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来的那些人不是别人,中年妇女是廖诗琪的伯母,老男人是廖诗琪的大伯,年轻人是廖诗琪的堂弟,其余二个也是廖诗琪父亲那边的亲戚。
这些人,是过来抢夺廖家爸爸的财产!
廖诗琪的爸爸原本是在地方开金矿的,赚了一些钱,后面金矿归了国家,赔了一笔钱给廖诗琪的爸爸。
廖爸就带着钱来洛京做生意。
廖爸发达后,没有忘了家里的兄弟姐妹,先是扶持老家的人读书,跟老家人宣布,只要老家亲戚有人考上大学,学费生活费全包,考上一本奖励五万,考上211奖励十万,考上985,奖励二十万。
如果考上研究生,再奖励十万,读上博士,再奖励十万。
有了这些支持,家里的人都纷纷送孩子去读书,十多年来,廖家爸爸送了老家亲戚二十多人上大学,光是学费资金这些,累计花了几百万,但是廖爸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读书才是老家人的出路。
像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因为没有什么文化,他就是想扶持这些兄弟姐妹,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要下一代能够上大学,以后出来工作,机会就会大很多。
除了这些,逢年过节也会给家里亲戚发钱,然后每家一年十万块补助。
到了后面,廖家为了家里人有个保障,专门在洛京开了一家公司来安置这些亲戚,不用来上班,专门帮他们交社保医保,将来老了就可以领养老金。
也多亏这些年廖爸投资有方,也是吃到了国家发展的红利,到洛京后开的贸易公司生意一直不错,投资的房产增值也快,所以帮助这些老家人,没有什么压力。
但是,难免有些亲戚觉得廖爸小气,他们打听到廖爸的身家有数亿。
这么多钱,一年也就分个十万块给他们。
廖爸在洛京过着人上人的生活,他们只能在老家维持普通生活。
廖爸想的是细水长流,虽然每家每户只有十万,但是他们本身还有工作,如果给的太多,会养成坐享其成的坏习惯。
而且还要考虑到他们下一代的事情,老一辈的天花板就是这样了,给再多钱,也不过是给一笔花一笔,而下一代不同,只要读书出来,有出息可以多扶持。
廖爸多次解释,总有些亲戚不满。
到了今年,廖爸突然发病,人事不醒,住进了医院。
老家人听到消息,赶紧带着廖诗琪的奶奶来到洛京,表示廖爸要是走了,廖爸的那些资产必须给兄弟,不能留给女儿。
廖爸只有两个女儿,廖诗琪是大女儿,还有一个女儿还在国外读书。
他们觉得如果留给老婆,万一这个老婆再婚,岂不是便宜了野男人。
要是留给女儿,女儿一嫁人,就是别人家的。
只有留给兄弟,才算把钱留在老廖家。
这些亲戚一来洛京,就要廖太太交出所有资产,包括公司的公章私章等等,把公司过户给廖爸爸的兄弟。
廖太太自然不肯,可是老公在医院人事不醒,又没立什么遗嘱,这些亲戚又带着老太太上来的。
老太太年纪大,但是精气神十足,指责廖太太想吞并廖家的财产,肯定是外面有人了。
廖太太惹不起只好躲起来。
找不到廖太太,这些亲戚打听到廖家在洛京开的产业,就跑上门来闹事。
廖诗琪的伯母负责来这家餐厅打闹,正好碰上廖诗琪在,就抓住廖诗琪,要廖诗琪把店的产权交出来。
何沐听完,脑海里马上冒出一个词。
吃绝户!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吃绝户这种事情!
这时,廖诗琪进来了,带着两个服务员,上了一桌的菜。
四个人坐在一起,何沐也没有心思吃饭,打听廖爸爸现在在哪家医院,她要去探望廖爸爸。
何沐还记得廖爸爸,刚毅的五官,爽朗的性格,那天晚上,他指挥女儿开车,将何沐的车拉了出来。
最后,大家都看向了范迪,范迪是律师,这种跑来抢家产的事,正是范迪的专业。
范迪也挠挠头,“其实从法律上没有那么复杂,你们家的财产肯定大部分是属于你妈和你们两姐妹的。就说万一叔叔不治了,财产先要分成两分,一份是你妈的,一份是你爸的,因为这是夫妻共同财产,夫妻分割后才是可以继承的财产,有继承权的是你妈妈和你们两姐妹,还有你奶奶。如果叔叔没有留下遗嘱,基本原则就是平均分配。也就是你说,你奶奶最多是拿到八分之一,关键这些人就不准备讲法律啊,而且你奶奶偏袒他们,没事来闹一闹,这都够烦人的。”
“要不,我找些人,你知道的,我们做律师的……”
“范大状,别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何沐连忙让范迪打住。
“这些无赖,每天来闹,也真够烦人的。他们是第二次来了吧。”秦朗说道。
“嗯,服务员知道他们是我的亲戚,不敢出来赶他们,怕担上事。”廖诗琪说道。
何沐明白,这些服务员拿着服务员的工资,不会冒险出头。
突然何沐想到一个办法。
“我叫我的师兄来帮忙吧,不用多,叫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