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麟,剩下的还能卖给谁?”
众首领挤在狭小的议事营帐里,一个个高大魁梧,有几个站直了头都要撞上帐篷顶。一群人血战完又沿途行军,身上皆是难闻的血腥气。
沈常安咳嗽一阵,有些呼吸不畅。
他晃了晃身形,踉跄着扶住沙盘,气息不稳地说:“江面虽宽,但结了冰的水流没有那么湍急,只要不触暗流,可以安全渡江。至于要把弃械丢到江里,是为了……”
沈常安实在站不住,连着几日赶路又被战马拖行,现下饥寒交迫浑身无力,话说一半,便支撑不住摔在了地上。
阿古勒握紧拳头,随即挥挥手,示意众将士出去。
阿古勒:“伽兰首军不会这么快进攻,今日好好休息,明日再议。”
将士们看着沈常安,一个个皆皱着眉宇。可眼下进入死局,留沈常安一命说不定还真有一线生机。一个背叛的人却杀不得,实在是让人烦躁恼火。
子穹一步三回首,想劝诫阿古勒,可又觉得此刻的阿古勒谁的话也听不进。最后只好作罢,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开。
营帐的帘子开了又合。
沈常安缩在沙盘后,冷得直抖。
阿古勒走到沈常安身前,蹲下身,好似猎豹一般瞧着他。
“既是决心要杀我,又何必现在来救我?倒不如让我死在峡谷里,到死都不知道是你沈常安动的手。”
沈常安裹紧身上狐裘,这会儿帐篷里有了些暖气,狐裘上的积雪化成水,渗进衣服里,只觉得寒冷刺骨。
阿古勒见人不吭声,恼怒地一把拽起沈常安衣领:“说话!是谁逼的你?又是谁派你来献的诡计?若要我西麟败落,即便你不出现我们也已成死局。”
他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