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去极乐城花重金就为了一个废物?”
极乐城,一个只要你能付得起代价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都地方,自八年前兴起之后,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无一方势力能与其对抗。
白茶眼神警告白芷:“你不要忘了,她可是在你手下过了一炷香的。”
白芷:“能在我手下过一炷香的也不少,但对方是她,确实有些难以置信。”
白茶:“我前两天就说过,这个二小姐估计不简单。只是我好奇,她从未学过武学,甚至就连书籍都不怎么看,整天就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风吃醋的,到底是怎么拥有的这么高的武功和头脑?不说她这两日安分守己,单就那日与惠禾郡主对峙,她怎么就能确定小姐会帮她?”
白芷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有些无所谓:“因为知道她是冷家的孩子?小姐护着冷家?还是因为三小姐在?”
白茶:“可当日,胡夏和大少爷就在对面的茶楼,亲眼目睹了一切。”
白芷:“那就不知道了,你自己想去吧。”
白茶:“……”
所以你来干嘛?
冷月欣:“谁。”
白茶一个激灵,低头:“我这就让人去查。”
白芷也老实了。
***
翌日晌午,沈皇后出现在同月宫。
冷月欣微微点头示意:“皇后。”
这副由任何人做出来都是大逆不道状态,由冷月欣做出来却一点意外也没有。
沈皇后拉着冷月欣的手:“我弄了一些节目,先拿来给你看看节目单。来,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叫人换了。”
冷月欣猛然想起,自己进宫是陪着皇后布置宫宴的。
都怪玄烨,天天拉着自己胡闹。
冷月欣就这么毫无心理负担的将责任甩给了玄烨。
冷月欣看了一眼沈皇后递过来的节目单:“可。”
沈皇后笑的温和:“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呢。对了,今年有几家小姐托嫡母给我递了折子,说是要和众位姐妹比一比才艺,你要不要比一下?”
冷月欣抬眸看着沈皇后,满眼麻木。
白芷笑了:“娘娘,我家小姐如果上场,那其他几家就算再好,也得被我家小姐比下去啊。”
白芷这话不是大话。
从前冷月欣还没有如今的权势,每年宫宴也会被央着上场比一比,可结果无一例外,都是冷月欣赢,而且赢得毫无悬念。
直至三年前,冷月欣凯旋归来,在无人敢和冷月欣相提并论。
沈皇后似乎想起从前的惨案,堪堪笑着:“也是,你要是去了,别人直接不用比了。”
冷月欣将看向沈皇后的目光收回,将白茶倒的茶端给沈皇后。
沈皇后喝了一口:“那还真是可惜。长宁你是不知道你的才艺有多惊艳。想当年,你一舞动京城,一剑斩飞霜,一首陈情曲掀翻天地,日月暗淡,星辰无光。不说那些男子了,就连我看了都欢喜不已。”
冷月欣抿唇不语。
沈皇后也不在意,径自拿着节目单细细看着:“看看这舞,梅寒霜雨,名字怪好听,就是不知道和你当年的炎比起来如何。还有这支,傲雪凌霜,啧啧啧,都在模仿你啊。你瞅瞅,你当年弹得殇也有,呐,这首陨,一殇一陨,名字还听配……”
沈皇后边说边看冷月欣的脸色,想从这张脸上看到从前的光景,可惜,世人眼里的冷月欣只是冷月欣想让世人看到的冷月欣,所以,沈皇后注定什么都看不出来。
沈皇后不甘心:“你真不上?”
说到底,沈皇后这次来就是为了说服冷月欣上场。
这几年没了冷月欣,各种宫宴的表演有些无趣。
当然,沈皇后并不敢拿冷月欣取乐,只是单纯的想看冷月欣的表演。
冷月欣这几年对所有的事都越发不感兴趣,以前还想着争一口气,做个第一。
可如今,天下谁人能争得过她?
沈皇后独自一人说了许久,冷月欣都不搭腔,沈皇后就彻底明白了。
沈皇后也不再说歌舞的事,而是和冷月欣商量着宫宴流程以及座位。
这两年朝局变化很快也很大,尤其是今年,南下旱灾刚平,太子又去了泾阳,若真是地方官作乱,那朝局又得变。
谈到正事,冷月欣也不马虎,往年都是一家为一桌,不分男宾女宾。
今年,冷月欣大手一挥,男女分开,全部按照官品依次往下。
所有官员子女表演,全部在表演前定下彩头,不过这表演并不仅仅是一些歌歌舞舞,还有许多文武之比。
就连官员都可以参加。
沈皇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下拍板定案:“行,就这么办。”
白茶命人抬出来一口箱子:“娘娘,不如就用这些东西作为彩头吧。”
白茶将那口箱子打开,沈皇后看着差不多和棺材般大的箱子,在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珠宝玉器首饰,还有许多布匹兵器之类的……
沈皇后嗓子有些哆嗦:“……长宁啊,你怎么弄这么多兵器?”
珠宝玉器首饰布匹都说得通,兵器是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