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阳光下,两少年一前一后,往队伍走去。
林显文拿着伞形鱼笼快步走在前面,林显鹏提着水桶一脸兴奋走在后面。
“娘,妹,你们看。哈哈哈哈。。。。”
“大鹏,你们捉到鱼啦?”林有福两步跨过去,探头看向大鹏提着的水桶,“嘿,运气不错啊你们。”
林紫苏冲下车,几步跑到水桶边,蹲下去一看,“1、2、3、4,有4只螃蟹,”随手捡起小木棍,扒拉一下,几颗螺蛳,手指长的大河虾4、5个,小虾米也有不少,两指宽的小鱼,“这是黄刺骨鱼吧,这条也是水底鱼吧?”
林有才凑过脑袋,“嗯,是水底鱼,还有条大鱼啊!”伸手抓起来。
林显文:“对草鱼来说,这顶多是条未成年。”
“什么草鱼啊!这是青鱼!”林有才白了儿子一眼。
林显文凑仔细看,“是好像。。。有点不同。。。”离水的鱼,拼命挣扎,甩了凑近的几人,一脸水。
“你们看啥呀?大呼小叫的,等会就要走了!”林老头走过来,“嘿!你那笼子够好使啊!才几个时辰,鱼虾蟹的,大大小小有半桶啊。”
“我孙子就是能干!”王老太笑得灿烂,使得脸皮更加皱巴了。侧过头,看眼站在旁边的媳妇们,“你们就干看着啊!快要走啦,赶紧收拾了,嫌肉多啊!”
谁会嫌肉多,陆氏面上带笑,“好嘞,娘。”
“你这孩子,别玩了,一手腥味,赶紧去洗洗。”王老太皱起眉头,拉起蹲在桶边,拿着小木棍戳螃蟹的林紫苏。
林紫苏只好丢掉小木棍,站起身看向林显文,“你笼子放的什么饵料?去挖蚯蚓了?”
“热的要死,谁去噢!你不记得了?丢柜子里,不要的野鸭内脏啊!中午下河洗澡,河边浅水区,好多小鱼小虾。看得我心痒痒,就想起当初留着当饵料的内脏,正好车上有两个小鱼笼。”
“这么好玩的事不叫我!”
“你睡得像个啥一样。”
沈香兰拍一下儿子,“别打嘴仗了,你快去把鱼笼子打开晾一晾,等会就要出发了。”
在王老太的絮絮叨叨中,收晒着粮食的,处理鱼虾蟹的,收棚子的,收锅碗的。。。。各自忙碌开来。
闻着空气中的菜香味,看着长长的队伍,忙忙碌碌地村民们,小孩们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林紫苏,笑嘻嘻看向老娘道,“我怎么感觉,我们不是在逃难,倒是像集体露营的。”
“这会儿,看着是像。刚出发,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有肉粮菜,不缺吃,不缺喝的。”林有才笑笑,去车里按键收车棚子。
“爹,棚子收好了,你上车顶,我递给你。”林有才看着上车的爹,连忙喊道。
沈香兰看着闺女,“这才哪跟哪啊,现在都还没走出南县的范围。大伙现在都有吃有喝,除了天气太热,又没什么别的事。家里条件好些的,吃喝穿用上都还齐全。还早的很,后面有的是艰难事情,有的是苦头吃。你开着车,顶多就是坐得腰屁股痛,握着方向盘手酸,无聊犯困。你可是这个队伍里最舒服的一个!太阳晒不到,空调吹着,又不用做事!你看队伍里,大部分人都是走着,还得推车,提东西。连里正家、朱家,大人们都是轮着坐着车。”
“我只是闻着空气中的肉香,感慨一下。。。老娘你文采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就说了一句话,你就给我写小作文了。”林紫苏一脸无奈道。
“你和你哥就是缺少生活的毒打!不多说些,不长脑子。”
“。。。。我俩还缺毒打吗?我俩都过完上辈子了,这是第二辈子了。”林紫苏往旁边一闪,“啊!别掐!痛痛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竟然没躲过。
“那张嘴什么都往外蹦!再乱说,掐嘴!”沈香兰懒得搭理她,转身去帮忙。
夕阳西下,大伙行李收拾好,里正拿起铜锣,“铛铛铛铛铛铛!出发!”
太阳落下后,热度依然不减,空气灼热,地面滚烫。只是没有太阳照晒,赶路就舒服太多了。
等天色彻底黑下来,村民们点燃火把,紧紧跟着前面的人家,生怕掉队。
温度慢慢降下来,地面不再烫脚,微风带着凉爽时不时吹过。
“今天的月亮真亮啊!”林显文看着路两旁,今晚有月光,倒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林老头带着笑意道,“今晚月光凉,走夜路倒是不用摸黑。”
“是啊。”林有贵看着路面,没有火光照到的路面,至少走近是看得见,是否有坑有石头,能不能下脚。
黑夜里行路,观感没有那么清晰。大伙不知不觉一口气,从晚上7点多走到凌晨1点,9个多小时。
林紫苏喝完悄悄倒入保温杯里的冰红牛后,实在是控制不住上下眼皮打架。看眼车上的奶婶姐们,都睡着了。
沈香兰上车前提议大伙多说话,要么就轮流陪着林紫苏说话,以免她开着车打瞌睡。可惜林紫苏和她们没有共同话题,说多了又怕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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