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缓缓走到姜胤礼面前,目光如水,却带着一丝冷意。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道:“你看看,这脸上的一道伤,是怎么来的?”
姜胤礼下意识地摸了摸她脸上的伤疤,那是在上次与姐姐吵架时,不慎划伤的。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却故作镇定地道:“姐姐,那是个意外,我……”
“意外?”姜黎黎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姜胤礼心中一紧,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姐姐,我愿意赔偿你,不论是珠宝还是财物,只要你说的出来,我都答应。”
姜黎黎轻轻地笑了,那笑声如同夜枭的鸣叫,让人不寒而栗。她道:“赔偿?你以为我是个贪财之人吗?”
姜胤礼愣住了,他不知道姐姐究竟想要什么。他看着姜黎黎,眼中充满了困惑。
姜黎黎突然收敛起笑容,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道:“我要你……”
她的话音未落,姜胤礼突然感到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他下意识地转身,只见姜黎黎的手中握着一把短剑,剑尖直指他的咽喉。
“你做什么?”姜胤礼惊道,他完全没有料到姐姐会对他动武。
“我要你记住,姜胤礼,你伤害了我,就要付出代价。”姜黎黎语气冷冽,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姜胤礼紧张地看着姜黎黎,他知道姐姐并不是在开玩笑。他试图缓和气氛,道:“姐姐,我知道错了,我愿意……”
“愿意什么?”姜黎黎打断他的话,“愿意向我道歉?还是愿意赔偿?”
姜胤礼咬了咬牙,姐姐想要的并不是这些。他深吸一口气,道:“姐姐,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姜胤礼就站在这,要杀要剐随你便。”
姜黎黎的目光在姜胤礼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的冷意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她手中的短剑微微颤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你真的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吗?”姜黎黎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姜胤礼紧抿着嘴唇,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姐姐,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姜黎黎的回答。
“好,那我告诉你。”姜黎黎突然提高了声音,她的眼神变得决绝,“我要让你一辈子都习不了武。”
......
“什么,黎黎踩断了胤礼的小腿?这是为何?”逯云荻很快就被侍女襄苎告知了这事,她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去。
逯云荻匆匆穿过长廊,她的脚步声在寂静的侯府中回荡。侍女襄苎紧跟其后,神色紧张。两人抵达姜胤礼的房间外,逯云荻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姜胤礼坐在一张椅子上,面色苍白,一条小腿肿胀不堪,显然已经无法行走。姜黎黎站在一旁,面露愧疚,却又不失坚定。她眼神中的坚决,让逯云荻心中一沉。
“夫人,您来了。”姜胤礼强作镇定,试图掩饰疼痛。
逯云荻快步走到姜胤礼身边,查看他的伤势,眉头紧皱:“黎黎,你为何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他残疾?”
姜黎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气:“母亲,我并非无意。我与胤礼的恩怨,您是知道的。他之前因为小事与我争吵,导致我脸上留下疤痕,这是我唯一的报复。”
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逯云荻心中既是愤怒又是心疼,她看着自己的女儿,眼中充满了失望:“黎黎,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给你自己带来什么后果?”
姜黎黎咬了咬唇,没有回答。
襄苎在一旁轻声劝道:“夫人,如今最重要的是救治逯思明的腿。不如我们先请冯府医过来,再商讨后续事宜。”
逯云荻点了点头,示意襄苎去请冯府医。
襄苎匆匆离去,逯云荻转身看着姜胤礼,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她轻轻抚摸着姜胤礼的头发,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姜胤礼强忍着疼痛,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母亲,怎么办。”姜胤礼低声说道。
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冯府医终于被襄苎请了过来。他冯府医仔细检查了姜胤礼的伤势,眉头紧锁。
“情况不容乐观,这腿骨折得厉害,需要立即治疗。”冯府医沉声说道。
逯云荻焦急地点了点头,示意下人准备一切所需。冯府医开始为姜胤礼治疗,逯云荻则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姜胤礼的手。
随着冯府医熟练地处理着姜胤礼的伤口,整个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逯云荻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疼痛不已。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夫人,您放心,我会尽力而为。”冯府医一边忙碌,一边安慰道。
姜黎黎站在一旁,脸上的愧疚之色逐渐被坚定取代。
治疗进行了好一会儿,冯府医才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幸好发现得及时,只要好好休养,兴许不会留下残疾。但是,这段时间必须卧床休养,不能有任何大意。”
逯云荻轻轻叹了口气,心中稍感安慰,但仍然难以掩饰对姜黎黎的失望。
“黎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