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慧神情痛裂,背弓起,泪眼看着一脸阴狠冷笑的男人。
她的脑子瞬间陷入嗡嗡嗡的停滞忙音…
夏文曜已经泪流满面,心急如焚,就是使了全身的牛劲儿,也没能挣脱开迟凌和迟姜的押制。
他哭不出声来,双腿发软,被迟凌拽提着。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被孙星剑狠狠地捅了一刀。
心里在崩溃的边缘疯狂急躁蹦跶着…
“阿,阿星,你,你…”
“夏令慧,我说了,你应该相信你弟的,他是真为你好。”
孙星剑连笑了好几声。
“既然你这也不签,那也不签,那你就去死吧。
你死了,我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就能继承你名下所有的资产了。
你放心,我会好好地把我们的女儿抚养长大成人的。
还有,你会被定义为自杀。
毕竟这刀是你拿的,也是你自己捅的,我是阻止你的人,没阻止得过你。
这个世道,只要花点钱打点一下,到时你一个死人还能诈尸来跟我争?”
孙星剑那脸上的阴笑一直挂着,很得意,像是看到了胜利的光。
“你,你真,真的要我的一切?”夏令慧疼得弯腰扶住床头柜。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爱你什么?
你弟在节目上和那个姓迟的说的话都让全国人民知道了,你觉得我还能留在你身边吗?
可是我净身出户走人,不甘心啊!
能怎么办呢?
我本来没想要你的命啊,是你自己拿的刀,是你在用你的命威胁我!
我只是贪财了而已,不是贪你命的人,明白吗?”
夏令慧疼得冒冷汗,一直低着头,看着被血染红的腹部…
“夏令慧…”
“阿,阿星,你告诉我,小,小月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你看,你又听你弟的编排了,就那个姓迟的鸟毛丫头说的话能信吗?”
“我的话不能信,你的话就能信了吗?”迟笪那抹清冷的嗓音扬起。
【还鸟毛...】
【你才鸟毛呢!】
【你全家都是鸟毛孵化的臭蛋!】
【死鸟毛男!】
【贱鸟毛男!】
孙星剑手一抖,抬眼环顾了一下房间,再盯着一副疼痛难忍的夏令慧。
“孙星剑,你可真贱。”
孙星剑的手一抖,放开了夏令慧的手,“谁,谁在说话?”
隐身的迟笪瞬移到进门边,拧开门锁,再瞬移回到房间。
外面的女人正要摁门铃,看到门开了,便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看到玄关处的行李箱,便张嘴喊道:“阿星,阿星,我的行李也收拾好了,咱们快走,不然夏令慧就回来了。”
“阿星,阿星?”
孙星剑听到了情人王桐清喊他的声音,便抬高嗓门儿,“清清,我在这儿。”
王桐清进来了,刚好看到夏令慧靠着床头柜往下沉,跌坐在地上。
惊恐一颤,“你,你…,阿,阿星,你,你在杀人…吗?”
孙星剑快步走到王桐清身边,“清清,你误会了,是她自己捅的,刀也是她自己拿的,用死逼我留下。”
王桐清紧抓着孙星剑,“咱们快走,我那边被夏文曜的粉丝泼油漆了,估计会很快找到你这里来的。”
孙星剑:“…!!”
粉丝这么快就找到他的第二居所了吗?
那是得赶紧走。
“走!”
孙星剑拉着王桐清就要往外走。
“砰——!”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差点被门呼到的孙星剑被吓得后退了一步,盯着无缘无故关上的门。
他猛地看向窗户,没起大风啊…
“孙星剑,王桐清,你们要去哪儿啊?是赶着去投胎吗?”
孙星剑心尖儿一颤,回头看了看脸色逐渐苍白的夏令慧,“谁?到底是谁在说话!”
迟笪现身。
“姐,姐,姐…!”
夏文曜的腿子软得一批,但他还是连滚带爬地搂住夏令慧,“姐,姐…”
满满的哭腔,“姐,你,你挺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夏令慧抬起眼皮子,气息逐渐不稳,额头上都是冷汗。
“文,文曜?”
“姐,你别说话。”
“夏文曜大哥,你别急,警察和救护车都快到楼下了,你姐姐不会死。”
【但会昏迷几天。】
【不吃点苦头,全家都得跟着丧命。】
【可恶的恋爱脑!】
夏文曜急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紧紧搂着夏令慧,一只手也紧捂着夏令慧冒血的肚子。
突然多了几张生面孔,孙星剑腿软,后退几步,背贴在门板儿上。
“你,你,你…”
“别你你你你的了,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什么迟什么的鸟毛迟笪。”
孙星剑:“……”
三个哥哥和迟妤白:“……”
妹妹狠起来就喜欢连自己都骂...
王桐清也被吓到了,睁大眼睛盯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