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晓,你选哪家医馆不行,偏偏挑了我家开的!”宁雪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厉,响彻在这小小的医馆之中。
霍北轩闻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颤抖着嘴唇问道:“你家的?”
“没错,正是我家的,恭喜你,方才喝的药中,已添了五石散,而且还是纯正的,至于药效,不过是会令你上瘾罢了!”
宁雪神色平淡,一字一句缓缓讲道,那平静的面容下仿佛藏着无尽的冷漠。
“你这个毒妇!”霍北轩听后,怒火中烧,怒不可遏地一个箭步冲上前,扬起手就欲扇宁雪耳光。
然而,还没等小樱出手,宁雪却先一步动作,猛地发力,竟将霍北轩直接推倒在地。
宁雪冷冷地讥诮他:“你以为,你如今还是从前那个威风凛凛的霍北轩?现今,哪怕是我这样的弱女子,都能轻松将你撂倒!”
宁雪神色淡漠地瞧着摔倒在地的霍北轩,冷冰冰地继续说道:“为防你再去地下钱庄借钱买药害我,我已跟大夫讲妥,下次,你再来止痛,无需付钱,可我并非善人,那止痛药里,加了五石散,你爱喝不喝!”
霍北轩满心痛苦,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
宁雪抛下一句绝情的话,便不再瞧他一眼,“我说过,我只愿你痛死,并非要你的命!”
霍北轩双手抱头,满心的困惑与不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事情竟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曾经的风光不再,如今的他深陷困境,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医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街头游荡。
不知不觉间,行至翠玉阁柜台前,便听闻一道熟悉的声音低语:“沈郎,这首饰太贵了,还是莫要破费了!”
霍北轩听到这声音,瞳孔骤然收缩,迅速转头望了过去,只见霜儿正小鸟依人般偎在一位公子身旁,二人亲昵地挑选着首饰。
“不贵,只要是买给你的,什么都不贵!”那公子油头粉面,浅笑着哄着霜儿。
霍北轩顿时怒从心头起,高声怒吼:“霜儿!你竟敢还留在京城?”他大步向前,毫不犹豫地一把扯住霜儿的衣袖。
谁知霜儿受惊之下甩手,没想到居然轻易就把他摔倒在地。
霜儿一见霍北轩如今这般病弱狼狈的模样,知晓他病得力气连自己都不如,顿时不再有丝毫的惧怕,趾高气昂地高声说道:“你这登徒子,居然敢占我便宜!”
霍北轩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脸上露出怪异的怪笑,“我是登徒子,我占你便宜?”他笑着笑着,眼神突然一冷,怒喝道:“霜儿,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
霜儿听了,脸上稍显心虚之色,别过脸去,不敢与霍北轩对视,未理会他,反倒对身旁的沈郎娇嗔道:“这人瞧着模样甚是怪异,莫不是病得神志不清了!”
“如此败兴,咱们还是走吧!别管他了。”沈郎上下打量了一番霍北轩,见他模样的确不太正常,便随口应和道,“所言极是,咱们别搭理疯子。”
言罢,两人就要转身离去。
霍北轩又怎肯让霜儿就这般轻易地离去,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阻拦住他们的去路。
“这位公子,你听我讲,这女人极其贪财。”霍北轩急切地说道,“她原是我的外室,趁我倒霉落魄,将我的房子变卖,又勾搭上了你,公子,你可莫要重蹈我的覆辙啊!”霍北轩愤愤不平,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这些话。
沈郎本就把楚若书当作疯子,对于他所说的这些,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疯子的胡言乱语。
霍北轩见沈郎根本不信自己所言,一时心急,也全然不顾及自己的颜面,大声吼道:“这女人的胸前有一颗胎痣,大腿内侧也有,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仔细去看。”
霜儿面色瞬间变得煞白,那惊慌失措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沈郎,仿佛在祈求他能相信自己。
沈郎听着霍北轩所说的话,发现与霜儿的特征丝毫不差,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毫不犹豫地狠狠甩掉了霜儿那试图抓住他的手,怒喝道:“你竟是他人的外室,我竟瞎了眼,之前还将你视作珍宝!”
“不,沈郎,并非如此,您听我解释啊!”霜儿急切地伸出手,想要再次拉住沈郎,然而却被沈郎毫不留情地再次狠狠甩开。
“莫要再纠缠于我!你本就是个下贱之人,若再敢来骚扰,休怪我无情!”
沈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丝毫不给霜儿任何解释的机会。
沈郎的瞬间翻脸,让霜儿一时间呆若木鸡,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沈郎扬长而去的背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京城之人皆如此薄情么?”她喃喃自语道。
虽说她结识沈郎不过短短几天,可在这几天里,沈郎对她热情似火,送了无数的珍宝,对她关怀备至,将她视作心头之爱般宠爱有加。
也正是因为沈郎给予她的这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和快乐,让她毫不犹豫、毫不愧疚地抛弃了霍北轩。
霜儿缓缓收起脸上失望至极的神情,转过头,目光冷冰冰地看向霍北轩,咬牙切齿地道:“这下你满意了?毁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