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说,起初那个小区,就怨那个地方不行,那儿的人舍不得花钱,老太太们事儿还多,所以后来我们又骑着车子,上外边儿重新找了一个地方,不过离这里远一些,在海淀区,海淀南大街,见那个街上的人很多,做买卖的也很多,我们和一位餐厅的老板谈好,每个月给他交一百块钱,占用人家餐厅门口的一小块地方,每天搁那摆会儿摊。二姐也说,在人家餐厅门口比较吸引人,如果有顾客问起来,我们就说是餐厅里边做的,人家买的放心吃着也放心,所以尽管我们做的颜色不好看,但头两天生意还可以,可是刚卖两天,就有人来告诉我说不好吃,我们怕再把这个地方给干的没人来了,所以就只好先停下来,想办法学习一下,再去出生意。
听他们俩介绍完情况,我分析,说来说去,还是咱们的产品做的不成功,不够吸引人,我便问二姐夫打算再上哪儿学去,还是那个胖子那里吗?二姐夫犹豫着欲言又止,二姐接话说,胖子他就是不想教咱们,要不然早就学会了,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学的了,正好你来了,你先看看我们这头两天没有卖完的肉,再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方法。二姐说话的同时,就将冰箱里一大猪肘子拿了出来,我看那猪皮上一块黑一块白的颜色很是不好看,再拿刀切开一块,闻一闻也不香,我便跟他们说,明天我来煮一锅试试。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二姐夫就上市场买回了一大袋子猪腿和一个大猪头。二姐夫将那猪腿和猪头往地上一倒,但见毛茸茸的吓了我一跳,看着简直就像是从活猪身上直接割下来似的,一根毛都没有少,二姐夫说现在做熟食的比较多,这猪腿猪头比较抢手,所以杀猪的屠夫基本上都不褪毛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这里有松香,将其熬化了,往上面一粘,稍倾,一揭毛就下来了。我们俩边说边干,一会儿便清洗收拾干净,我又检查一下二姐夫买的调料,仔细想想,觉得还需要再添几样才合适,便让二姐夫上市场买了几样回来,我又炒了糖色,配好料炖了一大锅。待时间一到,便见那汤锅里的肉皮黑里透红,迎着光显得晶莹透亮,且香味扑鼻,二姐和二姐夫高兴的说,就是这个味儿,这才是想要的味道,待肉一出锅,二姐夫和二姐一起,骑着一辆大平板三轮车,拉着一大盆肉,便去了海淀南大街。
约下午八九点钟的时候,二姐和二姐夫骑着三轮车返了回来,那一大盆肉已经所剩无几。就听二姐高兴的说,今天好多人都说这肉香,挺好吃,就是颜色不太好看,也有人说这颜色看上去像是不太新鲜,所以只看了看没有买,要不这点肉早就卖完了,又因离家太远,光这一趟蹬三轮车就骑了两个多小时,也可能是我们骑的太慢,怕晚上天黑了不好走,所以还没等肉卖完就回来了。
听二姐说完,我琢磨着说,这个熬制的糖色做出来的肉,飘在汤锅里显得特别好看,等到一出锅,再沥干了水分,肉一凉就是黑色的,所以就显得不太鲜亮的样子,但好多人都不懂,都会认为这是前一天剩下的。这时候二姐夫若有所思的说,记得我在胖子那儿,见他有一大口袋红红的粉状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在肉将要炖好的时候,他便弄两大勺倒到锅里,我问他这是什么,他告诉我说是调料,可是我闻那东西也不香,且还有点儿腥味儿,我又不知道那叫什么名字,所以在买调料的时候我就没有要那个东西,现在想想,那是不是专门用来上颜色的,要不他煮出来的那肉,怎么红彤彤的那么鲜亮那么好看呢?二姐听完赶紧接过话茬怪二姐夫道,那肯定是的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你咋不问那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买点儿去。二姐夫说,我问过了,他不是没告诉我吗,怎么办呀也不知道上哪儿买去。听了他们的对话,我分析道,这个不难,明天你上卖调料那儿去一打听,总能问出来。于是第二天上午,二姐夫进完货回来,便跑到卖调料那儿去说,要买炖肉用的,那红红的东西,人家卖调料的一听就知道了,便让二姐夫弄了一大袋子红曲粉回来。
煮肉的问题解决了,但是卖肉也是个问题,二姐夫每天早起,天亮之前要上早市进货,否则去晚了便买不到货了,回来还要清洗收拾,等我煮了肉出锅后,他还要和二姐一起拉倒二三十公里外的地方去卖,这么一来一回的太累,时间一长肯定会吃不消了,而若让二姐一个人去卖吧,这么远的路程,那大三轮她也骑不好,就算会骑也跑不动。
我想了想,便跟他们说,我原本是来看看你们之后,想再去做点别的事情的,既然看你们现在这种情况,干脆我不走了,就跟你们一块儿干得了,咱们再买个冰箱,每天由二姐夫早起去进货,回来呢二姐帮忙你们两人一起清洗收拾,之后就按我这个方法,把肉炖上。尽量第一次多进些货,咱们早晨起来就煮上一锅,我上午就去卖,这么老远,中午也不来回跑了,我待早上肉一煮好出锅,便拉上一大盆子卖上一天,到晚上天黑再回来,我们三个人各有分工,二姐夫一听我不走了要跟他们一块干,高兴的不得了,还说挣了钱要我们一对一半分,我说那不合适,你们是两个人,我是一个人,咱就按三个人来分,就是说挣的钱我分得三分之一,二姐和二姐夫他们两人分三分之二,于是就此商定。
从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