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御林军统领深知多说无益,便不再逗留,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在王忠所处的书房内,气氛凝重异常。只见王忠正襟危坐于书桌前,面沉似水,死死盯着下方跪着的那名黑衣人。少顷,他缓缓抬起手来,从宽大的袖袍之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纸包,而后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眼前之人。
“立刻将这纸包里的药粉,均匀地洒入柳州河中!不得有误!”王忠面色阴沉,语气严厉地下达命令。
“属下遵命!”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迅速上前一步,恭敬地从王忠手中接过那个神秘的纸包。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柳州河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这名黑衣人才刚刚离去不久,一道黑影如同幽灵一般,从窗户处飞身而入。这位新来的黑衣人,浑身上下弥漫着令人胆寒的杀气,仿佛从地狱深渊走出的恶鬼。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使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黑衣人一进入屋内,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低头向王忠行礼道:“大人,柳州州府内所有人,皆已被属下尽数斩杀,绝无任何漏网之鱼!”
王忠闻此,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下来,但仍保持着高度警惕,随即开口问道:“那么,柳州州府如今状况如何?”
黑衣人赶忙回答道:“据属下所知,此刻他应当正在返回府邸途中。不过,请大人放心,属下早已安排人手,前去拦截并予以击杀。”
“嗯,甚好。那柳州县令那里可有什么最新消息传来?”王忠微微点头,表示满意,接着继续追问。
“回大人,截至目前为止,柳州县令依旧龟缩于其县衙之中,尚无踏出府门半步之意。”黑衣人如实禀报。
王忠听到这话,看向黑衣人,王忠察觉到黑衣人似乎有所隐瞒,眉头微皱,眼神犀利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有话不妨直说。”
“大人,有一事,属下着实不知当不当讲。”黑衣人听到王忠这话,犹豫片刻后,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讲!休要吞吞吐吐!”王忠不耐烦地呵斥道。
“昨日,我们的人总感觉有人在窥伺他们,但他们回头却又不见人。”
“什么,你们怎么不早说。”
“赶快派我们人,去县令府,要快。”
“大人的意思是。”
“不留活口。”
“要快。”
“属下领命。”王忠看着黑衣人离开的背影,皱起了眉,心中默默祈祷齐恒没有发现。
柳州州府身骑骏马,风驰电掣般地向着家中狂奔而去,那张平日里威严庄重的面庞,此刻却被无尽的焦虑和忧虑所笼罩。他胯下的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在宽阔的街道上飞驰而过,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犹如阵阵惊雷,响彻了整条街巷。路上的行人们惊慌失措,纷纷匆忙躲闪,唯恐那锋利的马蹄无情地践踏到自己身上。
柳州州府心急火燎,不停的用手中是刀背,狠狠地抽打在马背之上,口中还不时发出急切的呼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马儿跑得更快一些,好让自己能够尽早赶回家。
然而,当柳州州府终于遥遥望见,自家府邸大门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寒光骤然划破长空。只见一支锐利无比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越虚空,直直地射中了仍骑在马上的,柳州州府的胸膛里。
刹那间,原本紧紧握住缰绳的柳州州府,身体猛地一颤,生命的气息瞬间消散无踪。那双曾经充满力量的大手,缓缓松开了缰绳,整个人无力地从马鞍上坠落而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失去主人控制的马,逐渐恢复了平静,它的步伐逐渐放缓,最终静静地停留在了柳州州府的门前。而那个藏匿于阴暗角落之中,射出致命一箭的凶手,在确认柳州州府已然殒命之后,并未多做停留,转身迅速离去,匆匆赶回向其主上复命去了。
就在凶手前脚刚刚离去不久之后,只见御林军首领,率领着五百名威风凛凛、训练有素的御林军,如疾风般迅速抵达了柳州州府,那座庄严肃穆的府邸大门前。
御林军首领目光如炬,一眼便望见了不远处,横陈于地面之上的柳州州府的尸首,刹那间,他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没有丝毫犹豫,御林军首领身形一闪,快步迈入了柳州州府,所居住的那个清幽宁静的院落之中。踏入院子的那一刻,他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小心,仿佛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恶魔一般。他右手紧握剑柄,时刻保持着高度警觉,锐利的眼神犹如鹰隼,仔细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此时,温暖和煦的阳光倾洒而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一具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之上,使得整个场景愈发显得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御林军首领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但还是强压下内心的恐惧,继续稳步前行。
忽地,一阵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吹动了院子里繁茂枝叶,发出细微而又诡异的沙沙声响。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御林军首领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猛地止住步伐,侧耳凝神倾听起来。可是,除了那阵阵风声以及自己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之外,四周竟是一片死寂,再也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