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要赶的,与我何干?”
阿古勒笑着把人拽进居所:“是吗?我怎么记得,沈特使扬言活不了几年,让我等你死后再娶妻生子?”
沈常安被拽进居所,门一关,阿古勒才松手。
屋子里满是药味儿,黄昏的光照着窗户上的油纸,连张茶桌都照不亮。
沈常安喘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
阿古勒背靠着关上的门,两臂环胸:“有何不同?难不成,是准许我可以娶妻生子?”
沈常安瞪着他。
阿古勒心情不错,看沈常安那忍着火气的模样,分明是不乐意他找别人。
“我已是西麟领主,无须谋士献计,可你沈常安却要拿我当靠山。孰轻孰重,你该有掂量。这人反正也找了这么多年,我有的是年岁等,但你,熬不熬得过今年还尚未可知。”
他挨着门框不让沈常安出去,一字一句道:“该着急的人是你。”
沈常安低垂着长睫,紧抿薄唇。阿古勒混账也不是第一日,他早该有准备的。
阿古勒别开目光,往屋子里细瞧。
虽说是特使府,可吃穿用度竟还不如在边境别院。
一张床,一张茶桌,两张雕花凳。整间居所再没有多余的东西,简直称得上家徒四壁。
茶桌上摆着两只干硬馒头一壶凉水,床上也没个软垫。还未入夏,到了夜里,仅一张薄被定是要冷得发抖。
沈常安本是娇生惯养,在西麟时睡得也多是上好兽皮。如今回了家,居然还不如在敌营时,好歹还有个火盆取暖。
药罐子边上的药吃了一半,也不知吃完了是否有大夫能配。巫医用药多是西麟货,不少稀缺药材怕是伽兰无处可买。
阿古勒:“……”
有闲钱给狼崽子买窝,倒是没钱给自己买床好些的褥子。
再看沈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