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联姻一事我正有耳闻。”
阿古勒不动声色。
商贩一副看破两人奸计的模样:“听闻那商谈的使者已经进了领主营帐,真要论说起来,我这矿若卖给领主那定是能比现在的价位还翻上一番。”
沈常安:“……”原来是领主。
阿古勒面露难色,给了个还算不错的价:“三千两黄金,这个价,你若是卖到伽兰也是高的。”
商贩乐了:“四首,不是我不想帮咱们西麟,可您这价实在也太低了。我那矿场光是收购就花了五千两,您这价我要是同意了,岂不是赔得血本无归?”
阿古勒压低了声线:“这个价已经是高位,你若现在不要,怕是之后后悔都来不及。”
商贩笑得大声:“看来今日这笔生意是谈不成了。”
他站起来,可还没站稳,便见矿场来的小厮面色铁青地匆匆进来。
小厮见商谈的客人在,心急火燎却又不敢直言,只好凑到商贩耳边小声低语。
“你说什么!”商贩听闻大嚷,想多问,可碍于阿古勒在又不好说得太多。
他把小厮拉到一边,小声问:“你确定?”
小厮急得都快哭了:“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
沈常安平静地倒了杯茶。
抢矿的人动手了。
茶水饮去半杯,他将杯盏放下,心中快速地盘算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他该早些过来阻止的,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商贩已经知道联姻一事,阿古勒这时候动手,真是下策。
商贩与小厮商议完,好半天才心虚地坐回商谈的位置。
他苦着脸硬扯出张笑脸,对阿古勒拱手道:“三千两,就三千两。明日我让人把货拉去首领军营,咱们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阿古勒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地砍价:“一千两。”
“你!”商贩急得站起来,可想了想一千两也不亏,便忍痛道:“好,一千两就一千两。”
阿古勒作势要往衣襟里摸钱,却被沈常安一把摁住了拿钱的手。
“等等。”沈常安看向商贩,“阁下忽然改口,怕是手里的那笔货已经砸了吧?一千两都卖,难道是想压几车碎渣子过来?”
他看了眼商贩身后的小湳讽厮:“想来是被我说中了,你的价位太高,已经有人狗急跳墙了吧?若是猜得没错,定是三首的人抢了你的矿场。”
商贩脸色煞白,伸手指向沈常安:“你,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话音刚落,阿古勒手里的茶盏忽地砸向桌面,盏身碎裂,一盏好茶洒了大半。
阿古勒:“我若是要抢,又何必等到现在?”
商贩吓得两腿发软。
沈常安已经猜了个七八,他笑道:“这西麟谁人不知四首与领主势不两立,如今那伽兰的使者又进了领主营帐,两国联姻,实力强盛。而你这金雾的矿却开在西麟城中,我要是领主,此时不抢难道还与你谈君子之礼?”
他站起来:“矿场都抢了,东西自然归领主所有。你却还想卖我们一千两?是觉得我们四首与领主的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吗?”
商贩咬牙切齿。
沈常安佯装思索:“要不然这样,矿场虽没了,可这地契却还在。你把地契卖给我们,若真要谈说起来,咱们有个地契也好方便申冤。”
小厮上前几步在商贩耳边再次低语。
三首派来抢矿的人不少,这矿场转手得来本也是为了卖给西麟赚上一笔,东西一出他们便回金雾。只要有钱赚,剩下的,是内斗还是哄抢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只是商人,并不想参与到西麟的势力争斗。
不过这抢矿的三首来得未免也太巧了些,该不会是阿古勒使诈,好方便压价?
说话间,阿古勒的报信鹰在上空尖啸,扑腾着翅膀想要落地。
阿古勒眉头紧蹙,伸出胳膊让飞鹰站立,随即取下小竹筒将内里的消息展开。
“怎么了?”沈常安出声询问。
阿古勒道:“伽兰的公主要与三首联姻。”
沈常安往桌子上捶了一拳:“怪不得会在这个时候出手。三首得了公主有了伽兰扶持,如今抢矿,明摆是要与四首您宣战。”
两人一唱一和,演得跟真的似的,愣是把商贩说得心惊肉跳。
商贩不再犹豫:“一千两,地契归你们了。”
“五百两。”沈常安趁火打劫。
商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我说这位爷,五百两我可真亏得血本无归了。”
阿古勒附和道:“矿场都没了,我花五百两也不过买你一张地契,日后申冤夺矿,我要打点的何止这些?弄不好还得赔上几条性命。”
商贩咬了咬牙:“五百两就五百两!”
“二百两。”沈常安再次砍价。
商贩一口气血涌到心口,想再辩驳,可又怕多说几句后连二百两都没了。
他把地契拿出来拍在桌上:“行!”
阿古勒伸手摸钱,随即摸出一张二百两白银的票子。
那商贩拿着票子看了看,大骂道:“娘的!说好了二百两黄金,你们这是存心要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