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平婉懂了,也悟了。
“窦高俊走偏了路,主问题出在他自己身上和洪飞昂身上。
洪飞昂有正宫生的亲儿子,为什么包装捧红私生子呢?
很简单,正宫生的是用来继承家业的,私生的是用来打掩护,用来帮他赚钱的,也是用来给他垫背的。
他不傻的。
他被他老婆捉奸在床后,夫妻俩就各玩各的了。
只要格局大,也不到正宫面前作,那么一切都好说。
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和窦高俊安然度过那么多年呢?
洪飞昂的妻子是懒得跟他计较,也不想内耗,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你刚才没有求我放过你儿子,让我很满意。”
“…我…,可以离开吗?”
“你作为一只鬼,一直跟在窦高俊的身边,可知错?”
窦平婉点头,“我知道错了,我原先跟在小俊身边是想看看他享受的荣华富贵能保他什么。
一天天地过去,我发现他在跟洪飞昂做了不少违法的事,还坑蒙诓骗少女。
我是个鬼,无能为力,想离开,却离开不了了。”
“你离不开是因为窦高俊脖子上戴着你的平安扣项链,你的怨念寄存在平安玉扣里,吊坠在哪儿,你的魂就在哪儿。”
窦平婉转动鬼眼,盯着窦高俊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迟笪直接伸手一抓一扯,“窦高俊戴这个不是惦念着你这个妈,而是营造爱母亲的孝子人设。”
窦平婉心里刚腾起的柔软瞬间被碎了。
“窦女士,你要是真想离开,只能照我说的做。”
“大师请说。”
“可以不原谅这对父子,但你必须要放下你所有的怨念,去地府好好地过鬼生,不再念阳间的一切。”
“如果你真的能让我离开,我照做。”
迟笪点头,“洪飞昂,窦高俊,请你们现在立刻马上对着窦女士磕四个头,要让我听到额头磕地的撞击声音,否则我会把你们的魂鞭出来教训。”
说完,她的手里就出现了一条天雷紫鞭,还在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鞭尾从洪飞昂和窦高俊的视线里晃过。
洪飞昂和窦高俊被吓得当场对窦平婉磕了四个响头。
顾鹤轩:“!!!”
紧盯着迟笪手里又粗又滋闪的紫金鞭,这…
从丹红由于高度惊恐和慌怕,厥躺在大花瓶的碎屑上。
“窦女士,这对父子俩将面临牢狱之灾,你就放心地去地府吧。”
“好。”
窦平婉眼里没了留恋。
迟笪撤回窦平婉身上的锁魂链,将手里的平安玉扣吊坠抛定在窦平婉的头顶上。
再抛出一道符,辅助平安玉扣吸取窦平婉身上的怨气。
平安玉扣回到迟笪的手里,轻握了一下后,张开手掌心,平安玉扣化成了灰。
窦平婉的鬼眼看愣了,“……”
顾鹤轩:“!!!”
他又往迟牧身边靠了靠,小声地问:“小笪…,她…,她是人吧?”
“顾总,你问这话合适吗?”
“……”
“娅思姐姐,带窦女士走吧。”
“嗯。”
窦平婉对迟笪深鞠躬,转身跟着南宫娅思离开了。
功德+1 。
窦高俊的手机被悬空定好位置,直播打开了,镜头只对着还跪在地上的父子俩。
迟笪没有再管他们,回到灵潞岛上的别墅里了。
“顾鹤轩。”
顾鹤轩还没有缓过来,扶住沙发,暗暗调节呼吸。
他低着头,手揉了一下有些胀痛的侧额。
“顾总,没吓破胆吧?”迟牧给顾鹤轩倒了杯水。
顾鹤轩:“……”
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
“顾鹤轩,我今晚带你出去长见识,只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
只要我想,弄死顾心慈只需一秒。
包括让你们顾家覆灭,也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在顾心慈回归你顾家之前,我到底有没有把她怎么着,我想你心里应该得到正确的答案了。”
顾鹤轩默默地挺直腰背,一瞬不眨地盯着迟笪。
他知道迟笪不是顾心慈和家人口中说的那样卑劣不堪。
“顾心慈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也伤及过我的命,更是算计偷取她人的气运,我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我会在恰当的时候,去你顾家解决掉顾心慈,不然不解我心头之恨。
你可以继续袒护她,惯着她,到时我会连你一起教训。”
“小笪,你…刚才…很厉害。”
顾鹤轩就憋出了这么一句,心里贮存了很多疑问。
“哦,我完善一下,我不仅会卜卦看相算命,还会捉鬼驱邪。”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些?”
“我说天生就会,你信吗?”
“……”
“因为和你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忌讳窥探家人的命数。
所以,我只关注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和财运。
如果我早一点窥探你们每一个人的具体命数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