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轻笑道:“云荻啊,你也知道最近府中的财政状况不佳,我这也是为了家族着想。你那些嫁妆,若能暂时借给府中周转一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逯云荻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缓缓道:“母亲,您误会了。我的嫁妆虽然不在府中,但我也并非没有准备。我已将一部分财物转移到了安全之地,剩下的则暂时寄存在逯家。至于借给府中周转,我想,还是等我拿回全部嫁妆再说吧。”
虞氏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没想到逯云荻竟然早已有所准备。她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云荻,你这是在防备我吗?”
逯云荻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母亲,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府中的财政问题并非一日之寒,需要从根本上解决。而且,我的嫁妆是我逯家给的,我有权决定如何使用。若是在没有解决根本问题的前提下,就将嫁妆借出,我担心会打了水漂。”
虞氏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瞪着逯云荻,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缓缓道:“云荻,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保住你的嫁妆吗?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镇兴侯府的人,府中的事,你也有份。”
逯云荻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母亲,我知道我已是镇兴侯府的人。但我也清楚,我的嫁妆是我个人的财物。”
在虞氏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但逯云荻却并未因此退缩。她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在无声地告诉虞氏,她对自己的嫁妆有着坚定的掌控权。
虞氏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逯云荻的这种态度,无疑是在挑战她的权威。她冷冷地看着逯云荻,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云荻,你以为你这样就能独善其身吗?在这个府中,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逯云荻迎着虞氏的目光,神色从容,语气平静:“母亲,我并不想独善其身。我只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护自己的权益。而且,我相信,只要府中上下齐心协力,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虞氏眼神中的警告意味更浓,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齐心协力?你以为府中的人都会像你这样想吗?别忘了,人心难测,尤其是女人。”
逯云荻微微一笑,虞氏在暗示什么,但她并不惧怕:“母亲,人心确实难测,但我也相信,真诚相待,总会有回报。至于府中其他人,我相信他们会分辨是非。”
虞氏眼神一寒,她没想到逯云荻竟然如此自信满满,她冷笑道:“云荻,你以为你的聪明才智就能驾驭这个府邸吗?别忘了,这里可是镇兴侯府,不是你逯家的地盘。”
逯云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淡然地回答:“母亲,我从未想过要驾驭这个府邸。我只想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尽我所能为府中出力。至于府中的大权,自有姜继廉做主。”
虞氏听后,脸色稍缓,云荻的话不无道理,但她仍不愿意放弃,于是换了一种策略:“云荻,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也不想与你为敌。只要你愿意将嫁妆借给府中周转,我可以保证,将来府中的好处,你也会有一份。”
逯云荻微微一笑,她看穿了虞氏的用心,但她并不为所动:“母亲,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嫁妆是我个人的财物,我有权决定如何使用。而且,我相信,府中的问题,并非只有借我的嫁妆才能解决。”
虞氏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逯云荻心意已决,再说什么也是徒劳。她深吸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云荻,你这是在逼我吗?”
逯云荻轻轻摇头,语气平和:“母亲,我只是在扞卫我的权益。如果这算逼您,那我只能抱歉了。”
……
随着姜玉琪婚期的临近,逯云荻去了一个地方,半路上,与事先约好的表姑燕清庾碰了头。
两人在约定的茶楼相见,燕清庾早已等候在那里。
她着一袭淡紫色罗裙,眉眼间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睿智。逯云荻走进雅间,燕清庾便微笑着起身迎接。
“表姑,您来了。”逯云荻微微施礼,面上带着一丝忧色。
“云荻,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可是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燕清庾关切地问道,目光如炬,似乎能洞察人心。
逯云荻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地在燕清庾对面坐下,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桌上的茶杯,仿佛在寻找着合适的话语。
“表姑,玉琪的婚事,您也知道,即将来临。可是,我心中总是不安,总觉得这中间必有蹊跷。”
燕清庾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她轻轻地拿起茶杯,轻嗅了一下茶香,然后缓缓开口:“云荻,我知道你的担忧。宁国公府虽然显赫,但其中的复杂程度,也不是外界所能知晓的。”
“正是如此。”逯云荻紧锁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玉琪她还年轻,对世事了解不深。我担心她在宁国公府中会受到委屈。”
燕清庾放下了茶杯,目光凝重地看向逯云荻:“云荻,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你想过没有,若真的有什么不测,你又能如何?”
逯云荻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表姑,我正是因为无能为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