、黍,不多的蔬菜。
王老太摘着豆子,时不时瞪着二儿媳妇杨氏。
杨氏侧着身子,摘着豆子,一声不敢吭。
王老太板着一张脸,斜着眼睛盯着杨氏,“哎哟,老婆子我一天忙得脚不沾地,撒尿的功夫都没有。”
杨氏的头恨不得低到地上去,两只手摘豆子忙得飞起。
在老爹身边打完下手的林紫苏,看着收拾豆子队的氛围不对劲,赶紧去后院找老爹。
老爹说了,今晚亲自下厨。明早就要出发逃难去了,今晚大伙吃顿好的。白天老爹可磨着王老太说了好久的。
房车上的调料,林显文都拿篮子装上,提去厨房了
想着老爹的厨艺,两人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老娘说5只鸭、7只鸡、3只鹅,骨肉全部剁碎,用叶子分装好,放进冰冻室。剁碎的目的,一是容易熟,二是每个人都能吃到点荤腥,不然很多人只有看着的份。鸡鸭鹅的内脏,全部切小,用房车里的酸辣椒爆炒。猪身上全部进了坛子里,猪内脏全部洗干净切小,今晚一大锅辣椒爆炒。
今晚这些内脏炒出来,只能吃一小部分,还要放到冰箱里,留着明天吃、后天吃、万后天吃,是王老太最后的倔强。
这是老爹和老娘商量的,老爹去磨王老太说的。哈哈哈哈。。。林紫苏想起老爹和王老太据理力争的画面就好笑。
唉,说到底是物产不丰,穷。
太阳往西落,地里忙活的人,终于摘完田地的粮食,踏着夕阳回来。
卸下车上的黍,林有福耸动鼻子,“好香啊!”
林有祥深吸一口气,“肉香!”小声嘀咕,“老娘受刺激了,今天这么舍得!!!”
“有的吃就行,不要多话。”冯氏掐一下自家男人,小声提醒。
陆氏看着院中的婆婆、二妯娌、四妯娌,“咦?谁在厨房忙活?”
“翠荷、夏桃?”林有贵没看两个侄女, 只看到自己女儿秋月在媳妇身边摘豆子。
“她俩不是和爹去磨房了嘛。”陆氏边说边朝后院水井走去,地里割黍一天下来,全身都是又热又痒。
林有福热得皱着脸,给骡子和牛卸了车,牵着往后院去喝水喂草料。今天来回家里和地里运粮,骡子和牛也辛苦。
林有才拿着铲子走出厨房后门,就是后院。看着在水井边洗手洗脸的人,“哥嫂都回来啦!今晚有好菜!”
三兄弟一副见鬼的表情,三个嫂子一脸懵,四弟做饭?
肯定是四弟媳做的饭,两口子感情一直好,做个饭都要一起哟!啧啧啧。。。。
林紫苏嘴里嚼着菜,跟出来,“爹,菜有盐。老爹炒的菜,一绝!”竖起大拇指!然后看到水井边,目瞪口呆的人们。
林家众人:“。。。。。。。”
等大伙吃上晚饭的时候,啊!真香!四弟厨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王老太瞪着四儿,自己的活计竟然是被儿子抢走了,还是读书人的四儿。
林有才忽略身旁的视线,拿着勺子,一人一勺子肉。半勺鸡鸭鹅内脏,半勺猪内脏。喜的家里的孩子们,像过年一样,过年都没有这么多肉吃。特别是翠荷、夏桃、秋月,不顾奶、娘的视线,蹲到一边就着小米粥开吃。十多岁来第一次,能一餐吃这么多肉。以前哪怕是过年过节,能分到一片肉都难得,家里哥哥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