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休息室。
快到楼梯拐角处的时候,波本停下脚步,似乎看了过来,“前面有两个监控绕不开,科涅克前辈,你愿意穿一下保安的衣服吗?”
这家伙是故意继续叫他前辈的吧。
眼前的金色人影扭曲成螺旋状拉长又恢复,手臂仿佛融化的蜡像一样向下滴落。
“不需要,直接往前走,监控和报警器我已经屏蔽了。”
松田阵平按下不爽,直接越过他,大步往前走去。
速战速决,再不回去吃药的话,他的情况就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到了休息室,就是情报人员的主场。
波本用话术威逼利诱的时候,松田阵平拉开窗帘,落在桥本隆一的红点在幻觉的扭曲下,变成象征着腐烂的一块尸斑。
令人作呕,窗外的和房间里的都是。
松田阵平已经在这个庞大的黑暗组织里待了十多年,看见不知道多少次类似的场景,甚至有不少是他亲自造成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的大多数成员,即使表面上都披着人皮,内里都是一群噬血吞肉的鬣狗和秃鹫。
走在组织的据点里,他常常会有陷入沼泽的窒息感。
松田阵平忍不住想起那个金毛混蛋和景光,这两个家伙,居然一声不吭去做了卧底。尤其是zero那家伙,那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还有景光,听降谷在他墓前的意思,景光是在他死后没多久,因为卧底身份被发现牺牲的。
但具体是什么时间,之前在什么地方卧底,那个家伙一个字也没有透露。
对死人就没必要保守秘密了吧!
松田阵平想到这,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从前年回到日本后,就一直在着手暗中调查,他当然不能放出景光的长相和姓名,只是找借口挨个排查日本的地下势力,隐秘研究所、实验室……
连琴酒的私人安全屋都被他翻出来两个,最后琴酒用伯莱塔指着他让他暂停行动。
松田阵平收手了,当然不是因为琴酒,而是他终于想起来,上辈子每年的萩的……前一天,他们都会去扫墓。
去年的11月6日,松田阵平去世一年,松田阵平去墓园外蹲守警校同期给他自己扫墓。
他躲在墓园外的一处角落,看着几人踩着夕阳走出墓园。
班长比他上辈子最后的印象中年轻了不少,降谷那个娃娃脸十年如一日的看不出变化,景光还是留了胡子。
萩……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二十三岁的萩原研二。
比起他印象里那个萩原要稳重,也清瘦了一些,似乎噙着一丝笑容,却没有了松田阵平熟悉的那种甜蜜和轻松。
和其他三人告别后,转身的刹那,连嘴角最后一点弧度悄无声息地拉平了。
松田阵平下意识地跟了上去,走过半个街区,才猛然惊醒。
他不是要跟着景光吗?!
松田阵平无功而返,只能先把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
再过十几天,就又是11月6日了,到时候再想办法跟踪一下景光吧。
他收回思绪,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房间里。
波本真的很擅长拷问,才几个来回,桥本隆一的心理防线已经在不断的崩塌,连前几天强迫了一个高中生的事情都口误说出来了。
人渣。
松田阵平用力地闭了一下眼,有种呼吸不畅的滞涩感。
接着他忽然反应过来,是真的不畅,连带着波本和桥本隆一的声音都开始不稳定起来。
要了。
松田阵平拿起手机,飞快地给琴酒发了一条消息,接着直接打断了波本和对方的心理拉扯。
“波本,别和他浪费时间了。”
他一只手抄在黑色长裤的口袋里,摩挲了一下手里面的银色金属板。
“啪!”
“啊!”
先是类似气球是被踩爆的声音,接着桥本隆一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抱着左腿膝盖摔在地上哀嚎起来。
“我数到三,闭上你的嘴,不然你的右腿也要断了。”
“一、二……”松田阵平还没说完,整个休息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回答我们接下来的问题,你不想赌我在你身上放了几个微型炸弹吧。”
“……”
几分钟后,松田再次将主场交还给波本。
[希拉,你帮我重新处理一下,我……]
[希拉?]
[啊!好的。]希拉的回应姗姗来迟。
[希拉,你怎么了?]
这还是第一次希拉没有立刻回复他。
[我在排查新功能的问题……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特殊标记失效了?]
虽然他现在和波本走在一起,失效了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一想到这样就被琴酒说中了,他就有点不爽。
[不是。]
希拉微微停顿了一下,无机质的声音似乎多了一点疑惑。
松田有种忽然不祥的预感。
接着,他听到希拉说:
[你今天新增的两个特殊标记,其中有一个是松田阵平的相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