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压根来不及去阻拦。
唐朵儿就拉着蒋优进来了,简直跟私闯民宅没啥区别。
胡三在背后叫唤着,“你们这两人谁啊,赶紧停住!”
两人已经一溜烟的进来了。
祝穗岁在看到这两人时,脑海中的景象浮现,不由挑了挑眉。
这倒是巧了。
一个是火车上遇到的,一个则是翼城遇到的。
没想到这两人竟是认识的。
看来这两人,是看到了自己,所以才跟上来,跟这边的瓷器没什么关系。
祝穗岁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至于唐朵儿看到祝穗岁,鼻孔里哼了一声,另一个蒋优瞧着祝穗岁,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又知道自己肯定没见过,要不然就她这样的长相,自己见了,肯定是会记住的。
不过等看到吴温柔时,蒋优才啊了一声,“是你啊。”
上一次在翼城的古玩市场,蒋优从一个普通长相的女同志手里,买回来了不少好东西,自己父亲看了以后,还说她难得有这样的好眼光,价格虽然贵了点,但都是物有所值的,遇到好这口的,她是绝对不亏的。
这可把蒋优美的不行。
对那女同志的印象也就更好了,毕竟其他一部分的东西,自己父亲就让她当破烂玩了,完全打了眼,那些都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要不是从女同志的手里买了不少,算是弥补了这方面的打眼,蒋优得呕死。
而当时那名女同志的身边,站着的就是吴温柔。
只是没想到,这一回吴温柔又出现了,不过身边却是换了另一个长得绝色的女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蒋优的错觉。
她看着祝穗岁,越看越像上回见到的,可仔细瞧,又觉得全然不同。
吴温柔的记性也不错,看到蒋优,就想起来,这是被自家老板宰过的小羔羊。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在祝穗岁没开口之前,她不方便回答。
毕竟这个小羔羊说不定,往后还有被自家老板宰的机会。
唐朵儿看了一眼蒋优,不免蹙起眉头,“你认识?”
蒋优刚想说话。
胡三就跑了进来,冲着两人就气急败坏,“你们这两位女同志,到底是谁让你们来的,主人都没请你们进来,怎么就自己闯进来了。”
见胡三说话,唐朵儿直接指向了祝穗岁,“怎么她能进来,我就进不得?”
说罢。
唐朵儿脸上傲气的很,双手抱胸,道:“我知道你们这是有宝贝呢,成三破二的规矩我也懂,要是有好东西也别藏着,直接拿出来吧,凭什么就让她买,难不成我买不起么。”
今天她反正是和祝穗岁杠上了。
这也是唐朵儿没想到的,自己的父亲好歹是这方面的教授,她也算是耳濡目染下,对这行是有些懂的。
唐朵儿自傲,上一次狼狈的换了车厢,再听未婚夫赵良说起,关于祝穗岁的背景,她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到底是有些后怕的。
因此哪怕心里不服气,也不敢再找祝穗岁的麻烦。
不过回来之后。
唐朵儿无意之间得知了,原来祝穗岁压根不是四九城的人,是从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嫁过来的。
要不是靠着家里面那点恩情,怎么可能嫁到陆家这样的人家,这全然是走了狗屎运了。
在她看来,祝穗岁不过是嫁得好,才有这样的风光。
唐朵儿得罪不起陆家,但能看不起祝穗岁,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没想到她竟然也玩起了古玩来。
一个乡下的农村媳妇,怕是连书都没有读过几年,仗着夫家给的那点,还敢进入古玩圈,要不说祝穗岁胆子够大呢。
唐朵儿打定了主意,要叫祝穗岁吃一次亏。
好报了上一回的仇。
听唐朵儿说她也要看,而且也会分佣金给自己,胡三倒是有些犹豫了。
不过这一行的规矩,总归是先来后到。
总不能为了点钱,破坏了这规矩。
到时候传出去了,那他胡三也别再想赚钱了。
更何况唐朵儿怎么样的实力,胡三并不知情,而祝穗岁是怎么样的,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想到这。
胡三赶紧道:“你这女同志,真是说不听了,既然你懂规矩,就该知道先来者在观赏时,后来者是不能一起的,得等人家决定不要之后,才有你的事。”
其实也是松了口。
万一祝穗岁没看上呢,唐朵儿若是能看上的话,自己这笔钱肯定就能赚到手。
听胡三这么说,一旁的蒋优,也拉了拉唐朵儿,小声道:“是这么回事,朵儿,咱们这样是坏了规矩。”
唐朵儿有点挂不住脸,胡搅蛮缠道:“这不是还没有打开么,谁先看,谁后看还不做数呢。”
这就是强词夺理了。
不过祝穗岁倒是不在意。
她淡淡道:“你要想看,那就给我闭嘴。”
“你——”唐朵儿当即跳脚。
对于唐朵儿的来历,祝穗岁多少知道一些,先前陆兰序和自己说过,她是京大考古系唐教授的女儿,既然如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