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小阵平做了那么多准备, 想要抓住普拉米亚。最后明明已经成功了, 结果我这边却掉了链子。”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见萩原研二继续道:
“其实小阵平本来不是非要把人交给公安的,一开始把普拉米亚追到走投无路的就是你的人,如果……”
“如果没有交给公安的话,也许不会被人救走。”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接下他的话,
“那你是在提醒我,现在就应该打电话去骂一通zero?”
“……”
对面的人一时无言,松田阵平哼笑了声,“怎么,没话说了?”
“先不说要不是你恰好和普拉米亚遇到,我们未必能抓得到人。就算是抓到了又让她跑掉又怎么样,能抓她一次,难道就不能抓第二次?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
“再说了,普拉米亚是有名的独来独往身份神秘,谁能想到她居然有帮手……”
松田这边说到一半忽然顿住,神情有些怔忪:
“一向独来独往的普拉米亚,忽然有人接应。我们前脚刚抓了人,对方就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还毫不犹豫地大手笔制造□□械斗来隐藏伏击?”
……就好像是早就知道普拉米亚会和公安对上,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但行动这么隐蔽,甚至连hagi他们几个都不知道今天要抓的人是普拉米亚,对方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松田阵平将今天一整天的情况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然后噌地站起来:
“Hagi, 我要先……”
“你要去哪儿……”
两人的声音在空中重叠,松田阵平听出萩原研二的声音有些紧张。本来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变得有些犹豫:
“我要回一趟组织据点。”
萩原研二喃喃:“回?”
“啊?”松田阵平没听清萩原研二说什么,满脑子都是自己刚刚想到的可能性,他忍不住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本来就蓬松的黑色卷毛显得更加乱糟糟。
松田阵平皱着眉,忍不住摸出手机。但接触到那种凹凸不平的触感,他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根本看不清,
“等我下次和你解释,我现在必须过去一趟。”
“那你现在要怎么过去。”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看过去,但是眼前却是一片凌乱深浅不一的色彩,仿佛有生般吞吐着光晕。
“我……”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下去。
而萩原研二问出这个问题就后悔了。
他确实不放心让这样的松田阵平一个人离开。哪怕他知道小阵平很厉害,也知道之前可能发生过无数类似的情况,并且小阵平都是自己扛过来的,他仍然没办法说服自己。
但他明明有更好更委婉的说法的,比如这边打车不方便,可以送他到大路上……
可偏偏看着这个家伙站都站不稳,脸色苍白,目光涣散,却敢斩钉截铁地说自己要立刻离开,萩原研二就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
冲动的话一说出口,他就看到卷发青年脸上露出茫然和狼狈、像是被戳破了面具一般的神情,感觉心脏仿佛被用力的砸了一拳。
萩原研二,你简直是个混蛋。
明明上次查到的药已经证明了小阵平的精神问题已经严重到需要吃药来控制,可他不仅不体谅,还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简直像是要强迫松田阵平承认。
萩原研二知道自己不对劲。曾经他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就像是当初松田阵平坚持上警校,他不知道原因,却还是兴致勃勃地一起跟着报名了。
现在不知道,将来也可以慢慢问嘛,反正总有一天会知道,当时的萩原研二就是这么想的。
他们是幼驯染,一起长大,形影不离,除非有一个人先结婚成家,否则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直到三年前,这种天真的想法猝不及防地被打破。
感觉自己变得差劲了。
但是……帮不上忙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阵平拖着疲惫的精神和身体一次次重新踏入黑暗。
因为知道松田阵平看不清,所以萩原研二眼里的悲伤控制不住的流出。
松田阵平看不清对面的人,他正想着怎么解释,就听见萩原研二轻快的语调:
“好吧,那小阵平下次别忘记联系我哦,不然我可就自己找过去了。”
松田阵平顿了顿,又重新坐下,“那我先和你解释清楚。”
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就说一说,琴酒是怎么坑我的。”
“琴酒为什么要我们两个先后去杀两个□□头目?”
诸伏景光坐在据点的休息室里,在他旁边是拿着酒杯的莱伊和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的伏特加。
“他们得罪组织了?”
哪怕苏格兰的语气很温和,伏特加依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他尴尬地笑了笑,“这是大哥的安排,要不等大哥回来你直接问问他。”
“好吧。”留着薄薄一层胡须的男人无奈地答应。
旁边的莱伊喝了一口杯里的波本威士忌,“那总要说说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不