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只会添乱,柳未秋实在太了解这些受宠的女官能有什么本事了,除了躺在龙床上曲颜奉承,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其他的。 虽说不明白这位柳太医为何看自己之时,为何神情略带鄙夷,不过季芙还是立马出去了。 在门外之时,季芙抹了抹眼角上还挂着的泪。 沈宴迟看着她抽噎的模样,默默地将方才那帕子递了过去。 “多谢殿下。”一时二人之间似有温情流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柳太医走了出来,“殿下。” “柳太医,我姐姐的伤可无恙。”季芙急忙上前询问。 “里面哪位姑娘烫伤是有些严重,腿部的皮肉的都烂得差不多了,卑职适才为那位姑娘上药了,进行了一些处理,只是后面这位姑娘可能得需要人照看着才行。” 外头跟着宫人,无不感慨着季芙当真是有些受宠,殿下爱屋及乌,连带着对她的姐姐也是十分照顾。 不然一个膳房丫头哪里能请柳太医来瞧病,要知道宫里的娘娘,若是不受宠,都差遣不动柳太医。 听了这话季芙总算是将提着的心给放下了,扭扭捏捏地向那人道了谢。 “殿下,下官想告假几日,照顾家姐。” 最后可算是得了一个准信儿,许她告假几日,方便照顾季萝。 —— “姐姐,小芙给你上药了。” 季萝躺在榻上,半倚枕头靠在栏上,面色还有些惨白,唇色暗暗,这事儿过后,瞧着整个人的精神头都差了。 “你放着吧,我自个来,你快回去上值,别耽误了差事。” 休养了几日总算是能的起身了,她素来是要强之人,见季芙这几日忙着照看她,也不去上值,想着宫里指不定又是流言蜚语漫天。 季芙满脸忧色,不放心道:“姐姐,可是你这还没好全,我已经跟殿下告假了几日,不碍事儿的。再者,殿下也否了我之前的那个主意,是以,现下还算是清闲。” 这几日照顾姐姐的时候,季芙闲不住,左思右想,之所以会发生这个事儿,还是膳房那边的生火的物什不太中用,不然就算是烧火丫头不机灵,也不至于季萝一边拿菜,一边又要照看灶火。 不然灶火一熄灭,拉风匣子重新生火又得好一会儿。 于是她冥思苦想,又弄了一个物件出来,专门用于生火,她私底下都试了好几回了,这次应当是能成事。 “姐姐,这几日你养伤期间,我又捣鼓了一个东西,可以用来生火。” 季芙有些迟疑着,因为上次的事情,姐姐有些不喜她捣鼓这些玩意儿,果不其然,话音未落便听见季萝当即否决。 “不是说了,让你少捣鼓一些玩意儿吗,虽说上次你弄那个机关架子,殿下不许宫人们嚼舌头,只是人的舌头向来是管不住的,迟早传到皇后娘娘耳朵根子里,指不定找个由头罚你。” 季芙歪了歪脑袋不是太明白,又吹了吹汤药,还是坚持道: “姐姐,你就听一下我的这个再说嘛,万一好用呢,上次只是意外,我也没想到好端端就下雨了,还是大雨,这才出了岔子不是,不然才不会这样。” 说起这事儿,季芙自个也是郁闷的慌。 “哎呀,姐姐,你就听我说上一说嘛,万一好使呢。” 见她撒娇那股子劲儿,季萝算是拿她没办法,点了点她的额头,无奈道:“行了行了,你说便是,就你主意多,整天捣鼓这,捣鼓那的。” 听姐姐应允,季萝赶紧从怀里掏出晶莹剔透的东西,瞧着挺新鲜的,季萝虽说对妹妹捣鼓出来的玩意儿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只是这小玩意儿漂亮,难免有些喜欢。 “姐姐,你看这个两面是不一样的喔,只要这样对着日光,再将另一面对准柴火,保持不动就能生火了。” 说罢,季芙将那面镜状般晶莹透亮的物件儿,对着自己的大眼珠子,调戏皮道:“姐姐,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什么?” 季萝搞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前倾着身子来瞧,只见一个放大好几倍的人眼珠子,顿时骇得后移,不当心扯着了腿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这憨货,这是什么玩意儿,瞧着你在里头跟野物成了精似的,怪瘆人的。” 她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满是嗔怪,这是个什么东西,还生火呢,吓都叫人给吓死了。 见姐姐嫌弃得不行,季芙赶忙去去屋子外头的花丛,找了几许残枝败叶,蹲在地上,满脸专注将那小镜子似的玩意儿对准那几片枯叶。 结果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