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官道上缓慢地往前行,走了几百米后,前面的官道出现两条路,通向两个方向。
林有才快步走过来问路,林紫苏看眼导航箭头,指着左边。
林紫苏:“左边”。
队伍往左边道路走去,4里路后,又出现分岔路口。
走在后面的林有才小跑过来问路,林紫苏开着窗等着老爹。
林有才一冒头,林紫苏:“向右。”
队伍又朝右边道路走去,一路走走停停,雪越下越大。来时的痕迹,被一层又一层的雪掩盖。
官道上发生的一切,埋在了雪层之下。
逃跑的凶徒,半死不活地回到藏身地。大当家和三当家已经没了,侥幸没死的二当家,大骂晦气,想不到是一群硬骨头。
偷鸡不成蚀把米,兄弟们死伤大半,就不该听那几个贼小子的话。要不是已经死在路上了,非得把他们剥了皮,用他们的血给大哥、三弟祭坟。
眼看天色要暗下来,前方道路又是岔路口。
车子让给了受伤的人,林有才走的双脚虚浮,喘着粗气,已经记不清遇到几次岔路口了。慢慢挪向房车,“往哪走?”
“爹,要不你上车来挤挤吧。还是往右走!”林紫苏看着老爹的样子,担心的起来。
沈香兰:“我下去走,你上来坐吧。”
王老太转头看着几个儿媳妇,“你们一路坐车,下去走,让你们男人上车歇会。”
三个儿媳陆氏、杨氏、冯氏,倒是没说什么,跟着沈香兰下了车。
林有才让沈香兰不要下去,天快黑了,太危险。
“让男孩子们也上车坐,天色快黑了,走不了多久要停下来了。我穿着雨衣、筒鞋,不怕泥水,雪也冻不到我。”沈香兰招呼着林家、沈家没车坐的男人、男孩都上车,除了叶老太、王老太、两个小童,其他的人都下来走。
林显文和两个堂弟挤在卫生间,车里暖和,靠在一起睡着了。
男人们上车,双人沙发上挤着坐了4个,大人腿上坐着半大孩子,人叠人。床上只有铺着草席子,床垫被褥收起来了。延伸的大床上全是人,被车里暖气吹着昏昏欲睡。
两个老太抱着两个孩子坐在副驾驶沙发上,还挤了两个半大男孩坐在一侧。连走道上都坐了人,人挤人塞满了车。
一直走到天黑,房车一停,导航就提示往前走。
大伙都换着坐车走路,也不分你家我家的,咬着牙走到晚上22点多。
林紫苏洗完头发,只是停下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拿毛巾擦了擦水,没时间拿吹风机吹干。
开了一路车,结果被车里的暖气吹干了。下午两点多出发,到晚上22点多,大伙硬撑着走了9个多小时。
当HUD平视显示器把图像投射到挡风玻璃上,方圆50米的立体地图上,箭头指向道路左侧一条小路。小路再往前走不远,一个村子样貌的图形出现。林紫苏一路的猜测,隐隐有了答案。
天黑,队伍里的人没看清眼前的景象,林紫苏从立体地图看清楚了,是一个山脚下的村子。
队伍走村头,导航箭头消失。林紫苏就明白了,自己没有猜错。
按响喇叭,队伍停下来,大伙狠狠松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冻麻了。
林紫苏拍醒老爹,“爹,快醒醒!”
林有才睡眼朦胧地醒来,眨了眨眼睛,两手搓搓脸,”怎么了?”
“我们到了一个村子,快下去看看情况。我们给点钱,看村民能不能腾几间屋子,给我们住一晚。”
车上的人都被喊醒,大伙把刀子别在腰后,点燃火把往村里走。
村道上,盖着厚厚的雪,没人走过的痕迹。
林有才想着下雪天,村民都在屋里睡觉,雪又下的大,村道上才没有痕迹吧。
火把光线有限,大伙从村头第一家问起,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
大伙等了一会儿,想着大晚上主人家不想起身,或者起身也得穿衣服要些时间。
田大牛冻得缩着脖子,用力拍着院门,“吱呀”一声,木门打开。
站在门前面的几人一愣,往后退了几步。
田大牛上前,抽出刀子把院门戳开一些,地上的雪映着黑漆漆的屋子,大晚上的感觉院子里没有一丝烟火气。
林有才:“先别进去,我们去其他家敲敲门。”
大伙从村头一家一家喊人敲门过去,没有人应,院门都没有锁,有的院门敞开着,有的院门虚掩着。
大伙感觉更冷了,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陶明远颤着声音道:“是一个空村啊。。。”
林有才深吸一口气,呼出白色的气体,掏出口袋里的电筒,开到最大光,“可能和我们一样,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跑了,村子就空下来了吧。”
在雪亮的电筒光线下,村子没多大,貌似没有多少户人家,这得天亮再看去了。
林有才:“我们几百人,不怕!今晚就先在村头的几家,凑合一晚吧!大伙的伤口还要好生包扎上药。”
大伙回到村头他们敲门的第一家,推开院门20多个人走进去。在电筒光照射下,看清了院子和房屋里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