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娉约:“据传闻,山神不是人,但每次现身都是以人的形态显现的。”
冷月依几人对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天武帝:“见到山神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蒂娉约摇头:“没有,如果非要说,就是这十年山神都不许我们再进罗刹林了,只允许我们在外围接受指令。”
挲摩:“而且奇怪的是,山神已经将近十年都没有传来指令了,这次是突然传来的指令。”
冷月依震惊:“什么?”
蒂娉约解释道:“每年山神都会发出一道指令,数万年来未曾改变。但从十年前开始,这个就变了。”
“不是。”
族长开口:“三百年前,山神令也曾有一段时间停滞过。那时我还小,是听我太爷爷说的,在我太爷爷小的时候也曾经发生过这种事情,而且不止一次。但具体停滞过几次,有什么规矩,没有人知道。我小时候那次,停滞了足足五十年,我太爷爷那次,更是停滞了足足百年。至于这个中缘由,无人知晓。”
“十年……”
天武帝呢喃开口。
十年,对于别人而言或许只是普通的数字,但于天武帝而言,是饱受了十年的折磨,是那个人离开的时间。
冷月依喝了口茶:“那罗刹果呢?为什么你们一听我们是来找罗刹果的会这么诧异。”
族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冷月依,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处:“罗刹果,是岛上的禁果,本身含有剧毒,见血封喉,其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味都能令人尸横五步。今日就算你们不死,但对上禁果,你们也必死无疑,甚至生不如死。就连我们也不敢轻易靠近禁果,每次都需要启禀山神,依靠山神赐予的神力方能采摘。”
冷月依想起那些传闻:“既然你们会处死所有外来者,那为何外界还会有关于罗刹岛和罗刹果的传闻,甚至将罗刹果传为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药?”
族长:“因为罗刹果确有其效。”
“什么!”
冷月依等人大惊。
含有剧毒的禁果居然真的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这……
族长继续道:“至于你们说的外界有人知道这件事,这我就不知道了。在我的印象里,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活着的外来者能在岛上活过三天。除了那位。”
冷月依等人心里一顿:“谁?”
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族长:“是个男子,二十几年前来过一次,那次我们本来想将其处死,但山神令现世,救下了那人。从那以后,那男子被冠以罗刹使者之名,可在罗刹岛上肆意横行。”
天武帝:“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族长思考着那人的容貌:“当年,他身着一袭红衣,带着阎王面具,手持一柄雪白的折扇,展开后能变成一把利剑。当年我们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处死那人,就是被那把剑伤了。”
天武帝思忖:“红衣?阎王面具?折扇?难道……”
玄江眉头一皱:“难道是……”
玄冥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不说话。
冷月依不明所以:“你们想到了什么?”
那族长也看着几人,眉眼警惕,似乎对那男子颇为忌惮。
玄江缓缓开口:“胡夏!”
“胡夏?”
冷月依对于胡夏虽然印象很深,但毕竟接触的比较少,所以对于这个人并没有多少记忆。
玄冥也想起了什么:“那年我们兄弟几个第一次见到胡夏的时候,胡夏就是一袭红衣,带着阎王面具,拿着一把折扇,那模样,比我还要张狂。”
族长和左右护法心下忐忑。
或许这几人,真的不是普通人。
也不知,会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迁怒到他们身上。
其中一人,好似还是一国之主。
冷月依突然想到什么:“那你们的山神,是男是女?”
蒂娉约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男的啊,怎么了?”
哗!
仿佛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几人心中那微乎其微的希翼浇灭的一干二净。
族长似乎发现了什么:“你们难不成认识罗刹使者?”
天武帝已经没了心力交谈,整个人往后一靠,竟显现出几分死气。
玄江温和的笑笑:“我们有个朋友,他和族长所形容的一样,喜红衣,爱阎王,常年一把折扇不离手。敢问族长,可知罗刹使者的名讳?”
族长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当年罗刹使者与我们激战三天三夜也未见疲色,反而处于上风,所以他从不正眼看我们,每次来都是直接到罗刹林中寻山神。碰巧,一个月前罗刹使者就来了,现在还没走。”
冷月依和玄冥都是鼎鼎有名的高手,在挲摩和族长手上也不过一合之力,那人竟能激战如此之久,还不落下风。
玄江等人愈发觉得那人就是胡夏。
那如果那人就是胡夏,或许,她也不一定会死。
似乎有了期望,天武帝甚至隐隐有些期待明日的罗刹林之行。
蒂娉约起身:“几位,天色不早了,我带几位回房间休息吧,明日我和挲摩会亲自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