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漫不经心的把那些资料扔在桌子上,“两年,与其做什么幺蛾子的考核,不如抓紧时间,把这群老头子的骨灰扬了。”
“生死游戏,您只会是永远的赢家。”
唐枭思索,慢慢又将一张照片放在唐棠桌前。
照片上是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青年男人,穿着红色的百花宽松衬衣,还有浅蓝的短裤,左右手都揽着一个穿着比基尼的丰满女人。
花花公子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总给唐棠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谁?”
“某缅一个势力的小儿子,武装力量在当地很强,电信诈骗,d品,器官,军火,什么生意都做。”
唐棠拿起那张照片,挑眉,“他和福尔特有什么关系?”
唐枭肯定不会闲着没事拿个照片给她。
“福尔特想从这个人入手,然后在意大利做D品生意。”
唐枭的声音微顿,“事实上,福尔特暗中已经做过不少次了。”
唐棠心里有了想法,只揉了揉眉心,将照片递还给唐枭,“这条线不急,给教父递个消息,意大利的情况很复杂,与其做刀,不如做握刀的人。”
教父手底下有那么多的人,干什么要她干活。
于是唐棠除了秀场露面那一次之外,一直到纽克曼家族的晚宴开始,她都再也没有露面过。
不是宅在房间打游戏,就是兴致盎然的看女仆给大漂亮缝制粉色的小裙子。
等她成功哄骗大漂亮穿上粉色还带珠光的小裙子之后,成功收获了王飞晏的一连串问号。
……
晚宴当天。
举办晚宴的地方并不是教父的庄园,毕竟四舍五入也算是自己的老巢了,根本不可能对外开放。
这次举办晚宴的地方,在纽克曼家族的老宅庄园。
时隔多年,老宅再一次灯火辉煌起来。
长长的白烨树如图士兵般矗立在宽敞的柏油路上,一辆又一辆品牌不同,但都价格顶配的车缓缓驶进仆人打开的大门。
这可能是唐棠重生以来,阵仗最大的一次了。
她被七八个造型师团团围住,只能双眼无神的任由无数双手摆布。
先是化妆,虽然唐棠自信自己长的非常牛掰,但是素颜和带妆终究是两个状态。
她轻轻睁眼,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净到仿若没有情绪的眸子。
眼角点染的是稀碎的珠光,随着唐棠的动作,在灯光下犹如湖面波光粼粼的光。
她的妆并不浓,但处处将她衬托的犹如金银堆起的珍宝。
皮肤虽白,但带有活力的暖光,五官精致,是无论国界都能欣赏的美。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丹药的原因,唐棠的头发长的有些快,发梢被重新卷起,轻柔的散在脸旁。
“主人,您之前选好的礼服已经送到了。”
那是一件通体香槟金的礼服裙,无肩带抹胸的设计露出了唐棠优越的肩颈,特别是那一弯锁骨,微微突起,还有着淡淡的粉。
裙子的抹胸处是亮面的不规则折叠丝绸,下面裙子完美的勾勒出身体的曲线。
在香槟金的底色裙摆上面是一层迷雾般的薄纱,上面绣着像是油画般的花朵。
鱼尾的裙摆在小腿处微微散开,大朵大朵的绒纱一团团绽开,似乎是飘渺的浪花。
金色很容易显得俗气。
但是这条香槟金的裙子就好像是中世纪的油画,带着一种昂贵的巴洛克风格,却又带着灼灼生机。
首饰是一整套的巴洛克珍珠与铂金,并没有多么昂贵,但搭配的刚好。
“尼克莱塔小姐,”大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又敲了敲,“来宾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几位女仆得到唐棠首肯,轻而快的走到门前,替唐棠打开了门。
教父站在外面。
前些日子还坐在轮椅上的教父,此刻腰板挺的笔直,穿着一身严谨的灰黑色西装,头发花白,面容肃穆,手下摁着一柄雕刻浮雕,又有宝石点缀的手杖,像是一位老绅士。
他也是一位老绅士。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阿尔贝托伸出胳膊,目色悠远,“来吧,尼克莱塔。”
唐棠微笑着环上了教父的臂膀,犹如一对真正的父女般,走向权力中心。
……
“艾西利亚商行行长。”
“斯福尔顿贸易基金会会长。”
“德伦州长米歇尔·艾伦贝斯。”
“……”
华灯初上,熠熠生辉的宴会里,无数名流举杯谈笑,窃窃私语,但谈话的内容中心只有一个——这位即将露面的继承人。
“艾米莉亚,你觉得这位继承人会是什么样子?”
此次受邀人不仅有长辈,还邀请了不少年轻人。
中心位置的一个小圈子里,五六个年轻人聚在一起,好奇的谈论着。
“OK,事实上我并不期待,”被称作艾米莉亚的金发少女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刻薄,“听说这个继承人是从华国找回来的,我的天呐,一个混血。”
“真的吗?混血儿?我的上帝,没想到纽克曼家族竟然会接纳一个混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