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夏眠躺在雾气缭绕的浴室里。
她整个人放松地仰靠在浴缸壁上,头发包起,脸上敷着面膜,四肢舒展。
桃粉色的浴球把整缸水都染成暧昧的浅粉色,雪白的皮肤泡在其中,多了层难言的诱惑。
夏眠闭着眼,非常有节奏地不停做着深呼吸,感受着这难得的轻松和平静。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她简直忙成了一个陀螺,身心俱疲,现在好不容易尘埃落定,她也终于有时间好好地休息和调整一下。
泡了会儿,有些昏昏欲睡的夏眠忽然抬了抬胳膊。
接着,她蹙起眉,又扭了扭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她总觉得扭脖子的时候听见了两声细微的嘎啦声。
抬手捏捏脖颈,酸。
再捏捏肩膀,也酸。
曲起小腿,伸手一捏小腿肚,又硬又酸。
夏眠松开眉头,叹了口气。
她现在不想继续泡澡了,而是更想出门做个SPA,找个力气大点的小姑娘给自己从头到脚彻彻底底地摁一摁,把数日来的疲劳和酸痛全部从身体里按压出去。
反正现在是她的放假时间,没有事情要忙,所以夏眠说干就干,擦干身体穿上衣服,素着一张脸就出了门。
去到按摩店前,夏眠给赵媛发了个消息。
她去的按摩店是赵媛介绍的,赵媛很早就在这家店办了卡,所以每次来她都是直接蹭赵媛的会员,回头再转钱给赵媛。
虽然她现在也不差钱,但对办卡类的项目夏眠还是会比较谨慎。
因为她被坑过几次。
最近的一次就在两年多前,夏眠因为太忙懒得打理头发,所以就在医院附近的理发沙龙办了张卡,结果才去洗了三次头,等她第四次去的时候就发现店整个都被搬空了,一个月后,新的商家入驻,改头换面,变成了一家新的理发店。
之前的老板联系不上,现任的老板又说自己跟上一家毫无瓜葛,她当时又只在卡里充了两千,扣掉前几次的费用,还剩下一千七百多。
一千七,报警也没用,达不到立案标准。
所以几次扯皮都没有结果,最后夏眠只能自己认栽,白白亏了一千七百多块钱。
后来她就再也不办卡了。
只要会员价和普通价差的不多,她就直接付普通价,差的多就上网搜一搜,看看有没有券或者团购,没有就算了,换一家店。
总之绝不去赌开店者的良心。
赵媛在这一点上就跟她不一样,赵媛会稍微大大咧咧一些,无论是美容院健身房按摩馆电影院,甚至咖啡店美甲店她都会办卡,可以说只要能让她去上两三次的地方,她都会办卡。
亏也不少吃,毕竟这些年经济下行,破产倒闭的事情到处都在发生。
不过她依旧没有改掉她这一习惯。
只是办了卡的地方她都会告诉夏眠,让夏眠去的时候就刷她的卡,并且她和其他朋友、同事吃饭约会也一般都会选自己办了卡的地方。
一方面可以增加积分,获得福利,一方面也能多用掉点卡里的钱。
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预防损失。
这个地方夏眠已经来过几次,跟里面的前台服务员都熟了,所以一进去,不用多说,就有人带夏眠进入了VIP包厢,并给她挑了个熟悉的金牌技师过来。
包厢里的灯是昏暗的暖橘色,浅浅的混合着檀香和中草药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夏眠换上单薄的短袖和短裤,刚在按摩床上躺下,便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夏小姐,这次要选什么套餐呢?”
夏眠闭着眼,声音懒懒道:“就跟上次一样吧。”
“好的。”
知道夏眠按摩时不爱说话聊天,所以这位技师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埋头按摩,偶尔才问一声夏眠力度够不够,或是问哪里需要多按一按。
紧绷僵硬的肌肉被按得酸酸胀胀,还隐隐有些发热。
按到肩上最硬的地方时,夏眠忍不住蹙起了眉,可等到需要咬牙忍耐的疼痛过后,她稍稍耸了下肩,只觉得肩膀无比松快,仿佛堵住的经络都通了似的。
夏眠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接着,慵懒的倦意漫了上来,她眨了眨眼,有点困倦。
“要给您拿床被子盖着吗?”技师适时询问。
夏眠含糊嗯了声。
很快,柔软的羽绒被盖上,夏眠打了个哈欠,闻着淡淡的熏香,呼吸渐渐平缓。
不知过了多久,按摩结束。
技师跟夏眠说了再见后关门离开。
夏眠听见了技师说话和关门的声音,也回应了,但可能是按摩按的太舒服,所以她后半段都迷迷糊糊的,再次听到房间有人进来时,还以为是技师去而复返,又或者是服务员送果盘来了。
所以她眼睛都没睁,就道:“我睡会儿,超的时长到时直接从卡里扣就行。”
这个SPA馆比较出名,包厢几乎一直满员,所以店里就规定了按摩项目结束后最多只能停留一小时,超过一小时会有服务员来提醒,提醒后还不走就会开始计时,收取高昂的延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