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黑的夜色中,4朵火花在空中前行。
夜黑路窄,不得不点燃火把照路。
林紫苏全神贯注地开着车,一不小心,一个车轮子就悬空。房车在小路上,勉强能走。
好在走这条小路,HUD平视显示器显示的导航路线,这条小路可行。
走了半个小时后,林有才过来确认过,这条路可行,才放心往前走。
心中感叹不已,有个外挂就是好啊!
走走停停,天色微明,大伙走的大汗淋漓。
天色大亮后,行进速度减慢,边走边看附近有没有水源。
必须找个有水源的地落脚休息,人和牲口都需要补充水。
1个时辰后,也就是早上8点多,终于找到一条小河沟。顶多一米多宽,水深过膝,出门在外讲究不了太多,水清澈见底,有的用就行。
林本树敲响铜锣,大伙不约而同地松口气,就地而坐,缓过劲再说。
埋锅造饭,休息2个时辰,白天继续赶路。好在今天也是阴天,天气虽然热,但是没有太阳暴晒,赶路也还好。经历了昨晚,大伙都没说什么。
白天路看的清,赶路速度比晚上赶路快很多。
彷佛身后有恶鬼追杀一样,队伍夜以继日地连续赶路6天,大伙累得够呛。
刚开始赶路,还会想念没走的亲朋好友,想念家乡,休息的时候还会哭上一哭。
现在不是大伙不想念,实在是又累又怕,根本没精力想念。一停下来就只想就地睡觉,大伙都是乌漆嘛黑,臭气熏天。
当然,除了房车里的女人们,外加一个小男孩。虽然不是浑身上下脏兮兮,但是也没条件天天洗澡,味道也好闻不到哪里去。
林紫苏每天戴着口罩开车,渐渐地就闻麻木了,习以为常了。逃命路上,人太多,实在是讲究不了。
一路上都没有碰到村子,没见到一个人,偶尔路过田地,也没有见到百姓下地干活。每天又热又累,大伙也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是遇到活人,反而更害怕。
下午4点,众人就地休息。小路左边挨着一座小山。山上满是松树,站在路上就能看见。
这可把大伙高兴坏了。
大伙带出来的松脂、松明子、火把,都用得差不多了。
里正敲着铜锣,喊住一窝蜂想去捡松脂,砍松明子的大伙。“铛铛铛!!停!!!不忙着去,得有人守行李,放哨!先就地休息!!!”
林有才走到里正爷旁边说道:“里正爷,要不队伍实行工分吧!”
“啥是工分?”里正二儿林本水凑过来问道。
“工分就是为集体做出的劳动,上交收获的东西,用纸记下名字、数量等等。计算出多少分,记好分数。然后按照多少分,来获得集体分红,比如粮食、银钱、物品之类的。”林有才接着道:“里正爷说的对,这么多行李和牲口,肯定要有人守,还要有人放哨!这一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多远,一路上的事情多的是。不可能大伙都各顾各家,那就是一盘散沙,获得的东西也少,抗击风险能力降低!”
围过来的男人们,似懂非懂地看着林有才。
“我们一路上,特别是赶夜路需要照明,现在大伙点火烧火照明的东西,都用得没多少了吧。今天又正好遇到松树林,都想去弄些回来。可是行李要人看吧,又怕有贼人来,又要埋锅做饭,找柴火,打水吧!那我们分工合作,是不是安全又效率高。负责守行李的,巡逻放哨的,这是为大伙干活吧!记上工分!找柴火、打水就看自家需要,这个不上交。但是照明,大伙都需要。这照明又不像吃饭,饭是吃到自己嘴里就是自己的。火光一亮,周围的人都会看见路。所以分工合作,去捡松脂和砍松明子的回来,就记上数量、重量,算出分数。照明的时候,大伙都可以用,由里正爷安排。以后大伙在路上遇到什么好东西,分工做事,省事省时省力,劲往一处使,多好!”林有才接过儿子端过来的水,一口干,说的口干舌燥。
大伙听了,想了想,可行。这一路上,单打独斗是行不通的。几百个人一起走,有事一起分担,安全感都满满。
里正:“行。账记清楚了,想偷奸耍滑的人,别想蒙混过关。干多少活,清清楚楚,好算账,想嚼舌根就翻账本!”
“我有纸和笔,现在就记上巡逻放哨守行李的。等会捡了松脂、松明子回来的称重,我车上还有称。到时候工分具体怎么算,我们有空在说,反正干了什么都记好了的。”林有才示意儿子林显文去拿纸和笔。
里正:“记账的事就交给有才,陶秀才可以一起。两个读书人,都会写会算的。”
“好的,里正。”陶明远立马应声道。
“笔和纸,你也记上去。记账繁琐的很,是做事,也记上去。”里正看眼林有才,又看向大伙说道。
“多金贵啊,那肯定要算工分啊。记这么多人的账,麻烦的很,那肯定也要算工分。”赵屠夫应道。
里正召集大伙聚在一起,费口舌地仔细说了一遍,时间不等人,听不懂的自己去问人去。反正还会再开会,就像有才说的,就要时不时开下会,有事、安排、打算说清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