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回来,文杰的脸色有些难看,林微之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看起来就好像林微之欺负文杰一般。
林微之和文杰回来,就看到祁月白站在城楼下。
“三……三哥,你怎么来了?”
祁月白越过她看向后面的文杰,平日里文杰话多的说不完,今天却好像哑了一样。
“你们干什么去了?”
林微之随着他的目光往身后看去,就看到文杰一脸如考砒霜的模样。
这孩子,也太经不住打击了吧,看来还是从小没吃过苦,这四年也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想娘的时候,不会躲着哭鼻子吧。
“哈哈,没什么,就是文副将可能想家了。”
祁月白点点头,倒是没多言,对文杰的事,他比林微之知道的更多。
“薛大儒请人送来请帖,设宴相邀,你去吗?”
林微之眼睛一亮,猛点头:“去,去啊,什么时候?”
“明日午时,在鸿日楼设宴。”
林微之兴奋地差点没跳起来,总算快把这差事解决了。
“对了,前几日我飞鸽传书回去,这会儿太医是不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不错,再有三日便可抵达,届时薛大儒的身体可以好生调理,我听说,来的是齐太医,医术高明。”
林微之可算放心了,夜里,林微之将杂记拿出来又翻了翻,实在记录得浅显了些,只能了解表面。
【系统,具体跟我说说薛大儒生平事迹。】
系统:【叮,薛成裕少年成名,年仅十六取得状元,入翰林院当值,因年纪尚轻,又是草根出生,朝中毫无根基,故受排挤,一次被人诬陷,虽自证清白,但他也彻底见证官场腐败之相,对朝廷失望,遂辞官,游历天下,为低层草根学子启蒙,如今,备受尊敬。】
林微之感叹:【倒是一身风骨,也两袖清风,这样的人,确实难请得动,不过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此八卦耗费瓜能六十六点,余十八点,瓜能补充中……】
翌日
林微之正准备赴宴,与祁月白和文杰二人撞上。
祁月白拿出一枚玉佩递给林微之:“林大人,这是午灯白的玉佩,收好。”
林微之见状,眼前一亮,将玉佩收起来:“多少银子,我一会儿给你送去。”
“我还不差这点,文杰要跟你去见薛大儒,你们一起?”
虽然不知文杰见薛成裕作甚,林微之倒是没意见,带上他一起前去鸿日楼。
门外,顾远已经在等着了,时间尚早,此处距离鸿日楼也近,三人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前往。
到鸿日楼门口的时候,正巧与薛成裕碰面。
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因为薛成裕身边站着的,就是午灯白。
“久闻薛老大名,在下林微之,见过薛老。”
对于名师大儒,林微之一向钦佩,薛成裕眼神灼灼地看着林微之:“那本古诗集,是你的?”
“是。”
林微之没有半点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认。
“楼上去说。”
一行人来到楼上,林微之让顾远直接将古诗集拿出来,恭敬地递给薛成裕。
薛成裕翻看了几页,眼中不可多见的赞赏,他合上古诗集看向林微之道:“听灯白说,你们是朝廷中人。”
林微之倒是有些意外,午灯白嘴上说帮不了,暗中还会跟薛大儒提起。
“正是,科举在即,我听家父说起薛老,薛老文采当今无人能及,此次科举若得薛老坐镇,必将是我大夏之幸,不知薛老意下如何?”
对方既然挑明,林微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明,薛成裕道:“老夫不敢受此赞誉,当年辞官就立下誓言,今生不再为官,再说,老夫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薛老,此番不言为官之事,在此之前,我有一样东西给午公子。”
言罢,她将午灯白的玉佩拿出来,放在桌上,当她拿出玉佩的时候,午灯白和薛成裕两人脸色同时变了。
“林大人,这玉佩……”
“是我托人赎回来的,我知道,午公子实际是薛老表侄孙,也是薛老最为看重的学子,此番还望二人能够和解,午公子前途无量,若因此事错过科举,就可惜了。”
薛成裕沉默下来,午灯白紧握玉佩,眼睛微红。
“林大人果真有大智慧,要我坐镇此次科举也不是不行,但老夫生性散漫惯了,不受那约束。”
“您放心,一切都遵从您的意愿,就算没有官职加身,俸禄也不会少您一分,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您的身体也无需担忧。”
推杯换盏,谈古论今,林微之都头头是道,游刃有余。
见她年纪小小,却行事稳重且博学多才,薛成裕对林微之另眼相待。
午宴终,约定好离开的日子,林微之就辞别了薛成裕,文杰却留了下来。
过了两日,京城派来的太医到达,随太医一同前来的,还有夏凌帝派来的公公。
公公带着圣旨而来,因祁月白剿匪有功,命他与林微之一同护送薛成裕回京,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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