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欣摇头:“没。白茶。”
白茶扬声:“敬上贺礼。千年人参、灵芝各十枚,冬虫夏草、鹿茸、藏红花、三七、牛黄、附子、川贝母、地黄、阿胶、天麻、杜仲、麝香、虎骨、冰片、羚羊角、山茱萸、象牙屑、紫河车、黄芪等各百斤,紫金砂壶八十件,阜南朽木十件,金云绫罗八十匹,玻璃种翡翠玉白菜一对,九脂白玉宝瓶一对,东海夜明珠两对,京外药田百亩,亲绣寿服一套,亲绣万寿图一副。”
众,哗然!
且不论冬虫夏草这些常见但难买的药材,单就那人参灵芝,哪怕是皇宫都拿不出这么多吧,百年到是有不少,但千年,少之又少。
再说那布匹朽木,各种绫罗绸缎,都是属国进贡的贡品。
那东海夜明珠,翻遍天下四海,虽然多,但也不过拇指大小,哪有这个需要三个人合力抬的来的贵重。
还有冷月欣亲自绣制的寿服和万寿图,全天下也仅此一件。
这份礼单,光是人参灵芝冷月欣就找了一年,那东海夜明珠更是打捞了一年半才有这么多。
寿服和万寿图,是冷月欣夜夜挑灯,熬了足足半年才绣完。
不说别的,就光是这准备时间,就足以表明冷月欣对张贺的敬重。
天和帝早就有圣旨,冷月欣可以不受国礼宫规束缚,对任何人都可以不用跪拜。
但今天一来,直接就给张贺跪下了,还一口气说了如此多的话,足见敬重。
冷月欣没有管那些人心里怎么想的,直到白茶唱完了礼单才冷声道:“平身。”
“谢公主殿下。”
冷月欣今日穿着隆重,其中一位公主认出了一些:“这发饰,莫不是以银金为底,点翠为辅,描棱为主的通天?本宫曾听说过,这光是一只耳环就要千两黄金,这一整套下来,怎么也得万两黄金。还有这身衣服,本宫要是没猜错的话,是用宏天蜀锦做的吧,这红色可是二十多年才能产出来一尺,如今竟是做了整整一身。”
白芷附和:“正如云灵公主所言,确实如此。这一整套算下来,也不过百万两黄金罢了。”
玄凌霜,天和帝嫡长女,封号云灵。
有人粗略算了一下,不计算时间成本的话,光是冷月欣今日拿出来的这些,就堪比半个国库了。
张贺知道这些定西价值不菲,但也不想拂了冷月欣的面子,不由道:“欣儿,这些东西太多了,你拿个一两样是那么回事就行了。”
白茶:“老太爷,这是我家小姐一片孝心,您就别说了。您经常在打理药材,难免有些药材不好,这绫罗防毒,您就制成新衣穿,一来是为了您的安慰考虑,二来也算全了我家小姐的孝心。老太爷心疼我家小姐,就收下吧。”
张贺最看不得冷月欣受委屈,想着这也是冷月欣辛辛苦苦准备了两年的,也就没说什么。
这场寿宴,由于冷月欣在场,无一人敢放肆,更无人敢像之前一样挤到张贺身边和张贺聊天。
笑话,就连姚淑荣和张彦都下去了,只有冷月欣陪着张贺,谁还敢上前找死。
本来张彦还在担心,张家无人,而来的宾客多,自己会应付不过来。
哪怕现在有冷姚两家帮忙。
但到底不是张家人,放不开手脚,难免会有纰漏。
但冷月欣一来,现场特别安静,根本不用费心。
寿宴进行到一半,张贺已经有些累了,冷月欣就扶着人下去休息。
众人也不敢继续留下打扰,一个个都借口离开。
***
京城白家。
临近新年,白芙蓉出嫁北楚,整个白家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白芙蓉看着坐在一边看着的冷月欣:“说好了,你过段时间去看我,可不许忘了。”
冷月欣点头。
白芙蓉又有些后悔:“其实,我觉得挺对不起苗谭的。明明我都和父亲说了要同他在一处,结果却……”
苗谭,白家门生,深得白温寒看重。
冷月欣起身接过侍女手中发钗:“无妨。”
那苗谭要是敢作妖,冷月欣第一个弄死他。
而且,苗谭对白芙蓉也没有那个意思。
冷月欣将白芙蓉发髻梳好,看了又看,满意到不行:“漂亮。”
白芙蓉嘴角上扬:“那是必须的。”
白芙蓉生的张扬,是那种极具冲击力的美。
冷月欣笑着将盖头给白芙蓉盖上,牵着她的手越过白周氏,直奔大厅。
白芙蓉几个兄弟没有拦住萧楚河,被萧楚河闯了进来,此时已经等了许久。
前来的宾客见是由冷月欣亲自牵着白芙蓉出来,就已经了然:白家日后招惹不得。
萧楚河一步步朝着白芙蓉走去,最终站在二人面前。
萧楚河伸手:“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芙蓉受半分委屈。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冷月欣亲手将白芙蓉的手放到萧楚河手上,只一句:“她若眉眼下沉,我必屠了北楚。”
她甚至都不以“本宫”自称。
没有人会怀疑冷月欣的话,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