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时,舱门打开,乘客们鱼贯而出。
何沐走得匆忙,一路上又打了沈瀚西的电话,依然是不通。
张程说这很罕见。
出了候机大厅,有酒店标志的豪华专车停在不远处。
这辆车显然是专门为迎接客人而准备的,车身光洁如新,司机站在一旁,微笑着向何沐张程 点头示意。
看到要接的人来了,司机很热情迎上来,帮何沐接过行李。
车是一辆奔驰S级,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座椅柔软且富有弹性,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家中一般温馨自在。
随着车门轻轻关上,车子平稳启动,向着酒店驶去。透过车窗,可以欣赏到澳港之城。
这是何沐第三次来这里。
以前读书时,因为转机,来过一次,但并没有认真逛过。
酒店定的是跟沈瀚西同一家酒店。
车开出机场,天将亮未亮。
澳港是个小城,是赌城也是不夜城,天虽然还没有亮,但街灯将澳港照得通明。
何沐看到街边公园的长椅上时不时躺着一两个人,尽量用不厚的衣服裹住身体。
路上还有行人,有男有女,脖子缩在衣领里,看上去漫无目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虽然南方不比北方,但此时已经入冬,晚上的气温最低能降到十度以下。
在这样的天气露宿在外,很可能会冻伤。
张程看何沐的眼光有些好奇,主动解释道:“那些是瘫痪者。”
“瘫痪者,可是……”何沐感觉有些奇怪。
“瘫痪不是指他们的身体瘫痪,是财富上的,还有精气神上。”张程解释道,“那些抱着一夜暴富的人,或者是为了寻求刺激的人,跑到澳港来,运气不好,把钱输光了,回去怕丢脸,有的还在老家欠着账,有家不能回,只能滞留在这里。每天去场子里领点免费餐。这里每天中午有免费的饭派送。有时候是蛋炒饭,有时候是炒牛河。有的人,会先吃一顿,然后转一圈,过来再吃一份,这样一天就不会怎么饿了。”
“先生,你很懂哦。”司机在前面说道。
“那当然,我曾经也在这里瘫痪过。”张程说道,“别看他们现在身无分文,但他们曾经也是身家上千万的人,最少也有个几百万。”
张程看着外面的人,好像在看过去的自己。
张程是个富二代,但没有富到沈家的程度,连何家的程度也不到,但是家里几个小目标也是的。
张程从大学毕业后,就到家里的公司上班。
原本一切正常,张程工作还算努力,也有聪明劲,家里已经定下,由他来接管公司,争取把家里的公司提升一个台阶。
直到有一回,张程接到一个老同学的电话,说他在澳港这边发展,赚了一些钱,想请同学过去玩。
同学叫余得水,高中后没有读大学,但一直听说他混得很好,身家早就上亿了。
这在当时那些同学当中,还是很让人吃惊的。
毕竟余得水家里条件一般,高中毕业靠自己不到十年就赚了上亿身家。
这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张程以为是同学聚会,加上高中时,跟这位同学关系不错,两人有共同语言。
张程就去了。
去了之后,张程发现并不是什么同学聚会,或者说聚会,就是他跟这位同学的聚会,因为总共就来了他跟余得水。
余得水说其他同学没来,不管他们了。还是张程厚道,没有瞧不起他这个没上过大学的人。
接下来几天,余得水带着张程四处游玩,该玩的都玩了,余得水出手大方,确实像赚了大钱的人。
张程都不禁好奇,问余得水的钱是怎么赚的。
余得水也不掩饰,说自己在赌场里面上班。
听到这,张程按捺不住,要求他带着自己进去玩一玩。
事实上,来之前,张程就存了来小赌一把的心。
赌场就在酒店下面,进进出出的,很难不引起人的注意。
张程平时也喜欢一些博彩类的,比如足彩
平时还喜欢跟朋友打打麻将,斗斗地主,但一般输赢并不大。
每次回酒店,张程都要经过赌厅。
踏入那宽敞而华丽的大厅,一股喧闹的气息扑面而来。
整个空间仿佛被一种狂热的氛围所笼罩,各种嘈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震耳欲聋的海洋。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张张充满欲望的面孔。
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他们从来不掩饰自己对财富的饥渴。
在这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对财富的追求才是唯一的主题。
一般人进去,很容易受到影响,再跟赌毒势不两立的人,都会想玩两把。
赌场的装修,都是金碧辉煌,来往的都是打扮艳丽的女郎,眼光之处,透露着富丽堂皇的气息,会让人产生一种膨胀的心态,认为财富唾手可得。
有人说,赌场会特别用风水局,把财富留在场内。
甚至有人说,整个奥港城就是一个风水大局。
这个风水大局是整个华南大风水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