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儿花了一千二,很是心痛。
那一千块钱,还是自己回了家后,直接找母亲要的。
唐母听她要这么多钱,吓了一跳,“怎么回事,突然要这么多钱,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唐朵儿不方便说那么多,更何况外面胡三还等着,她不想丢人,催促道:“能出什么事情,妈你赶紧给我,我急着要呢,还是说你不疼我了,连这点钱都不肯给我?”
唐家条件不错。
唐教授这样的身份,在前些年,都没有被撸下来,自然是有点能耐的。
这些年算起来,就比其他人家要强不少了,工资每个月都在拿,家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花不了多少钱,两口子又都在挣,所以一千块虽然很多,但唐家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一般人家看孩子要这么多钱,都肯定要问清楚的,唐家不同的是,父母都极为宠爱这个孩子,所以只要唐朵儿提出来,她们能满足的都会满足。
唐母见唐朵儿要的急,也就没再多问,拿了钱出来还想要说两句,女儿就已经急吼吼的跑出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唐朵儿到了这边之后,付了钱,又给了二十四块钱到胡三的手里,看着眼前的小杯,那股子心痛散去了,回头把这个给父亲送去,父亲看到了一定很高兴。
这可是明成化的瓷器啊。
要是自家父亲得了一件,一定高兴的不行。
说不准还对他的研究有帮助呢,再不济还能卖出去,绝对是亏不了的。
更何况自己还在祝穗岁那扬眉吐气,真是越想越高兴。
唐朵儿拿着爱不释手,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蒋优,“优优,你不入手一件么?”
听说还有好些呢。
蒋优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前些日子在翼城买了不少,就不浪费这个钱了。”
“你家有钱,怕什么浪不浪费。”唐朵儿回了句,不过仔细听,语气里是有些酸的。
自家再厉害,也只是名声上的,钱确实不算多,到底是清水衙门,唐家拿的是死工资,不像是蒋家,早早的就已经跑出了华夏,听说赚了不少钱,现在身家很丰厚。
到了今年,蒋优再度回来的时候,简直是脱胎换骨,要知道以前,她家可是不如自己家的。
闻言。
蒋优蹙了蹙眉头。
看到她这样,唐朵儿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找话弥补,“反正我这买了一件,要是回头蒋叔叔想要,我让我爸便宜点出手。”
话是这么说。
不过自己一千二买的,蒋家不会小气到只加个几百块。
反正蒋家有钱,就算花上几千,都不算是什么。
蒋优没有吭声,心里却是很不对味。
她就算是想要,也大可以到这边来买,犯不着还问唐朵儿买。
难不成唐朵儿花一千二买了这个,是想要让蒋家接盘,从她们家再赚一笔?
蒋优又想起唐朵儿说的火车上的事情,忍不住试探的问了句,“朵儿,先前你说那个祝穗岁嚣张跋扈,用权势逼得你和赵良非换了包厢不可,我今日见了,她好像也没那么刁蛮。”
说起祝穗岁。
唐朵儿的脸就黑了,“那是她装的,难不成你以为我在撒谎么,你完全可以去问赵良,我们最后是不是换了车厢,大不了我把车票给你看。”
蒋优只好道:“我就是问问。”
她是不可能看车票的,也不可能问赵良。
这件事说到底跟她没什么关系,唐朵儿和祝穗岁都有自己的说法,她又不是判官,非要谁对谁错。
只是蒋优的心里,到底是扎了根刺。
另一边。
祝穗岁买完了东西之后,就带着吴温柔,直接去找了严子卿。
当鸡缸杯一拿出来,严子卿都失了神态。
“鸡缸杯?!”
祝穗岁点头,“你看看,这鸡缸杯是不是明成化的。”
闻言。
严子卿小心翼翼的拿起鸡缸杯,仔细的看了起来。
等看完了一圈,他深吸一口气,“我虽然没见过明成化瓷器,可却知道一些,这鸡缸杯无论怎么看,都无懈可击,我想你应该是真的买到了明成化的瓷器,还是传世的鸡缸杯。”
说到这。
严子卿有些激动,“是在隆福寺那边买到的?”
早知道是真物,他也想要去一探究竟了。
也不知道祝穗岁是哪里来的运气,知道这一批瓷器之后,大家都认为是假货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可没想到,祝穗岁愣是捡了这个漏。
鸡缸杯啊。
这是无价之宝!
要是摆到市面上,怕是要引起浩荡的地步。
祝穗岁嗯了一声,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怎么想的。
连严子卿这样的,都没有认出这个鸡缸杯是仿制的,看来十有八九就是雍正时期的了。
祝穗岁预料到,这是一件大货。
严子卿左看右看,都爱不释手,高冷如他,这会儿都全然变了。
他忍不住道:“看来我也得去一趟了。”
市面上几乎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