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姐夫讲完,我顿时气冲斗牛,说他们怎么可以如此霸道,在北京这几年,哪受过这种窝囊气,不行,明天早晨我要找他们理论去,三姐夫见我如此生气,有些害怕的说,明天早晨万一跟他们打起来了怎么办,我说打就跟他打,还怕他们呀,他人多没关系,我也可以找人,咱们坚决不能退出那个市场,否则真没地方进货去了,这生意就干不下去了。
一直在餐厅上班的小齐兄弟,听说我从老家返了回来,且买卖还开了张,便特意前来探望,恰巧赶上此事,当我将事情的始末仔细说与他听时,顿时也热血沸腾,并当即坚定的表示要与我同去。
第二天早晨,我便和齐与三姐夫一起,骑车到了铁家坟市场,但因为我们去的晚了,却没见到那几名东北的人,跟人一打听,有的人说他们今天没来,估计是偏向那些人,替他们瞒着,后来再一打听,那些卖肉的老乡说,实际上今天他们来的很早,天还没亮就收完货回去了,因有几个卖肉的看见昨天那人打了我三姐夫,便善意的提醒说,东北那几个人很凶的,如果找他们打架,估计就你们俩还真打不过他们。听了那卖肉的话,我便不甘示弱的说,打不过他们我也得跟他们打,齐更是坚定的说,不行非找人把他们打的不敢来了不可。
在六郎庄村与巴沟村之间的空地上,有一个体小煤场,那里生产着蜂窝煤,而恰巧那个厂的老板是河北邯郸人,更巧的是,厂里的工人大多是四姐夫一个村的,且有好几位都与我同在邯郸工地干过活,在那个期间我们相处的还挺不错。前段刚开业时,我还从他们那里买过煤,所以他们也有几人经常在空闲时上我这儿来串门,偶尔还来买肉吃,时而有些卖剩的碎肉啥的,我就便宜卖他们一些。
那日上午,我们从铁家坟市场回来之后,便商量着说,话虽如此,但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我们若不多找几个人防备着,估计还真不是那些东北人的对手,于是我便想到了煤场里,那些昔日的工友们。傍晚时分,我便去了那个煤厂,和那些四姐夫的老乡们将此事一说,顿时是群情激昂,约一二十个人,个个都自告奋勇的要来给我帮忙,于是便约定好,第二天早晨天亮之前,有司机开着他们厂子里的那辆幺零四幺大货车,拉上这些工友们和我们一起出发,直奔铁家坟市场。
估计是我们要找人将那几个东北的人打出市场的消息,被他们知道了,所以吓得他们不敢来了。当我们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行约二十来人,有些人手里拿着棍子,有的人腋下夹着菜刀,还有些人拿着砖头石块,来到这个市场时,却没见那几个东北人的踪影,且如此连续两天,都没有见他们再来过。
或许是他们在这里干的年头长,跟那些卖肉的关系比较硬的缘故吧,虽然没见他们来这个市场上收货,可当我们到这个市场的时候,那些屠夫的猪腿猪头还一样是被人收走了,由此猜测,要么他们每天比以前来的更早一些,要么就是有人将他们所需要的货集中在一起,给送了过去,否则我们为什么就看不见他们的人影呢?
如此这般,又过了几天。那日早上,我和三姐夫正在收货的时候,却见有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带着一个约有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前来收货,据三姐夫从那些卖肉的固始老乡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说,这女人带着的那位小伙是她的儿子,她们也是那东北一伙的,于是我便上前质问她,你们的人为什么打我姐夫,你们那打人的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来了?起初那女人不想承认他们是一伙的,但后来在我的高压下,实在犟不过了,便跟我客气地说,老弟,那天打你姐夫的人不是我们当家的,是我妹夫。我说你妹夫有种打人怎么没种过来了呢,明天让他上这里来,我要找他说道说道。那女人说。我妹夫他们现在走了,已不在北京。我就问他们去哪儿了,那女人吞吞吐吐的说,他们现在去了国外。我便生气的怒呵道,你别跟我讲故事了,甭管他去了哪儿,明天你必须要让他过来,我要见识见识他的胆量与拳脚,否则这个市场你也别来了。
第二天我又见到了那女人,带着她的儿子来收货,我便愤怒的问她,为什么没把你的妹夫叫过来,怎么他有种打了人,还躲起来干嘛,还算不算男人了?那女人说,我妹夫他们真的去了国外,确实来不了了。我便问她说,那你老公呢,为什么不来?那女人忙分辩说,我妹夫打了你姐夫跟我老公又没有关系,我说没有关系吗?那天打我姐夫时你老公不在场吗?那女人说,我老公是在场,但是他也管不了我妹夫,他又没有动手打人。我用手指着她的脸说,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要么明天让你老公和你妹夫一块来,要么明天你们从这个市场上消失,否则再让我看见你,就连你一块揍,不信你试试。然而第二天依然是这个女人带着他的儿子前来收货,愤怒的我当着好多人的面,就给这女人来了一记锃亮的耳光,挨了打的那女人抹着眼泪说,老弟呀,你看我儿子都有你高了,你还打我。我说,我本不想打你,但不打你,你老公和你妹夫就不会现身,为了让你老公跟你妹夫出现在这里我才扇你这一巴掌,要怪你就怪他们俩没种,也是让你记住我说的话,说到必然做到。
过了几天,又见那女人带着儿子过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