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江向前一步:“几位许久未曾进京了,这次可要好好玩几天。”
冷亭黎拱手:“臣等只为觐见述职,就不叨扰了。”
玄冥:“述职与否不重要。雍桦王的病可好了?”
冷亭黎点头:“有劳冥王挂念,父亲一切都好,此番特地前来向陛下谢恩。”
玄江:“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先进京吧。”
冷亭黎点头,扬鞭策马,带着车队缓缓而行。
玄江玄冥和冷亭黎并排而走:“冷府已经派人打扫好了,几位可在府里好生休息一番,明日在进宫述职也一样。”
冷亭黎摇头:“不了,还是先向陛下述职吧,我等身为臣子,自然要事事以陛下为先。”
玄江仿佛听不出言外之意般:“京城也是你们的家,在家里随意些就是,不必拘着礼。”
冷亭黎爽朗一笑:“江王好意,臣心领了,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臣之礼不可废。”
玄江叹了一口气:“是父皇错了。”
冷亭黎微微一顿,收了笑容,一本正经:“太上皇怎会有错,江王慎言!”
玄冥:“本王知道你们心中不忿,但事已至此,说再多都无用,我们只能接受。皇嫂用性命保下冷家,本王希望你们不要辜负皇嫂的一番苦心……”
“冥儿!”
玄江不赞同的出言制止玄冥:“切勿胡言!”
冷亭黎看了一眼玄冥,没什么表情,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多谢冥王提醒,臣知道该怎么做。臣还要入宫述职,恕不奉陪。”
说罢,冷亭黎打马快行,冷亭坤冷亭泉全程不发一言,见冷亭黎不再同玄江玄冥二人多说,也打马跟上。
到了皇宫门口,冷天华在冷亭黎的搀扶下下车:“黎儿,刚刚话严重了。”
冷亭泉道:“大哥没说错。欣儿已经不在了,他们还没打算放过我们,还在试探我们,帝王无情,我们又何须留情?”
冷天华叹了一口气。
怨吗?
冷天华是怨的。
如果当年听圣贤羲和皇后的话反了玄家,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冷天华:“好了,都把心思收一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冷亭黎几人点头:“是,父亲。”
冷天华带着人向宫门口走去:“有劳,冷天华携家眷入宫述职,烦请通传。”
那门口的守卫一听是冷天华的名字,直接单膝跪地:“王爷言重了。陛下有旨,王爷若是来了直接进去就是,无需通传,属下这就带王爷入宫。请!”
守卫说着就把人往里请,冷天华依言跟上。
一群人到了承德殿,守卫对迎过来的苏杰道:“苏公公,这位是雍桦王,想面圣述职。”
苏杰老远就看见冷天华了,早早就下来迎接:“王爷,您可来了,陛下等您许久了,白太师也在,您直接进去就是,何须通传。王爷,将军,夫人,请。”
冷天华点头:“有劳苏公公。”
苏杰带着几人进去:“启禀陛下,雍桦王来了。”
冷天华带着家眷跪地:“臣冷天华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武帝从龙案上抬头,向下迎去:“岳父,您来了,快请起。苏杰,看坐。”
冷天华起身:“谢陛下!”
天武帝一身暗黄龙袍,褪去了从前的轻浮,多了几分威仪,俨然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模样。
白温寒躬身:“王爷,好久不见。”
冷天华拱手:“白太师近来可好?”
白温寒:“有劳王爷挂念,老夫一切都好。”
天武帝道:“今日来了就在宫里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冷天华起身:“有劳陛下惦记,不过就不麻烦了,臣回去……”
“留下!”
天武帝态度坚决,冷天华无法,只好留下。
“苏杰,传旨,备膳。”
天武帝一锤定音,不容置疑。
这三年天武帝许多做法渐渐少了几许稚嫩,多了几分雷利,有些手段狠辣到令人胆寒。
朝堂上当年讥讽冷月欣的所有官员,几乎都被天武帝换了血。
种种手段,冷天华在长宁听到不少。
白温寒:“既然是陛下的家宴,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天武帝摆摆手:“去吧。”
白温寒走后,天武帝屏退所有宫人,只留下冷天华一行人。
天武帝不知道该说什么,冷天华又要藏锋,一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良久,玄天歌道:“皇兄呢?”
天武帝:“父皇和母后去年就离宫远游了,目前不在宫里。”
玄天歌点头:“那就传膳吧,早些用完早些回去,省的相看两生厌。”
玄天歌是天武帝姑母,别说天武帝了,就算是天和帝在,玄天歌也敢肆意妄为。
天武帝点头:“好。”
几人移步太极殿,宫人早就布置好了,只等着天武帝一声令下就可以上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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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武帝强烈要求冷天华等人过了中秋再走,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