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便知殿下必定下笔如有神。” “只是......只是奴才不明白,殿下为何信了季大人,认定紫苏和陈四这对父女才是奸细,奴才这心里实在是有些纳闷。” “长顺,孤好像突然明白了,有些人瞧着是什么样儿,她就是个什么样儿;这样的人呢,要说好处便是,心若琉璃,纯净清澈;要说不好吧,便是有时候做事叫人哭笑不得。” 说到最后之时,沈宴迟忍不住笑了起来,很是耀目,身上更多是一种释然,许是他想左了,这次查探过后,应当能放下心。 长顺见自家殿下今儿高兴,也隐约明白是个什么缘由,私底下打算对季芙客气巴结点,甭管皇后娘娘再如何强势,终归天下还是沈家的天下,殿下也迟早会成为说一不二的天子。 等长顺下去后,殿中之人挥墨良久,只见一个聘聘婷婷,侬丽娇俏的身姿跃然纸上,端是一张芙蓉面,宜喜宜嗔。 这几日,他辗转反侧,心中惘然,夜里不知怎的突然想作画,原是描物,不曾想最后竟画出了这张宫装美人图...... 这厢季芙可不知这位金贵主子的少年心思,原是被人带去暗牢,临时突然改道了,险些将她吓个半死,虽说不知道去暗牢的路,但她记得去柴房的路,说了带她去暗牢,怎么好端端又改道去柴房了? 莫非是起了杀心,都不拷问了?直接将她解决了,到时候让送柴火的樵夫直接拉走?! “哎!侍卫大哥,这不是去暗牢的路上!” 她被架着,惊慌着伸手去拉左侧那侍卫,颤声说着,她还没准备好! “自然不是去暗牢的路。” 侍卫大哥刚正不阿,一把将她爪子扯开,这可是殿下的女人,要是被殿下知道这般拉拉扯扯,他便是有是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难道是黄泉路!?季芙这下慌了神,刚才被紫苏黑心肝的那般泼脏水,她都不带怕的,怎么好端端的又要上路了。 “殿下没说要处死我,我不去!我不去!快带我去暗牢,我就喜欢在暗牢待着!” 季芙挣扎起来,几个侍卫的没堤防,叫她给一下挣脱,同时也叫几个侍卫一头雾水,谁要处死她了? 转头撞向了随后来的长顺,这位大总管还破天荒对她笑了,这位大总管平日对她不是横眉冷对,便是嫌弃,今儿猛地一笑,莫非是来给她送行的? 季芙被自己这想一吓得一激灵,泫然欲泣抱住长顺大腿。 “大总管,你去帮我给殿下求求情,我...我...这真的还没预备好。” 不过长顺只会猜自家殿下的心思,至于季芙,他可捉摸不透,只以为是听见了沈宴迟要娶太子妃了,季芙心里不痛快,隐隐有些责怪她不懂事。 “这不仅是殿下的意思,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可不是季大人您说了算的。” 啥?皇后娘娘,季芙听见长顺口中那个让人闻之色变的皇后娘娘,几乎快痛哭出声,这下恐怕想死得松快些也不成了。 “不能不死吗?” “季大人莫要胡言乱语,殿下只是叫奴才将季大人带去柴房,绝非取季大人的性命。” 长顺听了半天可算是明白季芙脑子再想什么了忍不住嘴角直抽。(ps:所以芙妹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哦。” “其实我刚才看大总管您裤脚有些灰,我大总管拍一拍,免得出去别人说咱东宫的人落魄,出门还一身尘土,不知道还以为是泥腿子出身的。” 知道是自己想差了,季芙顿觉赧然,开始给自己找补,这是她惯用伎俩,特别是重活在这暴君部下后。 长顺听到她说到最后一句泥腿子出身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忍不住。 “季大人日后出门在外,能不多言,就不必多言了。” 他实在担心季芙出门跟人说话,会挨揍的事情。 “得了,季大人,您请吧。” 已经知道自个没啥事儿,不就去柴房吗,季芙腿也不抖了,心也不慌了。 还有心思说她们家金贵太子爷的闲话,“大总管,殿下要娶太子妃了?” 她满脸好奇,心里想着这暴君这个年纪娶太子妃,算是晚的了,照她爹的话说,在他加冠的年纪,闺女都能出门打酱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