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呼喊声此起彼伏,火势愈演愈烈... 季芙也有些着急,季萝主要是负责膳房的点心局,平日当差也是在这个地方,东西应当是在这儿才是。 浓烟蔓延至这处,呛人得很,她打湿了袖子,捂着口鼻蹲在一处角落,翻翻找找,心想着,若是这一处再寻不到,便赶紧出去了。 只是目光扫在地上时,她猛然愣住,只见火光映照下,两道黑色长影在她背后出现,下意识她便警觉起来,那是一种小动物面临危险之时的直觉。 嗡,一道绳子拉直声音,使得她浑身泛刺。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绳圈自上套下,她双手拉住,但是还是晚了,接着她被一阵猛力往后一拖,绳圈顿时收缩,将她的脖颈牢牢栓死,叫人难以呼吸。 “爹,快!那些救火的侍卫快过来了?上次这丫头命大,没死成。” 是紫苏,季芙顿悟,果然是她,她明白了,上次定是她与她爹合谋捂死原身,她就说一人不能成事,那日在竹苑外头见到陈管事的时候,她就莫名不喜,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虽说面上装得和善,但是正是这种藏在皮囊之下的恶意,才最叫人防不胜防。 “咳咳咳...” 她死死抠住绳圈试图挣扎,双腿不停蹬着,钩到了许多木盆碗碟,但是被掩盖在走水的吵闹喧嚣中都无济于事,无人注意这处,渐渐脸变成朱紫色青筋暴起,瞳孔放大,正是濒死之人的征兆。 “小芙啊,别怪老爹我狠心,谁叫你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也怪你命硬,若是上次就自个安安分分的死了,也不至于现下死在活里,连个完整的尸身都不能保全,你安心去吧,后头,我和紫苏丫头会给你多多烧纸...” 陈管事勒紧了绳子,凑在季芙耳边阴冷地说道。 老匹夫,去他娘的,暗算姑奶奶还好意思说烧纸,她就知道这两父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季芙脑袋因为难以呼吸,开始昏昏沉沉,但是听了陈管事这话,恨不得立马暴起伤人。 好在天不绝人命,这场大火也蔓延到,这一处了。 “爹!小心!”只听紫苏一声惊呼。 素食局屋顶上的火焰吐着火舌,不知什么时候一下窜到了这一处,烧了好一会儿房梁开始松动,咔咔咔,哐当一声坠落,正巧砸到了陈管事脊梁上,将他砸得瘫倒在地。 手上一下子卸了力,季芙原是眼冒金星,得了松懈,瞬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亏是她命大,不然今儿岂不是折在这对蛇蝎心肠的父女手中了。 趁着紫苏查看她爹的伤势,季芙顾不得缓过劲儿来,便去扯勒在脖子上的绳子。 “闺女,快,她要跑了。” 季芙快速地挣脱了绳套,哪知瞅见紫苏推开了那房梁,将她那个爹扶了起来,正打算出去,她那个爹陈管事贼心不死,还叫紫苏过来杀她。 闻言她简直是无话可说,这火势愈演愈烈,房梁都烧塌了,火已经堵在门口,若是再不出去,大家就得一块死在这儿,这两父女是不是有病,非要弄死她才肯甘心。 紫苏将她爹扶到,门口处,冲着她走了回来,季芙头一回儿想破口大骂,适才她吸了浓烟,呛进了肺腑,又被吊住脖子,一时间,当真是有些无力。 不过她还是手里一把将绳子仍开,慢慢起身,紫苏冲着她迎面扑了过来,二人扭打撕扯到一块。 她抓紧时机,死死抠住紫苏双眼,惹得她连连叫痛,但是紫苏也不是省油的灯,掐住她紫青的脖子不松手。 已经有好几处说火星子窜到她们二人身上,也来不及扑灭。 “你们父女两个...是不是有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为何非要取我性命。” 她被掐得双眼泛白,憋出一句话来。 “殿下!这里头好像有人!” “快救火,里面的人尽量能救便救,终归是一条人命。”这声在慌乱的人群,嘈杂沸沸的说话声中,显得极为镇定淡然,宛若清泉击石。 屋外终于传来了一阵动静,听见沈宴迟的声音,季芙简直快感动至落泪,终于来人了,快来管管这两条心如蛇蝎的疯狗。 “殿下...殿下!救...救命...” 她扯着那破锣嗓子喊着,陈管事和紫苏见来人,霎时面如土色,紫苏更是的加大了手上力道。 真是非得临死前拉一个垫背是吧,季芙腹诽着,但是紫苏掐她脖子,她也加大力气抠住紫苏的眼睛。 “干什么的!” 进来救人的侍卫都惊呆了,里头的场面简直是凶案现场,但是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