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致安沉思片刻,回答道:“起初我确实有所怀疑,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体验,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安排确实有其独到之处。”
“学子们在课堂上更加专注,课后也有了更多时间去练习和思考,这让他们对所学知识的掌握更加牢固。”
林微之听后,点头道:“教育不仅仅是填鸭式的灌输,更重要的是激发学生的兴趣和潜能,让他们在轻松愉快的环境中成长。”
“休息和学习并不矛盾,适当的休息能够提高学习效率,这正是我所追求的教学理念。”琚致安听后恍然大悟,对林微之的教育理念更加敬佩。
“林大人高见,其教学之法,闻之令人惊叹,实则令人推崇备至,虽非圣贤,我亦能洞察其中所蕴含之伟力,假以时日,若学子们在如此新颖的教学模式中砥砺前行,不仅能汲取知识之精华,更能习得学习之术,铸就独立思考之能力。”
沉默了一会儿,琚致安继续说道,“林大人,若是将这种模式推广到其他学科,甚至是整个教育体系中去,效果是不是会更好?”
林微之回应:“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但是琚将军,教育改革不是你我一句话的事,若是贸然行事,恐怕会适得其反。”
不说别的,就是各个州府的学堂,首先就会站出来反对,每个州府的学堂,都是传统遗留下来的,想要改变何其艰难。
更何况,大夏学府开设时间短,也只在京城运行,想要推广至全国各地,谈何容易,这事只能潜移默化的深入人心。
慢慢地在各地开设大夏学府的分校,等都能够接受这种教育理念了,再做改革也不迟,只不过时间线会拉长很多。
此外,教育改革需要时间,需要从基础做起,逐步培养师资,更新教材,改革考核方式,这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各方面的配合和支持。
琚致安道:“林大人所言极是,我只是一介粗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让林大人看笑话了。”
林微之从容说道:“琚将军过于谦虚了,您对我这种教育理念的认可,实在是出乎我意料,坦诚而言,在大夏学府执教的诸多夫子中,过半数的人认为我的教学模式不足为训。”
林微之这么一说,琚致安但是点头认同,从古至今的教学模式,都是以师承为重,以记忆为本,而林微之提倡的探究式学习、批判性思维,确实与传统教育理念大相径庭。
更何况,她所提学五休二,更会让人觉得实在荒芜时间,与勤学苦练相违背。
琚致安道:“林大人,我虽不懂太多学问,但我知道,任何事物若是一成不变,终将落后,你所倡导的教育改革,虽然艰难,但若能成功,必将为我大夏培养出更多有识之士。”
林微之听后,心中微动,深知在朝堂之上,她的理念常受质疑,而今得琚致安如此支持,实属难得。
她语气凝重地说:“琚将军,你的支持对我而言是无上的鼓舞,我定将竭尽所能,持续推进大夏学府的革新,即使道路坎坷,布满荆棘,我亦要为大夏的未来,为我们的后代,探寻一条光明之路。”
琚致安点头道:“林大人,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有你的这番话,微之已经感激不尽,大夏学府的建设,离不开琚将军这般通透明理之人。”
大夏学府内为孩童启蒙的夫子,都是受皇命不得不为之。
朝堂上,林微之已经提出过开设夫子考核,能够通过考核者,即可入大夏学府授课,新增七品文散官执笔。
只要得了秀才就能够参与大夏学府的夫子考核,七品文散官虽说品阶不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拿着朝廷俸禄。
多少秀才每年的秋试不过,又有多少人寒窗苦读十年,二十年郁郁不得志。
大夏学府给出一个机会,也是给他们多一条路可选,科举制度原本就存在不少弊端,但这不是她目前能够改变的。
想要改变,还得从最基础的教育抓起,而今年的第一批学子,大夏不超过二十年,就能够潜移默化地改变现状,今后,能够就业的人会越来越多,碌碌无为之人将变得越来越少。
告示一经发出,大夏各个州府全都沸腾起来。
“这说的,都是真的?”
“只要通过大夏学府考核,就能为官?”
“今年八月是第一批进行考核的,现在进京还来得及。”
“我们村就有两个秀才,我要回去把这一消息告诉他们。”
“这个大夏学府是个什么,以前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个亲戚刚从京城回来,说啊,这个大夏学府是由朝廷直接设立的,专门培养人才的学府。据说里面的老师都是学识渊博,德高望重的学者,而且教学内容不仅限于四书五经,还包括了算学、地理、医学等实用学科。”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我们这些寒门子弟也有出头之日了。”
“是啊,以往科举考试只看八股文,现在有了这样的学府,我们可以通过真才实学来证明自己。”
“快,我们得赶紧准备,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听说学府里还有奖学金,对于家境贫寒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