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身边的小姑娘离开之后,薄阳长公主就显得兴致缺缺。
福王妃客人多,长公主也不是非要她陪着。
伏荔看出长公主的心思,走到长公主身侧给她捏肩:“殿下若是觉得无趣,不如出去走走。”
薄阳长公主倦怠地倚着,“若是我出去,小家伙们该玩得不尽兴了。”
伏荔轻笑,俯身在长公主耳边低声说道:“殿下不是想替少将军选一位知心人,您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呢。”
还是伏荔深知长公主的心意。
薄阳长公主顿时来劲了,眼睛都亮了些:“你说得对。”
正当薄阳长公主要走的时候,有一位姿仪优雅的夫人上前给她请安。
“臣妇给长公主请安。”
“免礼。”薄阳长公主定睛一看,是广昌侯夫人。
“福王妃说你早就到了,不知道你去何处躲懒了。”薄阳长公主笑着看她,说话的语气看得出两人关系熟稔。
广昌侯夫人笑意温柔,“殿下也不寻我说话,容我躲懒一会儿吧。”
薄阳长公主虚点了她一下,“你家那个宝贝蛋呢。”
广昌侯夫人无奈笑笑:“坐不住,早就出去玩了。不过我倒是听说殿下带着少将军来了,难得一见。若今日殿下能得佳媳,也不枉王妃如此辛劳。”
薄阳长公主觑她一眼,“还是广昌侯有远见,早早就打算好了,早知今日,本宫也该先下手为强。”
广昌侯夫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说起来她是很满意侯爷为儿子定下的未婚妻人选,姿容绝色不说,身份也高。
薄阳长公主见广昌侯夫人笑得这么开心,她愈发觉得心里淤着一口气。
“闷得慌,伏荔,扶本宫出去走走。”
薄阳长公主起身,伏荔会意上前。
广昌侯夫人起身相送,不见长公主背影之后,往言老太君的方向走去。
“老太君,许久不见,您可安好?”
老太君颌首,露出一贯慈爱的笑容:“好,你有心了。”
广昌侯夫人还看了看,轻声问道:“老太君,怎么没见府上几位明珠。”
老太君听这话就知道,广昌侯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只笑笑:“孩子们都在外边热闹,她们也过去了。”
广昌侯夫人也不恼,面上略有遗憾,“是我来晚了,本来还想见见执月。”
老太君笑而不语。
虽然广昌侯夫人是阿婵未来婆婆,可如今阿婵到底还是国公府未出阁的姑娘。
没得让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平白降了身价。
广昌侯夫人就坐在老太君身侧,轻声道:“说来也巧,原本是想 过几日上门问候老太君,不想今日就在宴会见到了。”
老太君神色淡淡,只等广昌侯夫人开门见山。
广昌侯夫人温声道:“老太君,执月与泓聿的婚事不如早些定下来?”
老太君笑着摇摇头,“这件事轮不到我这个祖母做主了,她阿爹疼爱她,且要留她几年呢。”
广昌侯夫人面色一僵,也只能随着附和:“这倒是,毕竟女儿家贴心,不像我家的臭小子。”
话说到这儿,广昌侯夫人当然明白老太君这是拒而不谈了。
她也不是不知好赖的人,时间场合都不合适,她会亲自去国公府拜见老太君的。
老太君心里却是开始掂量起长子为小孙女儿定下的这门婚事了。
从前接触得少,这会儿看起来,这位广昌侯夫人可不像善茬。
这选婿嫁人,除却夫君本人,当然也要再看看长辈如何。
若是婆母面慈心恶,新妇有的委屈受。
老太君一想到小孙女儿可能会在广昌侯夫人手下吃苦头,宴上的点心都不香了。
——
“准啊!”
“真厉害啊!”
“没想到少将军射覆竟然也如此厉害。”
薄阳长公主走到湖心花园,听到一阵热闹的讨论声 ,她看了伏荔一眼。
伏荔笑道:“殿下想去看看就去看看。”
薄阳长公主挑眉,走上了高处的亭子往下看,一览无余。
陆青骁与姜提玉等人在玩射覆,不过换了个新玩法,就是请在场的人随便藏一样东西,猜中即算赢。
射覆是一种猜物游戏,与占卜有关。
原本众人只是随意玩玩,没想到陆青骁参与进来之后,就发现了压倒性的变化。
他从第一局开始到现在第九局了,一直在赢。
射覆的彩头是一只白银卷须红宝石簪,连赢十局就可以拿下。
姜执月在侧看了全程,只觉得陆青骁未免太厉害。
这种与占卜有关的东西,如此冷门,他都会。
深藏不露,好可怕。
姜执月往后退了一步。
陆青骁侧目看了姜执月一眼,“躲什么。”
姜执月心中恼怒,这人怎么时时刻刻都盯着她?
就算是为了长公主的话,也不用如此眼尖吧!
“臣女怕影响少将军夺得头彩,给您腾地方呢。”姜执月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
陆青骁一眼就看穿姜执月口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